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誓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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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玥正色道:“出银子,也得分是什么事儿。若是奶奶过寿,寿礼我是一定送的,或者我听说了大伯出事,该帮忙的我也不会含糊,但是……这事分明有蹊跷,奶奶又不由分说来我这儿闹了一场,我要是这时候出了银子,旁人岂不是以为我心虚?所以这银子,凭你说什么,我也是万万不会出的。”

她根本不多解释,退后一步,道:“就这样,失陪。”一边就直接关上了院门。

外头又是一阵子喧哗。

孙婆子又骂了几句,然后似乎是被推搡着走了。

她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知道这事儿,肯定是跟唐水芝有关。

她转头跑去了唐水芝娘家,又是一番大闹。

唐水芝的爹娘都是老实人,骂不过她,而且她们约略知道之前唐水芝回来是为了啥事儿,有些心虚,自已也觉得这事儿可能跟唐水芝有关系。

两边吵了半天,终于商定,一起去镇上孟家问问。

孙婆子逼着唐水芝的爹带上了银子,有些得意,就带着他们往回走。

回了家,唐时进正坐在炕上,一脸痛色的揉着脚,只道:“奶奶,我脚疼的钻心,你等我缓缓再去。”

孙婆子顿时就心疼坏了:“乖孙,你不用去了,在家温书,奶奶去就成!”

她就自己带着唐老汉和唐大兄过去了,又叫了一个刚才去过的后生带路,借了族长家的骡车。

等到了镇上,唐水芝还是那一番说词,只说没见过,孙婆子自然不信,唐水芝立刻叫了门房过来,门房也说没见过,根本不知情。

孙婆子也疑惑了。等找到医馆时,唐永富的腿已经包扎了起来,人也清醒了。

孙婆子急道:“到底咋回事儿!谁打的你?快跟我说!”

唐永富顿时就是一个哆嗦。

是孟家。

他知道是孟家,对方也根本没有避讳。

他们说了,他偷的酒,孟家按方子酿了,结果几千斤酒全都臭了,万把两银子全都扔进去了,不要他的命,就已经很便宜他了。

唐永富当时都听傻了。

他知道肯定是唐时玥使了损招儿,可是知道又怎样,他什么都不敢做!

他更不敢跟孟家对上,万把两雪花银,他连想都不敢想,十辈子也赚不出来。

而且,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对方怀疑他跟唐时玥勾结?

幸好他没来的及解释,因为听着对方那意思,要不是顾及着唐时玥,会直接要他的命!

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

所以孙婆子一问,他就烦燥极了,道:“我倒霉,撞上了人家打架!别问了!”

孙婆子大怒,“不问你倒是掏银子啊!攒了一辈子的银子,全都叫你给祸祸没了,这一出一出的……老娘还不能问问了!”

两人吵吵了半天,还是一笔糊涂帐。

一听说在医馆里住着,还要再花银子,孙婆子当时就不乐意了,她泼天泼地的“借”了唐水芝家的银子,付了诊金,拿了药,就叫人把唐永富抬上骡车,往回走。

一耽误天都黑了,唐水芝家的人也就算了,帮忙的、带路的,连着赶车的族长家孙子,连请人吃顿饭也不舍得,就这么饿着肚子往家赶。

实在是太不会办事了,大家心里都有些不爽,顾及着他家摊着事,不好意思说。但这样的人家,下次他们可不会来帮忙了。

何氏一路呜呜的哭着,才刚走到小月村那儿,就听到了几声呜呜的狼嚎,听起来近在咫尺!

何氏的哭声,当时就给吓回去了。

下一刻,就觉得风声一晃,骡子猛然就惊了,人立起来,一阵子扑腾嚎叫,车厢猛烈摇晃,骡车里的唐永富大声惨叫,坐在前头的孙婆子和那个媳妇也被巅了下来。

下一刻,一个黑影,一下子扑到了孙婆子身上。

孙婆子猛然一声惨呼,喊到一半就破了音,听起来凄厉极了。

借着车前晃动的灯光,大家分明看到了一双碧莹莹的眼睛!

是狼!这是一头狼!

这会儿连把镰刀都没有,只能大声吆喝,唐老汉几个人拼命的跺脚吆喝着,那头狼一甩头咬下一块肉来,这才转身跑了。

那块肉其实并不大,可孙婆子连疼带吓,瘫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血流了一地。

等这伙人赶回村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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