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解释(2 / 2)
她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但……此时她已经被骗过了很多次,一时间竟也分辨不出他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纵使在商场上打滚这么些年,纵使前世经历过一次夺储之争,但谢容华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若是将眼前的人视之为对手,他则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对手都要可怕!
一时间,谢容华心中闪过了许些个心思,但……对面的那人,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的神情,戴着面具,看不清脸色如何。
谢容华按住跳动的眉头,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怒火,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戴着面具与我说话吗!”
此时他浅若琉璃的目光看着谢容华,指了指脸上戴着的玄铁面具,让她来摘。
谢容华没动,他看着眼前别扭的某只,无奈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看我面具后究竟什么样么。”
“你胡说,我才没有,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谢六姑娘一连三否认道。
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浅笑,道:“那日/你喝醉时说的。”
话音落下,谢容华瞬间瞪圆了眼,道:“当日在醉花荫的玉簪花圃中,果然是你!”
某人默然,没有说话。
谢容华看着他一副明显是十分心虚的样子,气得险些将手中的茶盏捏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
紧紧贴着他的面部,银质的面具触手冰凉,那是从未有人触碰过的。当谢容华的手碰到那冰凉的触感的时候,手竟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而他却是一动不动,任凭她将那尘封的隐秘拿下来。
二人一站一坐,她垂眸,他微微昂首。她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脚步俯视着他,只看得见那冰冷的面具。
已经到了这样的时候,求证的真相似乎就是近在眼前,但谢容华不知为何,竟生出一种胆怯的感觉……
近乡情怯?
这一刻,时光似乎是就此凝滞,她既希望着面具下是那个人,又不希望面具下是那个人。
像是过了许久,隔世经年的光阴,她终于缓缓解开了那尘封的隐秘。
从上而下,先是那斜飞入鬓的墨眉、然后是那淡若琉璃的凤眼,高挺的鼻、薄凉的唇,那样熟悉完美的轮廓,一一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那是当初在他书房中,无意间翻到的一句诗。
她素来不喜欢诗文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平日里读些诗词也不过是为了应付兄长。可那天,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将这句诗记了下来,那时候她便在想,这诗用在他身上最为合适不过了。
只是君子樗过于温润;姬桁过于孤清,两者结合在一起,才形成了眼前独一无二的他。
“啪嗒”一声,面具掉落的声音,惊动了怔住的谢容华。
似是意识到了她方才的失态,谢容华冷笑连连,似是在掩饰着什么,“君先生,还是我该叫安王殿下?这些时日,您在这两个身份中切换自如,左右逢源,倒还真是难为了你……”
姬桁看着小丫头气的眼角都红了,理亏在先,乖乖的任凭她骂。
看着这一张熟悉的脸,谢容华的火气‘蹭蹭’的就涨了上来。
半年,整整半年的时间,她竟被人愚弄欺骗了半年而丝毫没有察觉到!
越想越气,她的眼眶都气红了,莫名的委屈泛上了心间,扭头转身就想离开。
未曾想到,方才安安分分的坐在听训的某人,拉住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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