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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人都知道,荷花是个大力士,所以当我背着一个半大老头跑进小诊所时,谁也不觉得奇怪。

我小心地把姚大叔放在诊所输液的床上后,诊所的郝医生忙走过来检查,我指着屋顶上的一处大梁又指了指姚大叔的双腿对郝医生比划着,他连连点头,姚大叔则已然疼得真哼哼,郝医生忙给他吃了一片止痛片。

这时,米姐和大婶都跑了进来,身后跟着隔壁大堂伯,姚大婶跟医生去说话,我和米姐则退了出来,我们路过姚大叔家时,我走进去四下看了看,把倒在一旁的梯子扶起来搭在墙上,然后试着扶起大梁,示意让米姐出去,她连声问我要干嘛,我指了指房梁再指指头顶,意思是给它放上去,米姐忙摆手说:“不行,太重了,别伤着你,我去找几个男人来。”说着就跑了出去,还一面让我千万别动。

我等她离开,就把大梁抗在肩膀上,顺着梯子往上爬,其实不是我怕重,而是怕这梯子承受不了,不过还好,梯子虽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还是承受了我和大梁的份量。

我上到墙头跨着坐下,这才把大梁拿在手里搭放在了预先留好的放大梁的墙柱上,等我再下来的时候觉得反正也没事,索性就替他们把剩下的干完算了,好让他们老两口早点住进来。

这时米姐叫来了三四个左邻右舍的大叔大伯,他们一看,我正在帮着上房梁,就都来搭手干活,我们上了墙头帮着把房顶给搭好,有会盖房子的人在,我就不用再搜索怎么进行下一步,只是听他们的安排,我来搬抬挪移,一下午就把房顶给上好了。

他们都跟米姐说:“你家这荷花怕是个男扮女装的小子,不然怎么这么大力气?我们老爷们都要两个人才能抬起来的房梁,她一个人就抬上来了,也不见她累的,你看,干一下午活,头上一点汗也不见,我们这衣服都要湿透了。”

米姐笑着说:“我这妹妹就是有力气,吃的也不多,我也奇怪呢。”

到了晚饭,都各自回家吃过后,米姐去看姚大叔他们,我则又去了他们家,把剩下的活干完,其余的我不知道他们还有别的什么安排,天也黑了,米姐叫我回去休息,我只得离开。

第二天,姚大婶回来,看见自家的房子都已经完工了非常的惊喜,我们几个人又去帮把房子里外抹了水泥,又把水泥地面重新铺了铺,这才上了门窗,这个新房子算是完工了,姚大婶高兴的不得了,拿了自家种的果子给我们帮了忙的邻居挨家送了些以示感谢。

这个小小的村庄对于这样的相互帮助是不求什么回报的,不存在什么利益冲突,每个人都单纯的觉得帮助别人无非就是耗费些体力,吃顿饭睡一觉就补回来了,不必那么计较,而且被帮助的人往往会用别人认为最丰盛的东西来回报。

这天我正在院子里给小冬补书包,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我一抬头,看见雷肃站在门外,米姐听见声音从厨房走出来,一眼看见他后忙去开了门一面说:“小雷老师呀,我们小冬学习是不是有问题了?”

雷肃笑着说:“不不,小冬学习挺认真的,我,是来找荷花的。”米姐一听立即让他进来笑着说:“哦,那你快坐,我给你倒水去。”说着进厨房去倒了一杯冰的桔子水来递给他,然后就回了屋里。

“嗯,送你一样东西。”他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纸卷来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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