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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浮屠花!

是温夕!

她来的正巧!

一丝疑虑迅速划过脑海,可温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但现在他来不及细想,立即坐好,催促道:快,趁现在,完成所有改写。

不用他多说,江亦愁已经立即接入他的神经织网,继续增加单向开关任务。

有几个离得近的恢复神智的人,好奇地看着他俩,大着胆子问:江江,你和他在做什么啊?

江亦愁闭着眼睛,无声地竖起一根手指。

改写进度70%、75%、80%

神经织网单向开关覆盖率逐渐攀升,即将过八成的时候,天地一声炸响!

海梦悠凛然睁开眼睛:因陀罗,又想干什么。

天哪!

快抬头!

天顶正中,炸出一条裂隙,相互链接、构成天顶的监视Birds,就像打碎的蛋壳那样,沿着裂缝碎得七零八落。

天顶上,巨大光球也随之松动,带着整个磁流体发电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砸向地面!

地面上的浓影越来越大,危险的阴霾笼住了近乎万计的人,人群拼命横跑,惊叫着朝反方向逃窜,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场面再度混乱,整个广场黄光频闪,江亦愁瞳孔紧缩他从没见过这么多的情绪量表,同时报警。

这是要逼他们立即停手。

不慌。海梦悠冷静道,你能不能开一个巨大的笼,把可视范围内所有人都囊括进来,同时用笼的硅晶体撑住天顶。

他大方伸出左手:用我的算力。

不。江亦愁摇头,不是算力问题。

第37章 光华 好期待《悖论》的吻戏!

我知道你的速度很快,意志力也坚韧,可开笼不是算力问题。

江亦愁的目光望着地面上硕大的光球,他垂眸,眼神细微地闪了闪,还是说了实话:共感笼,对开笼的影响者,情绪冲击会很大。

两三根光纤丝从海梦悠小臂上退回,江亦愁低声说:共感笼还是交给我吧。这个真的不是人类的身体能够承受的。

广场上,黄光频闪的速率越来越快,颜色迅速加深,转成血红。多数人的情绪越来越压抑,几乎都蜷缩在地上,痛楚地抱着头。

不。海梦悠按住了他要收回的手,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至少你有个依靠。

江亦愁盯着他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单向开关写入任务已经逼近90%,有海梦悠做算力支撑,一向谨慎小心的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一边写入单向开关,一边开启有史以来最大的共感笼。

近乎二十万人的共感笼。

可能会很难受。江亦愁认真说,如果你受不住,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海梦悠极轻地笑了,他的面容一瞬变得柔和而舒展。他探着左掌心,轻描淡写地说:江,你知道我每天领到的贡献为什么那么多么?

为什么?

因陀罗系统里,情绪量表是日薪的系数,大部分人的情绪量表是50,极少部分人能维持在80,对吧。

江亦愁点点头。

海梦悠忽然翻过掌心,将自己的数据画像资料投影在空中:可我的情绪量表,一直是这个数。

情绪量表那一行,只露出单独的一个1。

1?

系统BUG了么?

他从没见过这么低的情绪量表。

下一秒,江亦愁的瞳孔细微放大1那一行缓缓上抬,露出了五六行大段大段的0。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高的情绪量表。

比他自己都高出许多许多倍。

所以。海梦悠翻过掌心,主动扣住他的手,放心。

细密的光纤丝伸出,将两人的手腕死死捆紧,又延伸至地面,纵深到数百米深的电磁层。

忽然,地面忽然呈现出回路般的光辉,地表纯黑的硅晶体一瞬激荡开来,四面八方黑尘滚滚,宽阔如天空的黑色天顶,拔地而起!

崩落的监视Birds黑珍珠一样,噼里啪啦落在天顶上。

轰一声,磁流体发电机重重压了下来,震颤透过硅晶体天顶传递至地面,大地、星球都在不住颤动。

不。海梦悠及时修正他的思路,你不要和它硬碰硬,这样受力上非常吃亏。把硅晶体构成的平面做成流线型,让受力分散到地面。

江亦愁发出新的指令集,硅晶体的排列形状丝滑改变,呈现出圆滑的半拱形。

原本死死压着晶体的磁流体发电机顺着半球体表面向下滑,几乎同时,一个大到超乎想象的硅晶体拱顶,彻底成形。

准备开笼。江亦愁提醒道。

经咒、文字、铁链一般纵横交错,布满整个拱顶,大片大片水墨般的洇渍在拱顶上展开,这些黑痕仿佛具象化的梦魇与恶魔,他们张牙舞爪,要彻底吞没地面上的人群。

一时间,海梦悠的耳边好像有数不清的人在崩溃,在尖叫,上一秒,极度的恐惧几乎要摇碎他的心脏,下一刻,崩溃和绝望几乎要撕裂他的身躯。

这是

无边的痛苦几乎将他整个人搅碎,压抑的、痛楚的感受主宰了他的所有感官,在他的脑海中横冲直撞,他仅剩的一丝理智被压迫至极致边缘的地方。

他好像抓住了悬崖的最后一道边,其下万丈深渊,全是咆哮的、影影幢幢的恶魔。

想高兴的事情。江亦愁紧皱着眉,抑着声音提了一句。

他的话仿佛最后一丝光亮,将海梦悠从崩溃的边缘彻底拉了回来。

原来开共感笼的影响者,根本不是壳,而是货真价实的负面情绪转移!

他忽然想到江开过的几万人的大型共感笼,每一次开笼,江亦愁都承受了这些压抑而扭曲的东西么?

是什么一直撑着他?

他又为什么要无偿地承受这些痛苦?

他用余光瞥了江亦愁一眼,江长发流坠,如果忽略他略显苍白的脸色,他依旧美得无可挑剔。

一瞬间,他的心像被撬开的一点缝隙,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直上心房。

他死死攥紧的江亦愁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去。

我陪你。他在心里说。

拱顶上,狰狞的黑色恶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流云飘荡的天空。

平原之上一座方都缓缓成形,鹰头人身的太阳神拉乘着万年船划过天空,远方,巨大的佛祖骑着白象而来,开天的闪电瞬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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