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地自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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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医患冲突吧?王子阳第一次遇上,真想一拳打过去爆他鼻梁骨。马尔戈壁,不分青红皂白乱动手,想把人给勒死吗?更令他感觉心凉的是,看见这情况,程峰不是劝住双方,当和事佬。而是跳开几步,一副避免惹祸上身的模样。

抓住对方的手,让他无法用力,感觉脖子舒服多了,王子阳用冷冷的口吻道:“这位先生,首先,这个病人原来不是我管,我十多分钟前刚接到病危警报来的手术室,所以你问的那些问题我无法回答。其次,现在不是谈论这些问题的时间,而是救人的时间,你的手放慢一秒能救回来的几率就少一分,我无所谓,你要放手吗?”

“你什么态度?你们出错了还如此嚣张,信不信我投诉你?”

“投诉是吧?看我工牌,中心医院心胸外科主治王子阳,记住,随便你投诉。知道不知道投诉电话?要不要我给你?”王子阳也是火了,“别说我态度差,嚣张,我就这态度怎么着?你好态度你一上来就动手?我告诉你,从我们内部的流程来讲,我就是一个帮忙的,而且现在就我一个医生能做这台手术,你看看你在干嘛?揍我吗?”

“岂有其理,你是在威胁我?就是你这种医生,才导致现在的医患关系那么差。”

“错,是因为你们这种病人家属,一上来不是问自己亲人的状况怎样,能不能救回来,什么时候进行抢救,不是配合医生的工作,而是提出质疑浪费时间,总是找责任责任,就因为你耽误这时间,人没抢救回来,你说是谁的责任?而且我告诉你,我如果不负责,你勒我,我直接给你晕过去,我不舒服,我不适合做手术,看你死还是我死?现在,请你放开你的狗爪,可以了吗?”

这个男人被王子阳说的无地自容,身旁那个女的,他妹妹。刚刚她没有进行劝说,任由事态发展升级,现在才明白事理起来。她也不得不明白,毕竟王子阳说的有道理,为了自己母亲的命,她把自己哥哥拉走,随后看了看王子阳的胸卡道:“王医生,现在我妈这情况该怎么做?”

“做手术,能怎么做?反正吵架推卸责任等等无法解决问题。”

“快做手术,我们全家都配合,你要我们怎么做?”

“先签手术风险书,我必须告诉你们的是,这台手术成功几率不超过百份之二十,我能做的是尽我最大努力让手术成功,如果最终没成功,只能说一句对不起。你们要是有疑问,觉得这是医疗事故,请用正确方式找卫生局,申请第三机构鉴定等等,清楚了吗?”

“清楚,我们签,但为何只有百份之二十的几率?昨天还好好的人,为何今天突然那么严重?”

“肿瘤就这样,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手术医生,原来不是我负责这个病人。”

“原来的主诊医生呢?”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领导。你们问完没有?再不手术成功几率只有更低了……”王子阳越来越窝火,世界上怎会有如此之多这种家属?总想着责任责任,而不是人命。当然也不可否认真有部分医生不负责,而导致医患双方缺乏信任,这个状况不改变,怕是这种麻烦会越演越烈,最终导致的结果是医生不作为,不敢作为,医生也是苦逼。

程峰这时候才把手术风险书递给王子阳,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支笔。王子阳在手术风险率那一项勾选正确以后,转交给女家属,她签了以后,王子阳跟程峰说了一句立刻安排副刀,自己先走进手术室。

反手关上门,打算给黄小淑打电话,有那么巧黄小淑先打进来,说的却不是好消息,是坏消息,没找到陈义。

不用想,陈义绝对被阴,现在这状况王子阳只能先专心手术,能不能救陈义就看手术效果,如果手术成功,陈义或许还有救,如果手术不成功,没办法。

把手机放到储物柜,再次消完毒,立刻上手术台。

刚把手术刀抓上手,突然手术室里面的电话机响起,手术护士去接通,莫洪刚的声音通过旷音器在手术室回荡:“子阳,现在什么情况?”

王子阳道:“刚打算开始手术,你赶紧给我派帮手,同时找陈主任回来。”

“找不到,家里没,她老婆说他昨晚压根没回家。”

没回家?晕,自己阴自己吗?想不明白,亦没空想:“我开始手术了,帮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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