第九十章 路上的小朋友都在笑2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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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初一时找不到北,感觉身边男人拉住她的手,她抛开万般思绪扭头维护:“宁大夫你甭怕,我就在场,我给你作证!”

宁言书张口要说什么,警察比他更快:“小姑娘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在追究责任,今天下午这家的丈夫跳河自杀,我们只是了解一下情况。”

念初:“……”

她懂了,为什么从来不弯下脊梁的男人会这样坐着,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累,为什么他会觉得她对他失望。

***

“死了没有?”念初出奇镇定。

其实她已经知道答案,在这种慌乱的情况下有人想不开跳河被救起真的不是一件太大的事,警察的到来说明一切。

那警察点了下头。

“有的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念初忽然这么说,她的眼里有很深的思念,从来到灾区的那一秒起她就不断想起当年自己遭遇的一切。

警察也是唏嘘:“一家三口都没了。”

一旁的宁言书动了动,似乎是咽下嘴里的巧克力,那样绵密的食物顺着食管滑进胃里,一点点扩散,血脉中生出些许力量,撑着他把事情交代清楚。

“上午十点,我赶到坍塌的废墟旁,救援队告知里面掩埋着一家三口,之后我申请进入,现场情况是……”此时是夜里十点,山风呼啸,这一片搭起了一盏一盏的小帐篷,帐篷里挂着灯,是灾民暂时的栖息所,是他们安全的港湾,远处飘来哭声,凄惨不已,路边有很多烧着黄纸的火盆,那是人们对于死去的亲友的思念。宁言书沙哑的嗓子缓缓叙述这一天发生的事,说起他是怎么拿出方案让那个丈夫做选择,是怎么把少年送出废墟,是怎么在手术台上束手无策看着他大出血器官衰竭,是怎么走出来向那位父亲宣告死亡。

一帧帧,如噩梦。

念初红了眼眶,这场噩梦她曾经历过。

幼年时那场炼狱之中,那个被她咬了一口追来的白大褂看着她父母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他没有救,而是扔下了他们。

她的灵魂分成两份,一份陷在回忆中,一份聆听宁言书的阐述,时而当好证人的角色,补充一两句,表示宁大夫说得都对,事情就是这样,他没有责任,完全没有!

内心在不断撕扯,头疼得就要炸了,警察终于问完,让两个当事人签字盖手印。宁言书撑着膝头站起来送了几步,念初立在原地,见警察长叹一声,拍拍宁言书的肩头,然后与他满是血印的手交握,转身离开。

宁言书没有回身,手臂缓缓落下,耳边能听见有人朝着他跑来,踩在一片碎石上,哗哗响,下一秒,他的后背被人贴上,属于旁人的体温迅速由背脊上的神经传导至大脑,引得他的精神振了振。

那双小手艰难地横过他的后背牢牢将他锁在她不算宽广的怀中,使劲拿脑袋蹭蹭他,她想说小宁哥你别这样我心疼。

可话到嘴边只能死死忍住,这么做本来就够冲动的,她不是已经决定要拉开距离的么?

南春碎碎念:

往后翻!

以后都是甜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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