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刀下去(1 / 2)
一路回了平安镇,该怎么上班还是怎么上班。
清明节一过,天气是彻底的转暖了,路上不少人都脱下了棉背心和夹袄,贪图凉快的年轻人,也只穿薄薄的两件就足够。
粪瓢那日退烧后到如今,也一周多过去,人看着已经没事了,春儿原本就找了个大院住着的,就给孩子办理了出院回去了。
心想着几天没回去,家里肯定落灰了,那时候着急估计门都美观,却发现同院子的老人家给她收拾着家里呢,屋子里整齐得很,什么都没少。
大院子的老人家见她抱着孩子回来还问孩子怎么样了。
春儿强撑了七天的眼泪就掉下来了,被关怀的感觉真是太让人心里酸软了。
其实家里的父母自然是极好的,但是也要在乡下生活,总不能每次都麻烦他们,平时她是能忍就忍。
本来以为嫁到镇上,平时吃亏点,对年纪不大的小姑子照顾点,对婆婆恭顺点,一切都会好的,只是没想到她的婚姻生活如此多舛。
婆婆虽是镇里人,爱讲究爱干净,但是自从她嫁进来,这干净似乎就成了她的枷锁,家里边边角角要收拾,她是班也要上,家里也要顾着,夫妻两没孩子的时候婆婆催生孩子,有孩子的时候婆婆不帮把手也就罢了,还兴起的时候就逗弄下粪瓢,不高兴了能撒手不管的。
就因为这孩子是个早产儿,她听人说这样的孩子多半是个傻子,就又开始催她再生一个。
小姑子呢,为人懒散不说,十七了还没谈对象,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之前见过沈廷余动过心思,眼光就很是挑剔了,没有沈廷余的样貌和技术的,都看不上。
上次不看顾粪瓢任由粪瓢哭得嗓子哑了都无动于衷,倒是因为春儿拒绝回答王美丽任何探听林夕沈廷余之间关系的问题,王美丽心里不满意,才故意那样对粪瓢的。
她和这小姑子王美丽就彻底结怨了,粪瓢这次高烧了,算起来也有她的原因,春儿如今冷静了才想起来,王美丽她自己嘴上长了东西,就说是上火,虽然一个多礼拜后是消退了,但是看那样子很像是林夕说的手足口。
而手足口这病是会传染的,王美丽……曾经用粪瓢的薄被子擦过脚。
春儿闭上眼,终于做了那个决定。
只是春儿才刚要找王多贵说话,王多贵却遇上事儿了,手指头被扎断了一根。
工友们火急火燎的将人送到医院,也去通知了春儿。
春儿看着流血不止还在说别担心会好的,别吓到孩子的王多贵,这颗心,怎么都没办法再冷硬起来。
大夫很快过来做了止血处理,也给包扎了,这节手指断得扁平稀烂,接上去是不可能的,也没这技术,就算能接,也会随着失去活性慢慢腐烂,王多贵好端端一个大男人就成了断指了。
“你们那个林大夫林夕呢,还不赶紧把人请出来,我听说她可是个神医啊。”凭空响起了一阵不知道是恭维还是恶意的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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