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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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拉倒。”犬禾哼了一声,继续吃着串看电视,嘴里还一边挤兑着两人在节目里的表现。

“节目组心还真大,居然让你们俩住一个帐篷,也不怕半夜帐篷抖得没眼看。”犬禾恶劣的笑了笑,却是没等到期待的反应。

他回头看了一眼犬时,只见犬时坐在沙发上,紧闭着双眼,嘴唇也抿起,一副极为难受的样子。

犬禾心头跳了跳,起身站在他跟前,又缓缓拨开犬时没擦干的头发,将手贴在了他的额上。这一贴犬禾顿时就觉出不对劲起来,犬时额头的温度未免过高了。

他生病了。

第74章 卢景祯,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卢景祯接到犬禾电话时正准备上床休息,虽说还十一点都不到,可今天去医院做过化疗的身体格外疲惫,他眼睛都快合上了,谁知道犬禾居然还在这个点给他打电话。

卢景祯本意是不想接的,谁知道犬禾大半夜的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可想了想犬时今晚跟犬禾在一起,要是有什么事可能也是犬时出事,这么一设想把卢景祯直接从床上给铲起来,打开床头灯接起了电话。

“喂?”卢景祯尽量好声好气地问好。

犬禾接起电话就骂,“我***的卢景祯,接个电话都磨磨唧唧的干嘛呢?跟别的小情人厮混不敢接我电话吗?”

“你大半夜打我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卢景祯气笑了,脸色也愈发的冷。

犬禾啐了一声,哼笑道:“我弟弟快死家里了,要不要来收尸你说一声就是,不来我随便埋了。”

卢景祯面色铁青地下了床,“你说什么?”

“我说我弟弟快死家里了,让你来收尸。”犬禾笑道:“挂啊,挂我电话啊?不是很能耐吗?”

“他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儿就这样了?”卢景祯匆匆地在睡衣外面套了件毛衣,又穿上羽绒服和袜子,就这么拿着车钥匙蹬着鞋子出了门。

犬禾看了眼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犬时,不耐烦地将犬时落至肩头的被子往上拢了拢,直到整个脖子都看不见了才算满意。

“我怎么知道?突然就倒了,晚饭也没吃,你们公司是不是不给人吃饭啊?他妈的买了那么多东西愣是什么都不肯吃,回来就洗澡,洗完澡就坐在沙发上发呆,谁他妈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倒了。”犬禾看着额头上开始冒汗的犬时,愈发觉得烦躁起来。

卢景祯加速往犬时的公寓那边开,闻言皱起眉,“什么症状?会不会是发情热?”

“发情热个屁,他发情热我叫你过来做什么?干他吗?”犬禾只觉得卢景祯真是色中饿狼,都这会儿了还不忘发情热这种微小概率的发病症状。

“你他妈能不能别跟我杠?”卢景祯也觉得很烦,跟犬禾说话实在是费劲极了,他活像是停车场的停车杆转世,这辈子专门给人抬杠,“要不是你就说不是,然后再给我说他的症状就可以了,非得占那些口头上的便宜有意思吗?你好歹是个成年人了吧?”

犬禾冷哼一声,“谁跟你杠?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不是人话。”

“得,我跟你没法交流。”卢景祯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踩下油门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让卢景祯十分钟就开到了,路上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测速摄像头给拍到。

等到犬禾想要抬手给卢景祯打第二个电话时,卢景祯直接便是用备用钥匙开门进来,神色匆匆地直奔躺在长沙发上被卷成茧的犬时,看都不看犬禾一眼。

“犬时?犬时?”卢景祯皱着眉摸了摸犬时还冒着凉意的头发,立刻是回头瞪向犬禾,“他头发都湿的你没看见吗?本身就发烧你还让他湿着头发就这样躺着,不出问题才怪。”

犬禾哼了一声,双手抱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卢景祯铁青着脸,扫了一眼将茶几上吃得油油腻腻的晚饭,顿时是明白了犬时为什么不肯吃晚饭。他弯腰将茶几下面的体温计和吹风机都拿出来,将体温计插入犬时的腋下后又帮他把头发吹了吹,免得一会儿在路上碰到风受寒更严重。

