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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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问渠的脑子里,居然莫名冒出了“妻管严”三个字,不由得咳了一声。

然后唐时玥严肃的道:“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你与阿阳交流,其实用写的就行了,比如你想让他第二天干什么,你就提前一天,把这个事情写下来,放到他的桌案上,那他第二天应该就会按你的计划来做了。”

“然后你也可以在纸上写明,要求他把每天做过的事情,懂或不懂的,写下来,他会写的十分详细的。”

“哦?”许问渠有些诧异:“这是为什么?”

“我也说不太清楚,”唐时玥道:“如果人的心是一个屋子,咱们平常人,坐在屋子里,还能听到外头的鸟语花香,或者风声,气味,但是小阿阳的屋子,门窗都是关着的,是封闭的,他不知道外头有什么。”

她极为认真的做了一个关门的动作:“而且他的屋子很小,你们都进不了他的屋子,只有我,因为救过他的缘故,我能够推开他的窗子,跟他说话,有时能喊他出来。”

“我让你写字,是因为他的小屋子里,本来就是有书的,你写字,就好像在他看着的一摞书里,偷偷挟进去一本,他像平时念书一样接受了这纸上的话,就会像念书解题一样做出回应。”

祈旌静静的看着她,眼神月色一般温柔。

许问渠缓缓点头。

然后他笑道:“我现在觉得,你说的对,多收几个徒弟,也挺有意思的。”

“哦?”唐时玥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你咋不收唐时进呢?”

许问渠:“……”

他简直哭笑不得。

他好心找话题来开解她,结果她倒好,居然还调侃起他来了。

不过再想想……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不笑,还能哭么?

他就拍了拍她的头,转身走了。

唐时嵘直到晚上才醒,他伤的不算重,只是古人对于头上受伤比较重视,所以加了一些助眠的药物,让他睡了几个时辰。

唐时玥过去看她的时候,斯斯文文的小少年,正静静的低头,看着包扎起来的手。

她在门口停了一下,觉得他身上,笼着一层十分厚重的悲哀。

她不是真正的唐时玥,她对汪氏没有什么亲情,只是觉得投鼠忌器很憋屈,却没有伤心,但是唐时嵘……那毕竟是他的亲娘。

唐时玥走了进去。

唐时嵘抬起头,冲她笑了一下,那笑却比哭还难看:“玥玥。”

“好了,别想了,”她柔声劝他:“你就专心念书,不要管别的事了。”

唐时嵘苦笑:“我……我就是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玥玥,她想法离奇我一直知道,做事糊涂我也不奇怪,可是,我就是想不通,她,她居然踩我的手,她是……她真的恨我至此,安心要毁我前程?”

唐时玥淡淡的道:“你想多了。”

他抬头看她,鹿儿眼中,隐约有些期盼。

唐时玥却近乎残忍的续道:“你读书科举,对你来说至关重要,但对她来说……呵,她只怕从未想过半次。”

“既然完全不在意,又怎么会特意去‘对付’?她踩你的手,只是因为‘打蛇打七寸’,够疼又够省力,这只是对你不顺从她的惩罚,你应该庆幸她没有下人,否则她就直接叫下人把你拖下去,乱棍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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