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1 / 2)
暮霭沉沉,飞花弄晚。
踏雪和留墨正在玉簪花从中打滚,踏雪雪白的毛儿沾满了花瓣,尤为的可爱,看的肖如凤眼馋不已。
“我说你也拘了踏雪好几日了,不如借给我,带出去玩一玩?”
这些时日因为谢容华常来王府,姬桁一直让魏管家将踏雪关在笼子里,以免被谢容华看出什么端倪。
姬桁撇了撇手中的茶盏,淡淡的看了肖如凤一眼,肖如凤摸了摸鼻子,没敢再提这事了。上次吧就是一不小心让踏雪跑回了王府,一不小心让谢容华发现了踏雪,至于让他记仇到现在吗?
一旁薛煜见肖如凤如此神情,幸灾乐祸的瞅了他一眼,方才问姬桁道:“王爷,还是没有夜枭的下落吗?”
姬桁没说话,但清冷的脸色说明了一切。
薛煜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原本以为当年的事能从他身上查到线索,没想到还是被他跑了……”
姬桁目光沉沉道:“那可是连当今天子都忌讳莫测的往事,他不过一介蛊师,又心有牵挂,不敢牵涉其中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语气十分平淡,但握着茶盏的指尖微微泛白,泄露出了此时他不稳的心绪。
见姬桁这般模样,薛煜脸色有些讪讪,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而肖如凤原本戏谑的眼神也变得幽远起来,道:“是啊,当年不说他一个小小的蛊师,就连身为皇长子的你也是九死一生。若非当年有镇南王持先帝令牌夜闯宫门,将你护在了府邸,方才等到了国师出关……”
十多年前那场变故,前朝、后宫……所牵涉到的人、物太多了,其中隐秘,若被揭开,足以令人骇人听闻。
提及镇南王,姬桁目光稍微柔软了些,道:“可惜昔年镇南王因本王连累,被剥夺兵权,虽说封地临州,不过却实为幽禁罢了。”
听出了姬桁的语气中自责之意,闯祸的薛煜连忙道:“圣上多疑,镇南王交出兵权,未尝不是件好事。毕竟当年,跟随圣上于潜邸时的功臣,除了楚濂之外,就没一个善终的……”
“咔擦”一声,姬桁手中的茶盏被他捏的粉碎,肖如凤无奈的目光看过来,薛煜方才反应过来。昔年扶持惠帝登基的可不就是姬桁的母族,镇国公周家么,而最不得善终的……却也是周家!
方才还十分惬意的喝茶赏花,气氛瞬间变得冰冷起来,纵使是心思圆滑的肖如凤肖公子,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魏管家的到来,让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王爷,卿太傅持拜帖拜访您。”魏管家回道。
卿如晤这个时候来做什么?薛煜和肖如凤相互对视了一眼,均是一脸疑惑。
“请卿太傅稍坐片刻。”
姬桁淡淡的说道,站了起来,拂去沾落在衣襟上的落花,临走之前,看了‘眉来眼去’的二人,二人连忙保证道:“我们就在这敛芳台坐着,绝对不偷听!”
谁知姬桁说的是:“只许坐此处。”
对于姬桁费尽心思、又十分神秘的那敛芳台,二人觊觎已久,今日好容易寻了机会在这蔷薇花架喝口茶,但姬桁却不许他们进屋,让他们越发好奇这金屋藏娇之处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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