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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孟潜山一脸视死如归。

奴才不该管,但王爷身体这般病弱,怎能由他欺人太甚!

江随舟能听出来,孟潜山的声音都在打颤,一看便是在害怕。但他却硬拦着自己,低声说道:是不是霍夫人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便欺凌于您?王爷莫怕,这儿可不是他们北梁,由得他放肆

江随舟无奈抬手,打住了他的话。

他知道孟潜山一片赤诚的忠心,但是这人真是死脑筋啊!

他冷声道:瞎猜什么?做好你自己的事。

说完,他便绕过孟潜山,将房门推开了。

却听他身后,孟潜山的声音委屈又疑惑。

王爷都睡坐榻了,为何还要将这人弄到您的院子里来?

不说清楚,这茬是揭不过去了呗?

江随舟深吸了一口气,关上房门,转过身来。

本王自己要睡的。他说。

孟潜山满脸诧异。

接着,他便见自家王爷面若冰霜,生硬地开口道:他虽说是妾,但本王心悦他,不想随意轻侮。明白了?

孟潜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王爷您!可是您才前两日才头遭见他啊!

还刨根问底起来了。

江随舟只想快些将这愣头青糊弄过去,信口胡诌起来:你怎知是头一遭?当年定北侯回京,本王那时便见过他,早动了心念。此后时日久了,虽未曾见过他这人,但他的消息,却是没少听。

孟潜山目瞪口呆。

江随舟见他明显信了,便止了话头,警告道:此事旁人谁也不知,当着霍夫人的面,本王也从没袒露半点。所以,你即便知道,也要烂在肚子里。记住了?

孟潜山此时愣得眼都直了,傻乎乎地直点头。

江随舟淡淡瞥他一眼,转身重新推门回去了。

天色还早,他与其在那儿跟孟潜山磨洋工,还不如早些赶回去,再睡半个时辰的回笼觉呢。

这般想着,他轻手轻脚地回了坐榻上。临躺下时,他还不忘看了霍无咎几眼。

仍旧一动不动,并没被吵醒。

江随舟放心地躺下,闭上了双眼。

他却不知,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刹那,黑暗中那双浓黑的眼,缓缓睁开了。

那人皱紧了眉,满是诧异,目光极其复杂地落在了他的背影上。

他不知道,霍无咎在军中多年,即便睡梦之中,细微的响动,也能让他立马警觉地醒来。

他也不知道,霍无咎其人极其耳聪目明,即便隔着一道门,即便他压低了声音,所说的话,也全能让霍无咎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字都没落下。

第16章

天大亮了。

江随舟本想睡个回笼觉,却未曾想昨夜睡得太好,躺回去便再睡不着了。因此,他早早便起身,孟潜山也提前备好了早膳。

霍无咎起得也很早。

他们二人虽共处一个卧房,但基本没有交流。孟潜山伺候着江随舟洗漱完,霍无咎便自去后间清理。待霍无咎自己摇着轮椅回来,便有孙远推着他的轮椅,将他推到了桌边。

桌上的早膳已经备齐了,江随舟此时正坐在桌边,慢悠悠地看书。

他也不是一定要等霍无咎一同吃饭,只是自小养成的餐桌礼仪,一定要等人齐了才动筷子。

见霍无咎来了,江随舟放下书,便径自动了筷。

二人即便一同吃着早饭,也相顾无言。

但是今天,江随舟总觉得哪儿不对。

好像霍无咎总打量他,但待他看去,又见霍无咎自己垂着眼吃饭,根本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怪得很。

倒是伺候在一旁的孟潜山,见主子一早上总偷瞄霍夫人,只当主子是在心上人面前情难自已。

这个时候,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自然要忧主子之忧。

这么想着,孟潜山笑嘻嘻地开了口。

主子,昨儿个木匠已经来了。奴才想着您专程提过,说夫人的轮椅实在不好用,便让他赶快一些。方才那边递话过来,说今日之内,就能把新轮椅送到咱们院里。

江随舟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见孟潜山在使劲冲他眨眼睛。

不用想就知道,这小子是在替自己在霍无咎面前显摆,旁敲侧击地告诉霍无咎自己对他有多好呢。

江随舟有些无语。不过转念一想,殊途同归,就当是孟潜山在替自己讨好霍无咎吧。

于是,他嗯了一声,淡淡道:倒是不错。若是早,你便推出去转转,试试看是否好用。

刚好,反正自己在礼部上班,孟潜山这大嘴巴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他帮自己推霍无咎出去透气去。

孟潜山笑嘻嘻地一口答应下来。

王爷若回来得早,还能一同出去散散步呢!他说道。

这就过头了啊。

江随舟警告地瞥了他一眼。

孟潜山连忙笑嘻嘻地闭了嘴。

却在江随舟轻飘飘地收回目光时,他骤然撞上了霍无咎的眼睛。

霍无咎看向他,目光仍是冷的,却又多了两分他看不懂的复杂。

眉头还皱得很紧。

江随舟一愣,就见霍无咎转开了眼,又不看他了。

江随舟一时有点懵。

这这是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惹到他了?

江随舟懒得管霍无咎哪里不对劲,吃完了饭,就径自去礼部衙门摸鱼去了。

唯独剩下个孟潜山,殷勤至极,鞍前马后地伺候在霍无咎身侧。

霍无咎冷眼看着他在自己周围忙来忙去,一直到送轮椅来的木匠来了,这太监才暂时离开,总算让霍无咎暂时清静了下来。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

吵死了。

就在这时,一直伺候在他身后的孙远小心翼翼地上前,往他的手里塞了个东西。

霍无咎抬头看向他,就见孙远浑身僵硬,紧张几乎写在了脸上。

这是是有人,让小的送给您的。孙远压低了声音,磕磕巴巴地道。

他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为难了。

前一日他将霍夫人推到院中,便在出府时被人拦住,塞了一锭银子,让他带信给霍夫人。

王爷是什么样的人,霍夫人又是个什么身份的人?他自然不敢做,匆匆拒绝了就跑。幸而那人不是个穷凶极恶之徒,见他这样也没再强求,更没杀他灭口。

结果第二日,王爷就吩咐,有什么信件物品,只要有人送,便要私下交给霍夫人。

这反倒把孙远吓傻了。

但是,王爷既这么说了,他也不敢不照办。

这日夜里,他出府回家的路上,又遇到了那个人。

只当我求你,将这信送进去便可。那人道。霍将军不是那种不谨慎的人,你只要送到,他不会留下马脚牵连到你。

孙远顿了顿。

既既然是王爷吩咐的

见到他犹豫,那人脸上立马露出了希冀:如何?可以加钱,这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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