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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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后,肖狭离去。

前来打理院中绿植花卉的丫鬟拎起水壶正要浇水,却惊奇地发现叶片和花瓣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伸手摸去,还能感受到凉意。

这大热天的,怎么会起霜呢?

她未想太多,按照平常的水量继续浇灌,等她走到肖狭曾洒过灰粉的地方时,打了个喷嚏。

真是怪了,一会儿结霜,一会儿又打喷嚏。

丫鬟嘟囔几句,揉了揉鼻子快步离开。

寻安行至中庭,大太太本焦头烂额地在庭中打转,一侧身,看见了悠哉悠哉的顾青。

她是又喜又怒,方才她去顾青屋中寻人,却没看见她的身影,随即乱了分寸。

顾青呢?

自是无人应她,大太太连忙派人去找,自己思绪万千,迈着步子赶去离偏院最近的一个大门。

本以为顾青是溜出去了,但守门的士兵一口否认,称今日并无人出入。

下人们找了一圈,全都回来禀报说没看见过顾青,问了所有守门的士兵也都回复说没有看见顾青的踪影。

光天化日之下,顾青难不成长翅膀飞了?

大太太心里愈发不安,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一丁点震动都能触发剧烈的喷发。

这时突然看见顾青风轻云淡地出现在她面前,无异于即将溺毙的落水者看见了一块浮木,是绝境中的希望。

青青你去哪了!到处找你都找不见!可急死我了!

大太太冲上前,满脸急色,语气不善,你跑哪去了?我不是让你不要到处乱走吗!

寻安轻轻地扫了她一眼,眼中的寒意让大太太瞬间如至冰窟,所有的焦虑怨恨不安都眨眼变成讳莫如深的恐惧。

大太太后撤了几步,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眼下说话都打起了结巴。

怎,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找我有事吗?

大太太闻言想起了更为重要的事,也不再纠结顾青方才去了何处。

亦儿回来了,正在他屋里收拾东西呢,我这不想着赶紧知会你吗,谁知去了你屋里却没见着。

寻安也懒得与她演戏了,直接了当地拆穿大太太的谎言。

沈亦回来了?他不早就死了吗,尸体还躺在荒院的棺材里。

大太太惊得脸色霎时苍白无血色,干笑几声,自欺欺人地说:青青你胡说什么,亦儿就在东厢房好生着呢?你若不信,就随我一起去瞧瞧。

正常人听见有人胡诌自己的孩子死了,第一反应都该是暴怒或是破口大骂。

大太太此等反应,就已经露出了马脚,令人心疑。

寻安自知大太太和肖狭又暗自密谋了诡计想要加害自己,但若不跟大太太走这一趟,怕是也会被幕后主谋强行走这段剧情。

你既然笃定沈亦在东厢房,那便去一探究竟,只希望大太太找好了解释的说辞。

大太太皮笑肉不笑地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僵硬地走在前面带路。

她想不通顾青是如何知道沈亦已经死了的。

当时沈亦留洋回国,又染上了时疫一事府中上下都已知晓,但在医院病亡却是除了自己,大帅和那些人姨太太以及道长才清楚的。

其他人,都以为沈亦染病后又被送出了国,不可能会有人知道真相。

大太太在心中仔细推敲,忽而灵光一现,想起了被她忽略的一个人。

彭全。

府上的老管事,从小看着沈亦长大,与他感情深厚。沈亦在医院的时候也是他不怕被传染,多去照料。

肯定是他在医院听见了肖道长和他们的谈话,得知了沈亦去世的事情。

怪不得那日顾青上门,自己问是何人,他支支吾吾地半天才回答。

大太太再起歹心。

等她解决了顾青,就送彭全一起上路。

第23章 作鸳鸯(7)倒V开始 闭上的房门后,

寻安跟在大太太身后,前方不远处便是东厢房。

闭上的房门后,是险恶的人心。

东厢房内没有死而复生的沈亦,只有手捏符纸,蓄势待发的肖狭。

自大太太起了想要一劳永逸,趁早解决掉顾青的念头后,他们便合计了一个办法,以沈亦为诱饵,将顾青引来东厢房后一举拿下。

本以为事情会进展顺利,但肖狭在厢房中等了快半个时辰,也不见大太太将人引来。

莫非出了什么岔子?

肖狭虽是有些心急,但也算见过大风大浪,不会像大太太那般一丁点动静都能弄得自己方寸大乱,反正顾青一介女流,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丫头片子。

他指节敲在腰间的黑色木牌上,仍不见小鬼有反应,依旧缩在里面不敢动弹,愤懑地啐了一口,眼不见心不烦地摘下腰牌塞进怀中。

俗话说鬼怪要比道士更能注意到外界的局势变化,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亦或是碰上比自己强上几层的,都会如惊弓之鸟,藏的藏躲的躲,小鬼此时的状态有那么点相似。

可沈府上下除了自己,都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就算顾青那时一眼看见了小鬼的实体,也不至于将它吓成这样,到现在还不敢出来。

肖狭苦想不出结论,只能归结于小鬼能力不足,被大太太请来的一队阳气旺盛的列兵吓着了。

真是枉费我花那么多心思培育你。

埋怨中,肖狭听见了屋外传来了走动的脚步声。

他敛起飘散的思绪,侧身躲在旁边的屏风后。

亦儿,你看谁来了?

大太太推开门,向里面张望了一下,偷偷地看向了屏风的位置,咳了一声后侧身让寻安进来。

寻安见状露出一个嘲讽的淡笑,怎么不见有人应你?

大太太看顾青抬步进了屋内,也不跟她多费口舌,拉着她的手臂就往里面推,自己快步离开,将门从外面锁上。

青青,你也别怪我心狠,谁让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呢?

她这时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把自己放在了无辜的位面上,你就当行善积德了,只要你们成了婚,咱们沈家就没事了。

屋内没有动静,大太太附耳听了一会儿,觉得不太对,想要推门进去,但转念一想,或许肖道长正在做法,万一她贸然进去,打断了道长作法,那可就麻烦了。

大太太不疑有它,自认为解决了一桩大事,噙着笑离开。

我得去看看新人服做得怎么样了。

寻安听着大太太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侧头去看维持着举符纸动作的肖狭,甚是滑稽。

若子母虫都在一人体内,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他取出子虫卵,在肖狭手背上一点,细长的口子便带着殷红出现在他的手背上。

寻安强行催化了子虫卵,正要将子虫放在肖狭手背上的伤口处。

忽闻叮铃作响,一圈圈水波涟漪浮现在寻安面前,随后逐渐扩大,将寻安包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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