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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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伯里斯阁下,我叫卡尔。

手下的躯体颤抖地愈发激烈,伯里斯笑意渐浓,盯着卡尔冷白冒汗的脸,拉长了语调说:卡尔,刚才我们说的话

我什么都没听见,没听见!

伯里斯将手移至卡尔的头顶,温柔地拍了两下,吓得卡尔险些站立不住,瘫软在地。

我喜欢和聪明人对话,你很有悟性一会儿没有到规定的开门时间,你绝不能开门。就算里面有人叫喊拍门,你也不许开。明白了吗?

卡尔抖似筛糠,只恨自己长了一双耳,倒霉偏偏今日轮到他守门。

明白明白

伯里斯满意地收回手,明白就好。

他深藏眸底的不屑和快意,望向再次紧闭的大门,仿佛已经看见即将上演的屠戮盛宴,和倒在血泊中凄惨丑陋死去的敌人。

冷漠无情的笑容渐渐爬上他的嘴角,心情甚好地转身离去。

不远处的高楼上,纳尔森站在窗前,眼中有散不去的阴霾。

把瓦伦伯里斯带去密室。

一直伫立在墙角的随从无声地退下。

我很期待你们见面时的情景,说不定他会像小鹿一样惊恐,撞进我怀里。

纳尔森转身走到房间内宽大柔软的床铺边,上面躺着一人,面容安详,唇边带着微笑,似乎睡得香甜。

他轻轻抚摸着睡美人白皙滑嫩的肌肤,可惜你也只是一个虚假的躯壳而已。

纳尔森凝视着他的面容,外界传言的钟情迷恋在他眼里却寻不见踪迹。

痴人摘下了他的面具。

我所深爱之人,躯体和灵魂缺一不可。

轻缓的脚步越行越远,房门被关合,独留烈阳照拂下仍显冰冷的美人,无声地沉睡。

第12章 贵族游戏(4) 抓到你了

要不怎么说恐怖游戏多以视野不清的时间或地点为背景,营造的氛围和白天可是千差万别。

寻安怡然自得行走在冗长深邃的过道上,幽暗的光线并未对他产生影响。

整个环境构造像是几条毛毛虫缠绕勾结在一起,四通八达,加之不明朗的光线,稍不留意就走进了死胡同,迷失在盘根错节的迷宫之中。

每走上个百来步,左右两边间或有一扇门,并未上锁,只需轻轻一推,便能进入房内。

寻安随意挑了一间推门而入。

房间内只有放在墙角的白蜡烛提供了微弱的光源,灯芯几乎被蜡油淹没。

除了几个掉漆的木柜,没有多余的家具和装饰物。

不过凑巧地紧,寻安顺手拉开了右手边的衣柜,一截枯骨嘎叭一声从里面摔了出来。

他往后让了几步,白骨倒在他脚边,部分散成一片,颅顶上有两指来宽的缺口,下半身还停靠在柜门,脊柱断成两节,肋骨几乎没有完好无缺的。

以尸骨的摆放姿势和伤口的位置,更像是死后被扔进去的。

人都杀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寻安垂首思索,细微的异响从遥远处传来。

他突然有了兴致,转眼消失在原地。

保罗是最后五名的夺标手之一,他虽说脑子不那么灵光,但比起力气来说,还少有对手,即使小腿受了点皮肉伤,却无伤大碍。

在剩下的五个人中,竞争力最大的就是那个瘦瘦高高的青年人。

所有人先前获得的武器和布甲软甲全都被卸下收回,赤手空拳,方才长鞭耍得凌厉的人眼下未必是他的对手,至于另外两名身上带着伤,行走都成困难,就更不足为惧了。

第一我得定了。

他脚步匆匆,佝偻着身躯贴墙经过一个拐角。

视线极大程度地被削弱,光影浮动中人的听觉便变得敏锐起来。

保罗转动身后的门把手,放轻脚步进入门内,屏息停了一会儿,没听见可疑的动静。

屋里每个角落他都没有错过地寻摸个遍,可惜除了散发潮湿霉味的空柜子,别无其他。

不做停留,保罗退出房间,迅速向前方探索去。四周静地只剩下自己因心急而有些粗喘的呼吸声。

又是一个岔路口,左右两道,保罗无从判断谁好谁坏,天人交战一番后,遵循了自己直觉,迈入左边的路。

保罗的身影渐行渐远,四五分钟后,沉重的脚步声在保罗曾停留的地方响起。

锁链碰撞叮呤当啷,吹毛立断的锋刃划过地面,留下一道白浅的痕迹。

魁梧高大的男子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是猎物的气息。

他不做犹豫,直直地走向保罗选择的左侧通路。

分岔路向左百米,有两三人聚集私语。

考虑得如何了?

亨利抱手挑眉望着面前犹豫未决的两人,语气不紧不慢,似乎料定他们会答应。

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反水,背后捅刀子?

一人手腕青紫,裸.露的体表也处处都是或大或小的伤口,即使伤得不算太重,但牵一发而动全身,轻微的动作幅度连带着身体其他部位的伤口隐隐作痛,这让他眉头始终紧锁不松,每吐一字都仿佛带着疼痛的后劲。

亨利笑,以你们现在的状态,我何必多此一举浪费时间在你们身上呢?那人的实力想必各位心中都有数,与我合作尚有一线生机是走是留,就看你们了。

见他们的防备心开始松懈,亨利暗笑,转身便走。

约莫二十秒后,急促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亨利头也不回,视线越过晦暗不明的迷宫小道,仿佛看见了前方唾手可得的胜利桂冠。

两位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三人成团,多了几分一触即破的胆量,尽管动作依旧轻缓,但却不再畏畏缩缩地前进。

接连搜寻了几处空屋,焦急不安的情绪渐渐从几人心中升腾而起。

亨利神情不耐地拉开一个抽屉,以为仍然一无所获,却意外地看见一柄短匕躺在里面。

身后是那两个傻蛋在翻找高柜,尚未将注意力转移到这边。

亨利手脚麻利,将匕首藏进袖笼之中,没有匕鞘的利刃触碰到皮肤,稍稍一动就留下细长的血痕。

他让匕身平贴在小臂上,准备找个机会扯下一段布条进行固定。

你那儿有东西吗?

另一名大腿受伤的夺标手,翻找无果后走向亨利,一眼瞥见空洞的抽屉,愤然地哼哧一声,我运气一向很好,也不知道受谁影响,这都多少功夫了,连根骨头都没找到。这么下去啊,咱们都得玩完。

此话似乎是有意说给亨利听的,明嘲暗讽地让本就不牢固的合作关系摇摇欲坠。

亨利面不改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关系,说不定一会你就好运临头了。

几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间,亨利落在最后,把门合上之前心有所觉,侧头望向身后无尽黑暗的长廊。

烛火摇曳,地上倒映成晃动脆弱的光影,照不亮深处的漆黑,无从知晓其中是否藏匿着蠢蠢欲动的危机。

亨利凝视半分后,跟上前方两人的脚步,心里的欢喜冲淡了几分。

是他吗?

看不清,但身材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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