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4 你把有有还给我450钻加更(1 / 2)
梁嘉学冷冷的笑了笑,而后上前将宁穗拽起来,直接将她扔在了门外,宁穗完全不顾及任何形象,在此过程中对他拳打脚踢。
梁嘉学无动于衷,反而举起被咬了的那只手臂,冷声说道:“亲子鉴定报告,你没有工作收入记录,还有你对我的暴力行为,宁穗,你死心吧,就算抚养权闹到法院,你也赢不了我。”
他眼里的笃定让宁穗想要尖叫。
宁穗绝望的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怒骂着:“你把有有还给我!我的有有!”
可梁嘉学却像是一堵墙,纹丝不动的挡住了她,片刻后,也不欲与她这样无谓的僵持,反手就将门关了。
宁穗被挡在门外,依旧不依不饶的敲打着门,她的哭喊太过撕心裂肺,梁嘉学知道时间一久,会惊扰到其他住户,直接打了电话给物业,声称有个疯女人在扰民。
十分钟不到,宁穗就被这栋公寓的物业工作人员强行带走了。
一个被抢走儿子的女人,还谈什么体面和冷静,物业眼里的她,就像是一个精神病人,又疯又闹。
物业将宁穗带到了楼下,外面的雨还在下,气势磅礴,像是老天也在替宁穗哭嚎。
宁穗坐在公寓楼下的台阶不肯走,物业便威胁道:“你是哪里人啊?你再不走我打电话让人把你送到精神病院了。”
宁穗的眼珠子瞪着他们,哑着嗓子喊叫道:“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她嘴边还有血迹,在雨夜里很是瘆人。
宁穗心里思量着一定要等到物业走了,再上楼去找梁嘉学,她一定要把有有带走的,不能让梁嘉学得逞。
她已经失去了庄恒生,她不能再失去有有了。
正当此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宁穗接过,是小白,问她在哪儿。
白仙草不太放心宁穗,所以去了一趟她家,发现宁穗不在家,公寓没人,于是便打了电话给宁穗。
曹律师上回特意联系了白仙草,说是庄恒生很不放心宁穗,所以托话拜托白仙草多照看下宁穗。
曹律师还想给白仙草塞钱,说是庄恒生的心意,白仙草拒绝了,她说道:“我佩服庄恒生是个男人,都这样了还惦记着宁穗,既然是让我帮忙,宁穗也算做是我的朋友,就别让这钱来埋汰我了。”
曹律师扶了扶眼镜,笑了笑说道:“庄先生说,如果你不收这个钱,就还有件事要告诉你,希望白小姐能帮忙。”
白仙草也不觉得事儿多麻烦,倒是好奇。
“说吧。”
……
……
宁穗无依无靠了,白仙草还肯冒着雨过来,宁穗一见到她就抱住她号啕大哭,嘴上骂着:“梁嘉学不是人,他抢我的儿子!我恨不得杀了他!”
白仙草拍了拍她的肩背,说道:“他总归不会把有有怎么的,你先跟我回去。”
宁穗执拗的摇头:“不行,小白你陪我上去,我要把有有带回去。”
白仙草道:“外面这么大的雨,还这么冷,你浑身湿透了,你就算把有有抢了回来,你是想让他感冒发烧吗?你这副样子,疯疯癫癫的,梁嘉学只会说你精神不好不适合养孩子,你是想落下话柄吗?”
宁穗听了白仙草的话,才冷静了下来,她点点头,说道:“对,小白你说的对……”
白仙草拉着她往外走,撑开伞,走到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宁穗靠在白仙草身上,咧着嘴哭道:“可是我好想有有啊……我已经三天没有见到有有,没有抱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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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仙草把宁穗带回家,就连忙给她放了热水,让她在浴缸里泡了一个小时,好好地去一去寒气。
夏末的雨很凉,宁穗都没出月子,还刚做完清宫手术,白仙草都不敢去想,宁穗这身体都成什么样了。
白仙草的家只有一张大床,宁穗和她躺在一起,白仙草酝酿了下,知道宁穗没睡着,问道:“梁嘉学为什么抢有有?是舒婧的意思吗?”
宁穗缄默不语,她自己都没有消化掉这个事实。
但宁穗沉默了许久还是说了,说道:“亲子鉴定报告里,有有和恒生,是非父子关系……所以有有是梁嘉学的孩子。”
之前宁穗跟白仙草说了和梁嘉学的关系,但白仙草是没想到梁嘉学和宁穗是睡过的,白仙草扯了扯嘴角,心里有些复杂,说道:“宁穗,你也是挺牛逼的。”
她突然想到那次元旦假期,宁穗跑来跟自己吃火锅,还吃出过敏了,说道;“哦,难怪你那次找我吃火锅故意点了胡萝卜,你知道自己胡萝卜过敏还吃,是因为你刚和梁嘉学滚过床单身上有痕迹,怕庄恒生知道对吧?”
