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1 / 2)
而黑星带与外界的中转站,都在基地那边。
白洛看着他,眼里满是探究。
怎么?
你能来到这里,已经是出乎意料了我知道Omega在帝国那边也并不容易,白洛略微摇摇头,如果你爸爸能知道这些,一定不会愿意你陷在这种危险处境里。
就像你刚刚说的,陆乔漆黑的眼珠在灯光下显现出一种冷硬的质感,既我已经来了。
就绝不会空手离开。
也许除了你没人想看到这一幕。
有的,他泛起点笑意,比如那些下城区的Omega,比如你难道不是吗?
说实话,是的,白洛脸色微微发白,可那有什么用呢。
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后颈。
当年陆星瑜离开前,他让陆星瑜替他打了腺体封闭针。
像他这样孤身一人又没有什么攻击力的Omega,在中心城区生存并不容易。
至少,一些潜在的不安定因素必须被清除。
即便那是omega身上最为珍贵的部分。
只是身体的一部分,没有什么珍不珍贵一说,白洛忽又想起,陆星瑜曾经这样对他说过,如果你愿意这样做,就不要自己套上alpha妄图加诸于我们身上的枷锁。
陆星瑜总是这样当机立断,总是比他早一步做出改变也正是这样,他才有勇气跟着星瑜走出一步又一步。
当时陆星瑜的封闭针已经打了一个周期了,还差2个周期,他就会永远地与自己的信息素告别。
只是兰德来得突。
他估摸着,兰德是不会让陆星瑜完成最后两个周期的alpha么,总是这样。
不管他们做了什么其他工作在这里,他们就是在犯罪,陆乔眼睛晶亮,爸爸也会为我骄傲的。
是,如果陆星瑜还在这里,他也会如此,向他们埋在心中不可言说的目标迈进,缓慢而坚定。
你会帮我吗?陆乔微微弯起的眼睛,让白洛猛想起二十多年前他们初见的夜晚。
那时陆星瑜浑身灰扑扑,脸上还挂着伤,相当狼狈,只眼睛漂亮得不可方物。
当。
如果星瑜的意愿,他当愿意为之不顾一切。
白洛几乎要脱口而出。
但他克制住了一切情绪,不动声色。
需要我干什么?
能帮我拖住杰森一会吗?杰森,就是他刚刚去拜访的男人,文森的养子,接替文森保管钥匙的alpha。
白洛明显一怔,我?
你可能想错了,我已经不能算是Omega了,白洛语气淡淡,和他也没什么关系,拖住他,靠我不行。
可是你身上有他的信息素味道。陆乔抿了抿嘴,意有所指,很浓。
这并不能代表什么,白洛微微笑起来,只有这时候,他眼角的一些细纹才能昭示出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一些痕迹,也许你不明白,不过,我们的关系比世界任何一种寻常的交易关系都要淡。
只是生存的必需。
但是他随身带着你的东西。
陆乔到底没有说出口,只是扫了眼茶几,杰森桌上的饰物,和这茶几上是同一对。
白洛只是微笑,没有一丝波动。
看上去无懈可击。
屋里一时陷入沉默,有几分僵持的意味。
叮铃声突兀响起。
陆乔并不避讳,当着白洛的面接通。
亚瑟阴沉的脸出现在悬空的屏幕上。
你每次跑出帝都星都能给我惊喜。
以前是不顾安危跑到边陲星,回来告诉他他已经选好了自己的伴侣;现在直接出境千百光年。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
说起来,还真是像陆叔叔。
你直接说是惊吓也可以。
他无所谓似的耸耸肩,你知道我总有一天会来的。
亚瑟的确清楚弟弟的心愿,甚至一定程度上他都没有顺着父亲的意愿去阻拦弟弟。
究其所以,还是真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一个Omega能孤身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也真是创纪录了。
这个Omega还想着毁掉他们这些旧时贵族运作了几十年的机构,就更加显得惊世骇俗。
胡闹,不怕吓到你的孩子?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亚瑟不知怎地就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陆乔条件反射地捂住小腹:哪有,他这么乖。
白洛惊讶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自从和兰斯结婚,你就越来越出格了,亚瑟深深皱起眉,我之前答应你不管你做什么,可不代表你可以任意给我添乱。
你抵达黑星带的消息已经传遍了贵族圈,他拉开旁边的光屏向陆乔示意:并给我带来了至少一百份问询邮件仅仅是第一天上午。
所以他们自己也心虚,陆乔扫了一眼满屏幕的惊叹号,漫不经心,否则担心什么呢?
难道我要告知他们我同意你亲手毁掉我们一起建立的同盟?
难道你不是已经同意了吗?他睁大眼睛,你说过不干涉我!
这是两码事,我不拦着你而已,亚瑟略微放缓语气:你应该已经看到你爸爸留下来的东西了还不够吗?
有时候我也想不通,难道家族对你还不够好?让你要心心念念一心一意往那个荒地里跑
陆乔敛下表情,冷冷盯着他。
父亲从来没有怠慢过你爸爸。对面的人还在说,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别人这样上心过哪怕你爸爸身份成谜,他依成为了帝国里最尊贵的公爵夫人陆乔,你不会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家族这么多年对你不够好吗?
他冷哼一声。
亚瑟,家族当初对你的妈妈不也很好么?亚瑟的亲生母亲出身名门,和兰德的婚姻被视作天作之合当,政治因素促成的联姻就会都是门当户对的天作之合。
亚瑟母亲和兰德的婚姻没有任何阻力,一切都相当完美。可以想见,珀西家族内部对此也是极为满意的。
可她还不是执意跑出去,他直直盯着亚瑟,即使你还没满月?
闭嘴,我没有母亲。亚瑟的神色立刻难看下来。
只是一个生物学上的名称。陆乔撇撇嘴,声音稍稍低了些,像是解释。
他们兄弟俩在父母亲缘上也不知是犯了什么孽。
亚瑟的妈妈只留下一封声情并茂的信,说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为了义务而活的日子,就毅决抛下还没满月的小婴,与两情相悦的情人远走高飞。
随后在帝国边境外,不幸遭遇百年难见的风暴,湮灭在了眩目的光晕与飘散的粉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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