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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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陈年旧事在一夜之间都被挖了出来,即使砸钱都压不下去。

没过多久,官媒点名说要抵制德行残缺的艺人,网络也在自发抵制家暴的艺人。

迫于舆论压力,这个三流小网综决定弃车保帅,辞退许林代保乔英贤。

但此时许林代正处于走投无路的状态,手上的通告全部被取消,因为打骂学生的事被曝光出来,他那舞蹈工作室也人去楼空,所有的收入来源都被切断。

娱乐圈的职业生涯是十分短暂的,如果他连这最后的曝光机会也失去的话,那么他可能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无论他如何哀求,乔英贤都十分坚决地拒绝,选择保他自己。

暴怒中的许林代抄起凳子把乔英贤打进医院,自己也因故意伤害罪被逮捕。

要捧的人住院了,这三流小网综也失去了它该存在的意义。

因为没了金主爸爸的投资,也拿不出一个可以变现的方案,最后这个只拍了一期的网综被迫选择停播。

陆云翩看得连连惊叹。

他这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那两人的报复,结果就看到了狗咬狗两败俱伤的新闻。

上天果然是眷顾他的,就是

想好要住哪了吗?晏琛接过陆云翩的行李放到后备箱。

还没有,但也不能老住你办公室吧。陆云翩拉开门坐到副驾驶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节目停播的第一天,他们这些练习生就被赶了出来。

当初还以为能蹭三个月的免费住宿,结果还没能住够一周。

晏琛探身帮他把安全带给系上,鼻尖传来淡淡的木调薄荷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因为突然退房,昨天陆云翩只能临时住在办公室里,用着他精心挑选的沐浴露与洗发水,身上散发着和他一样的味道。

像是给自己的所有物做上了独属于自己的标记。

要不你来我家住吧。晏琛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随意,只是紧紧扣着方向盘的手出卖了他。

陆云翩正准备答应,又忽然想起小皇帝以前最讨厌和别人一起住,他的寝宫永远是冷冰冰的,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不用了,我记得你好像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我再找找吧。

说完他便低着头翻找租房软件,丝毫没注意到车子已经停在一栋别墅门口。

晏琛抿着唇不说话,车里的氛围逐渐冷下来,但另一个人却毫无所觉。

欢快的铃声突然响起,陆云翩看了眼备注就按下接听键,齐宁舒兴奋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翩翩呀,听说你没地方住了,要不要来和我住?我租的地方可大了,到时候你一间我一间,半夜看完恐怖片还可以挤一起,想想就美滋滋。来嘛来嘛,我超想和你一起住的。

陆云翩眉眼弯了弯,一个好字刚刚说出口,手机就被身边的人抢了过去。

他有地方住了。

晏琛那冰冷而充满杀气的声音十分有辨识度,顿时吓得对面连话都不敢说了。

他黑着脸把电话挂断。

还没住一起就想一起睡了,真要合租还能得了。

我有地方住了?

我怎么不知道?

陆云翩圆圆的猫眼里充满了疑惑。

我家很大。晏琛垂下眼睛,遮住他心底的想法。

我一个人很害怕。

陆云翩:!!!

他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上辈子你一个人住大皇宫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晏琛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抬起头,幽潭般的黑眸里满是难过,像只被抛弃的大狗狗。

他的语气带着些许控诉:我把人遣退是为了方便你进来,但谁知道,你一次也没有来过。

陆云翩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听说你不喜欢和别人睡嘛,而且你那时候都当上皇帝了,君臣有别,还是要注意避讳的。

晏琛将心头那句你不是别人咽回去,他俯身给陆云翩解了安全带,声音有些委屈:现在不用讲究那些君臣有别了吧。

嗯陆云翩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只能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可以和我住一起吗?

嗯诶?

晏琛周围的冷气瞬间散去,眼底满是得逞的笑。

到家了,如果你想看恐怖片的话我随时都有空陪你。

陆云翩转头,透过车窗看到外头一栋三层楼的中式小别墅,造型十分的古典别致且熟悉。

这楼长得好像淮城的建筑。

晏琛拿行李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便将那又轻又少的行李拿下来,声音淡淡的:

可能是设计师参考古建筑弄的吧,我不太清楚。

陆云翩仔细打量了一下,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便过去将装着行李的包背上,说: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毕竟淮城之行对小皇帝来说是一场痛苦的回忆,谁会将住所改成自己的噩梦之地呢?

晏琛垂眼不语,但陆云翩还是明显感受到这人隐形的狗耳朵又耷拉下来了。

屋子里边倒是正常的现代风格,非常有晏琛特色的性冷淡风,除了必需品外没有任何一点杂物。

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晏琛将人带到二楼朝南的房间。

这个房间的布置与外头差别很大,宛如一个独立存在的空间。

一开门便能看到满目的绿植,壁纸暖黄的色调显得格外温馨,阳光从外头洒进来,落在阳台的吊篮上,映出一片光影。

好像待在这里后,所有的不快乐都会被治愈。

这客房布置得真好。陆云翩感叹道

不是客房。

晏琛看着陆云翩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纠正:是你的房间。

电光火石之间,陆云翩从他的眼里抓到了一丝线索。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之间的确有过类似的对话。

当年在淮城,他本着一颗不能欠别人人情的心,背着轻得不可思议的小皇帝四处寻医,治好了他的擦伤骨折却没治好他被毁的脸。

求医的那几年,他们每日同吃同睡,亲如兄弟。

他将小皇帝从自暴自弃中拉扯出来,小皇帝也像他的亲弟弟一样,用笨拙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爱,温暖了他那颗在异乡孤寂的心。

我想有个自己的房间,每天只要在阳台上晒晒太阳,就很幸福了。那时的他只是随口一说。

他并不是想要房间,而是想要安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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