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他不屑一顾的,别人早已视为珍宝(1 / 2)
舒老爷子在江城地段最昂贵的市区,拥有着一套四合院,舒婧当年第一次带庄恒生见舒老爷子的时候,就说这套房子现在市价有一个亿左右。
庄恒生当时扫视了一圈四合院,见着院子里的一棵桃树,可以看出来枝节有空枝光秃,一副死态。
舒婧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说道:“这桃树死了好多年了,但是我爸一直不同意移走。”
庄恒生道:“伯父是恋旧吗?”
舒婧道:“哈,才不是。是我爸之前找了个看风水的,那个风水师说,这桃树不能移,能压住这个房子的邪气——虚头巴脑的,我爸居然信。”
庄恒生似笑非笑:“越有钱的人就会越信这个,图个心安。”
舒婧不知,当时庄恒生心底是一片不屑,嘴里倒是没说出那句嘲讽的话:怕不是你爸亏心事做多了。
…
庄恒生和舒婧来到四合院的时候,舒国庆已经打完太极,在朝南的一个房间里打坐晒太阳,旁边是泡好的茶,还冒着热气,听着女儿女婿的动静,舒国庆才堪堪睁眼,声音厚重却不怒自威,说道:“今天我倒是没等太久。”
舒婧道:“是我起晚了。”
她习惯性的就会在父亲面前维护庄恒生,舒国庆甩了甩手里的佛珠手串,这才直起身,说道:“走,吃饭去。”
舒国庆路过庄恒生的时候,横眉冷对,说了句:“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
庄恒生淡淡道:“没保住。”
舒国庆似乎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倒是没有很惊讶,和舒婧说了类似意思的话:“她要是不能怀,就换个人吧。”
舒婧挽过舒国庆的手臂,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庄恒生,有些得意,父亲都这么说了,庄恒生会怎么表现呢?
但舒婧万万没想到,庄恒生步伐不疾不徐的走在后面,嘴上语调平静,只说了一句:“不是她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你和舒婧都晓得的。”
秋高气爽,四合院这一片四四方方的天,抬眼望去,也可以看见北方的大雁南飞准备过冬了,有些萧瑟的意味。
他就这么直接揽下了问题,舒国庆都愣住了,一时只得笑了出来,拍了拍舒婧的手,说道:“我这个女婿啊,真是不错,有担当啊。”
庄恒生不举的事情,其实舒国庆早也就晓得了,但舒国庆猜测既然自家女儿找了个外人来人工授精替她受罪生养,那么庄恒生的精子质量应该不至于那么差,为了留下宁穗,庄恒生竟就这么担下来问题,着实是可笑。
庄恒生装作没听出来这话里的嘲讽,恭敬道:“跟爸您比,还是差得远。”
一顿饭吃完,聊了些公司的事儿,舒国庆又问了些舒婧最近的生活,舒婧当然是说好。
吃完饭,由于庄恒生陪着舒国庆沾了点酒,所以舒婧开车送庄恒生回去,上了高速,舒婧问道:“上回我请宁穗来家里吃饭,她跟唐阿姨说,你不愿意跟她去医院,这话原来是来蒙我的。”
庄恒生扯了扯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摇下车窗透透气,嘴上道:“出差之前,我和她去了一趟医院,宁穗说如果不成功就当做没去过,所以才没和你说。”
舒婧不悦的轻咬唇,她习惯了作为掌局者,这样听到庄恒生说的话,有种他和宁穗才是夫妻的感觉,而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外人。
“那你们肯定没去我推荐的那家医院,等宁穗身体养好了,还是去我朋友的那家吧。”
庄恒生没接话,只是微昂着下巴,感受着秋风,舒婧悄然看了他一眼,有一瞬间,她突然想到了梁嘉学。
舒婧当初一眼看中梁嘉学,其实是从梁嘉学表面的温和乖顺,察觉出了一丝庄恒生的冷情。
是有些相像的。