白仙草举起手,竖了个大拇指,真心感叹道:“牛逼。”
宁穗:“……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吗?”
白仙草道:“其实我作为局外人来说,有有是梁嘉学的孩子,他养自己的儿子,的确挺好的,你现在的确没有能力养有有,我是说经济能力,头两年你还能凑合,但带孩子很累的,你是没有时间出去工作的。”
“再说了,有有的户口问题呢?梁嘉学可以转江市户口,以后有有就在江市上学就可以了,你现在户口转不过来,有有念书真的是个问题的……你别想当然,现在生孩子成本多贵啊,我认识个朋友,她在备孕期间,就已经规划好了学区房和该培养的辅导班,小学该念哪里,中学该念哪里,高中又要去哪里。”
白仙草比较务实,说的都是实话,她自己当主播卖货的时候,也就是因为满嘴大实话,所以大家买她的东西也买的放心。
宁穗心里酸楚,她说道;“你说的我明白了……可是,小白,我是有有的妈妈啊,我生下他都没有陪他满一个月,就这样突然从我身边抢走了……”
说着,她又埋在枕头里哭了起来。
她好恨自己的无用,好恨自己没有能力,救不了庄恒生,也带不走有有。
白仙草抱住她,说道:“宁穗,假如你这个孩子是庄恒生的,庄恒生一旦入狱,有有就算能上庄恒生的户口,以后也是受影响的,其实现在孩子是梁嘉学的,我倒觉得反而挺好的,你就当是为了有有的以后着想。”
宁穗吸了吸鼻子,声音含糊,说道:“小白,我没有你那么理智。”
她闭上眼睛,“我明天再去找梁嘉学。”
白仙草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宁穗就打扮的整整齐齐的准备出门。
但还没等出门,就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说是要宁穗去一趟。
肯定是关于庄恒生,宁穗根本不敢怠慢,白仙草也穿好衣服了,她说道:“我和你一块去吧。”
于是两个人一起去了公/安/局。
曹介就在门口等着宁穗,见到宁穗以后,低声跟她耳语:“恒生改口供了,警方叫你过去就是再录一遍口供,就照着之前我给你的说辞回答就行。”
宁穗只觉得两脚虚浮,恒生还是这样做了,为了保全她。
宁穗的眼睛昨天哭的严重,肿成核桃一样大小,很是憔悴可怜,像是纸片人一样虚弱,
她点点头,既然恒生已经这么做了,她不能拖他的后腿,让他不安。
整个询问过程,宁穗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梦一样,眼神虚空,只是照着曹介之前给她的文稿里面的交代着,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庄恒生身上。
“我并不知道恒生让我去那个房间待三天是为什么,他就说让我待着,里面吃的喝的都有,他让我把手机和卡也给他,有电视机,也不无聊。”
“出来以后我发现恒生被你们给抓了,我上网查了以后发现是因为恒生挪用公款,我当然不相信了,肯定是舒婧嫉妒我和恒生在一起,所以陷害恒生的,我就是这么想的,上回和警官讲的话,也都是我的猜测,我当时太气愤了。”
……
宁穗结束了以后,走了出来,曹介和白仙草在大厅等着她,宁穗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儿一样,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发,也没有力气离开。
她盯着大厅的那个钟表,问曹介:“曹律师,我什么时候可以申请见恒生?”
曹介道:“要等这个案子开庭以后,恒生判完了,才可以申请探视。”
宁穗点点头。
她又道:“曹律师,有一件事,有有被梁嘉学带走了,我可以告他吗?你接这个案子吗?”
曹介惊讶的“啊”了一声,白仙草与他对视了下,白仙草道:“这个事儿我刚才已经问过曹律师了,他说梁嘉学是孩子父亲的话,就算打官司,法律也只会判给有经济能力的梁嘉学。”
宁穗眼神绝望,她喃喃道:“我对不起恒生,也对不起有有。”
一个人越是落寞之时,就越是脑子回想着以前的日子,宁穗只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年少时父亲把自己细心呵护长大,而成年了以后,遇到庄恒生应该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可她却不当一回事儿,就像是猴子捞月,专注于梁嘉学这样的虚幻假象,一把空罢了。
……
宁穗还是去了梁嘉学的公寓,梁嘉学毕竟要上班,肯定也是请了月嫂照顾的,宁穗要将有有抢回来。
但梁嘉学不在家也就算了,也没有人应声来开门。
那有有呢?有有谁照顾?
会不会梁嘉学压根就不管小孩,把有有一个人放在房间里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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