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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就猜测,霍无咎三年之后能从这儿逃出去,定然是有人里应外合。但原主绝不会给他提供这个机会,所以才会拖整整三年。

但是如果自己帮帮他呢?

那岂不是送了他个大人情,还能让自己少跟庞绍那群人周旋两年?

他斟酌片刻,对那小厮道:你跟我过来。

这便是要私下吩咐他一些事情了。

小厮连忙跟上,孟潜山颇有眼色地留在了原地。

几人都没看到,透过窗棂的空隙,一双深黑的眼睛,落在了江随舟的背影上。

他看着江随舟寻到了他身边的小厮,又带着那小厮,独自去旁侧说话。

做王爷的,跟个小厮会有什么话说呢?

定然是要让他做什么事。霍无咎清楚地知道,那个小厮,除了替他监视自己之外,也做不了什么了。

对方究竟为什么忽然将自己移到他的住所来答案似乎也不言而喻了。

这是王府里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

至于自己为什么住在主屋里单看刚才靖王进来时那诧异的眼神,就知道是他手下的人安排错了。

霍无咎自诩冷静,从不会被些蝇头小利影响到理智,更不会因为对方稍稍示好,而失去判断力。

他面无表情,目光冷冽而淡然,静静看着窗外那人的一举一动。

唯独放在轮椅上的手,指尖有些烦躁地在扶手上点了两下。

作者有话要说:

又到了我们最爱的傻狗立flag时间!

江随舟:听说你特别冷静,不会被影响到理智,还特别有判断力?

霍无咎:QAQ,老婆,汪汪汪

第13章

江随舟将那小厮叫去一边,看着四下无人,便开了口。

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那小厮匆匆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道:回王爷,小的叫孙远。

江随舟淡淡点了点头,便简单吩咐了他几句。

无非是告诉他,让他小心伺候,不可出半点差错。

这小厮瞧上去就是一副老实胆小的模样,听他说话时,手攥着衣角捏来捏去。

江随舟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种憨厚老实的,倒是合适。

顿了顿,江随舟开口问道:你从昨日伺候在霍夫人身边时起,可有人曾让你带什么给他?

孙远一愣,接着面上便露出了惊惶的神色,连连摆手。

没没有!

那就是有了。

江随舟想想也知道。霍无咎虽说是北梁的人,但他父亲当年可是南景的将军。朝堂中人,多少会有些同他曾有牵扯的,有一两个偷偷动作的,倒是不奇怪。

江随舟点了点头:即便有,本王也不会罚你。

孙远忙慌里慌张地道:王爷,是曾有人来让带信,小的拒绝了!

江随舟尽量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淡淡道:那就是有?

孙远吓得腿都软了。

他就知道,王爷忽然来找他,一定是有什么事!天下谁不知道霍夫人原本是什么人啊,他怎么敢替他与外人通信?却没想到,王爷还是猜到了,那么不管自己究竟有没有帮忙送信,想必都要被灭口

王爷的声音越是平和,便越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森感,吓得他腿都软了。

有是有但是小的绝对没有

下次再有人送信来,你就交给霍夫人,不必来报。江随舟说。

毕竟霍无咎人又不傻,信件能这么顺畅地送到他手里,还是在江随舟的院子中,想必其中有没有人放水,霍无咎心里不会没数。

但是话说到一半的孙远却傻眼了。

小的绝不会啊?他满脸不敢置信。

江随舟顿了顿,重新摆出了那副冰冷严肃的模样。

只管听命去办,谁也不许讲。他道。

但凡透露一点风声其中的下场,你该是知道的。

恐吓了孙远一番,江随舟便负手走开了。

他房中此时乱糟糟的一片,全是孟潜山给他瞎张罗的。江随舟走近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疼,想想房中还坐着一个霍无咎,就更不想回去了。

他立马就打算过房门而不入,先到书房去躲一会儿。

这么想着,他镇定地走上台阶,便要绕过回廊,往书房里去。

却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了房中的霍无咎。

人来人往的一片热闹中,他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个,坐在角落的轮椅上,一言不发。

他生得好看,就是一双眼睛有点凶,每次看人时,总能把人吓得心里一咯噔。

但是这会儿,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长长的睫毛盖住了凶光,一时间竟显得他安静极了,被周遭的世界泾渭分明地排斥在外。

江随舟的脚步顿了顿。

就在这时,有个搬箱子的侍女从霍无咎旁侧经过,足下不留神,一脚踢到了霍无咎的轮椅上。

霍无咎只微微晃了晃,却把那侍女撞得一个趔趄,险些摔了箱子。

那侍女站定,抱怨的声音不大不小:怎么这么碍事呀,不知道坐远一点?

说着,她轻飘飘地瞪了霍无咎一眼,便走开了。

江随舟皱了皱眉。

他原要走向书房的脚步不受控制地一拐,便跨过主屋的门槛,走了进去。

你刚才说什么?他皱眉问道。

这些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怎么这么会给他找事?他想方设法地暗中讨好霍无咎,这群人倒好,欺负他欺负到了明面上?

房中的下人们都是一愣,纷纷往江随舟这里看去。

就见江随舟目光冰冷,落在了那侍女身上。

抱着箱子的侍女吓了一跳,一见江随舟在看她,立马知道自己的话被他听见了。她不敢辩驳,抱着箱子便噗通一声跪在了江随舟面前。

他垂眼看向那侍女,冷声道:知道错了?

那侍女连连点头应是。

江随舟接着问道:该向谁认错?

那侍女连忙放下箱子,膝行到霍无咎面前,冲他磕头:奴婢一时失礼,还请夫人恕罪!

而霍无咎坐在那儿,侧着身,眼都没抬,像是面前的一切全然与他无关一般。

江随舟顿了顿。

他知道,这侍女说出这样的话,是该罚的。可是

此时孟潜山不在旁侧,他初来乍到,尚不知府上素日是以什么规矩责罚下人。他既不知道罚俸该罚多少,作为一个现代人,一时间也下不去让她罚跪或挨打的命令。

想了想,他淡淡开口道:自去找孟潜山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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