耳边只有车辆发出的各种声音,车内两人不再交流,舒婧想到了和庄恒生的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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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庄恒生是大学认识并相恋的,算是舒婧追的他,舒婧其实是高岭之花,高冷又傲气,但看到同样高冷的庄恒生,皮相那么好,心里痒就主动了一点,当时的庄恒生却也是愿意的,舒婧始终觉得,她和庄恒生是情投意合的,就这么很快度过暧昧期,两人在一起了。
毕了业以后舒婧也不想上班工作,只想做庄恒生的全职太太,于是她就向庄恒生求婚了。
舒靖是舒国庆的老来女,宝贝的不行,当时了解了庄恒生之后,舒国庆发了脾气,坚决不允许这门下嫁的婚事,但耐不住舒婧喜欢,最后却也同意了。
但两人订婚时,舒国庆就直接说了,“你们的孩子以后得姓舒。”
车房都不需要庄恒生准备,庄恒生就是个穷小子,想给也给不起,所以孩子姓氏的这个问题庄恒生直接就点头同意了。
舒国庆私下里跟舒靖说:“我这个女婿啊,没骨气又没能力,平时在公司听说也不圆滑,真不知道你图他什么。”
图他什么?图他长得好看呗,舒靖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她自然不会在意什么彩礼什么车房,就很简单,图庄恒生好看,养眼,性格又拽又酷,其中皮相就已经占了七分的优势。
庄恒生相貌俊秀好看,大男人眉毛都很秀气,唇色也很淡,平时在公司西装皮鞋一穿,发蜡一打,再戴个金丝框眼镜,提着公文包,严谨又禁欲,还带着股子阴柔感,他还有些本身自带的疏离感,这让公司很多人觉得庄恒生仗着有一把手领导岳丈撑腰所以傲气,其实不是,庄恒生就是这个性格,沉默内敛。
结婚以后庄恒生很快就升到了财务部经理,大家又都在背后议论,搞到一个好岳丈,就是不一样。
但舒婧并不关心那些,她更在意另一件事。
那就是庄恒生从来没碰过她。
庄恒生什么都好,但是那个方面不行,完完全全的不行,所以大学和舒靖谈了四年恋爱,结婚又三年,完全就没碰过舒靖。
结婚前还有理由,说是很珍惜舒靖,要留到结婚那天,结婚当天就瞒不住了,但是女人嘛,和男人不一样的是比较感性,看到庄恒生坐在床尾一言不发的样子,舒靖就心软了,“没关系,结婚是为了过日子,又不都是为了那种事。”
舒婧自觉并没有伤害到庄恒生作为男人的自尊吧,像是恋爱期一样的状态去和庄恒生相处,但庄恒生却在婚后变了一个人,不太搭理舒婧了,甚至休息日也不会愿意陪舒婧出门逛街,一些亲密的搂搂抱抱亲吻,庄恒生也极为敷衍,甚至拒绝她,这让舒婧很窝火。
所有的怨念,最后爆发了一场争吵,餐桌上的玻璃杯、瓷盘都被舒婧砸碎在了餐厅的大理石瓷砖上,舒婧泪眼婆娑的看着庄恒生,说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庄恒生始终很平静——他永远都是这样,修长好看的手指抽了两张纸巾,递给舒婧,让她擦干净眼泪。
舒婧却更受到刺激,谈恋爱的时候她和庄恒生去川渝旅游吃火锅,她被辣的掉眼泪,是庄恒生很温柔耐心的给她擦眼泪的,现在却一副抽纸巾都有些施舍的意味。
舒婧眼睛瞟到一把剪刀,迅速拿过,对着自己的长发,齐耳就剪断了,她知道庄恒生喜欢长发,所以这些年都没剪过,可如今为他留的长发也没有了意义,她就这么剪断了。
庄恒生在她拿起剪刀抬手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紧张,以为她要自残,但随着长发落地,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确实不适合长发。”
舒婧又哭又笑,她从来没这样失态过,她把心里积攒了的怀疑说了出来:“庄恒生,你是不是在骗我?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根本不是那个不行,你就是不爱我罢了,对我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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