“我一会儿送他去医院,你帮他找一双干净袜子和毛衣,再拿一件羽绒服,现在外面特别冷。”卢景祯不自觉地就用上了命令的语气,原本以为犬禾会理都不理他,结果他还真就转身去犬时房里给他拿衣服袜子,吓得卢景祯愣了愣,几乎要以为犬禾被什么给附身了。

但很快卢景祯就想明白了犬禾的心态。这世上也不是没有这种人,嘴巴坏的要命,无论什么事都一定要拼了命的挤兑你,可你要真出了什么事的话,他心底还是惦记着你的,只是嘴上什么都不肯说罢了。

隐约得知了犬禾一些态度的卢景祯顿时是松了一小口气,小心变换着角度给犬时吹头发,一边还给他掖被角,免得走风进去加重感冒。

等到犬禾将衣服袜子拿出来给犬时套上后,卢景祯这边也差不多将犬时的头发给吹干了。他将吹风机收回茶几下,又取出犬时腋下放置了许久的体温计,一看,已然是烧到了三十九度。

“送医院。”卢景祯俯身想将犬时抱起来,可没想到这猛地一蹲反倒让他的头晕眩起来,双手插在犬时的腰和膝下半天都没力气动弹。

犬禾见他说了声“送医院”之后半天没动静,不由得急了起来,“欸你不是说送医院吗?愣在这里干什么?该不会是抱不起来吧你?抱不起来你边儿去让我来。”

卢景祯没理会他,好不容易缓过那劲儿了,这才板着脸,沉默地将犬时抱起来往楼下的停车场去。

“你去后面看着他。”卢景祯将犬时抱上后车厢,又指使着犬禾也往后面坐。

他打算直接开车载犬时去那家自己就诊的私人医院,那家医院的私密性好,离这边也不算远,正适合犬时和他这样身份比较特殊的公众人物。

犬禾上了车,帮犬时摆正了一下脑袋之后便是四下打量了一下车厢的环境。卢景祯的车子很干净,没有放让人闻了头晕的车载香薰,而是在车门边上都放了一小袋去味用的茶叶。

车前座的副驾驶上还有犬时没来得及拿走的红围巾,犬禾前天见他戴过,这两天没见他戴原来是落在了这里。中间半开的置物格里装的好像也是犬时常用的几幅耳机之一,黑色的,挺大一副。

犬禾越打量越是觉得两人交往的痕迹实在太多,随便一个狗仔深扒一下说不定就能把他俩的恋情给爆出去,偏偏这俩人一点自觉都没有,连遮掩都不带打的。

“他怎么会突然发烧?”卢景祯边开车边拧着眉问犬禾话。

犬时的身体不错,怎么就突然发起高烧了呢?别又是什么他们族的特殊时期,那他就不好往医院带了。

“我怎么知道?他下午在那边拍照,大冷天穿那么点儿,我受不了那温度我就跑车上了,谁知道后面他又发生了什么。”犬禾撇了一眼犬时,理直气壮地说道。

“他拍杂志你怎么不帮忙看着点!明知道那边……”卢景祯说了一半又泄了气,因为他了解犬禾本来就不是会做这些事的人,又何必在这里跟他进行毫无意义的争吵呢,“算了,懒得跟你说。”

“嘁,”犬禾见他这个态度,顿时又强硬了几分,抬起腿狠狠地扫了下副驾驶的置物网格,这才翘着二郎腿哼道:“我还不稀得跟你说。”

置物网格被他的脚扫到,好像有个什么白色的东西被踢出一角,犬禾眼角瞥了瞥,被上面红色的十字样式给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本病历本。

犬禾挑了挑眉,好奇地伸手将那本病历本从副驾驶后背的置物网格里拿了出来。封面的字迹依稀能看出来写的是卢景祯的名字,就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病历。

犬禾眯起了眼,想要翻开病历看看卢景祯究竟是什么个情况。谁成想这医生的字迹实在是过于潦草,犬禾连一点有效的信息都没有得到,只能勉强看清就诊日期好像是最近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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