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没有他(2 / 2)
“慧清,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以前,你不是极力反对聂松跟何舒在一起的吗?现在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居然维护聂松?”
“我这不是维护聂松,我是真正的明白了一点,小雪已经不能没有聂松了!”杨慧清不想面对这个现实,但她不得不去面对,那就是聂松在何舒的心中,无可替代,她无法替代,哥嫂无法替代,甚至那个夺走她第一次的秦伟也无法替代。聂松在何舒的心里是唯一的,永远不变的唯一,她感觉在这一点上,她跟何舒是相同的,一辈子,只会真正的爱一个人,永远不会变,无论那个男人曾经伤得她多深,她依然深爱着那个人,正如冯海鹏,这二十多年,她一直以这种恨的方式去爱,直到真正再次见到了冯海鹏,她才明白自己的心,她爱这个男人,无论苍老,贫穷,疾病,她都爱他!以前在她看来,虚假肉麻的那些海誓山盟,此刻,却让她感觉是如此的真是真切。岁月改变不了这种爱,甚至是死亡也无法改变这种爱,就算有一天冯海鹏死了,她依然爱他。
她相信她比哥嫂都理解这份爱的力量,哥嫂的婚姻不是自由恋爱,他们这一生,无论生活还是婚姻感情,都平平淡淡,他们无法体味到这真正的爱的分量。这二十多年,他们虽然一直陪伴着何舒,可他们却并不懂何舒,并不了解何舒对聂松的这种爱,这种爱,是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的,这,只有她最懂。
何舒爸妈沉默了,盛怒之余,他们心里明白,杨慧清的话是有道理的。
“从上次她看到那个冯倩去了聂松老家,她回来后只字不提,我就知道,她已经爱得无可救药了!如果是一般人,她们会怎么样?大哭大闹,要离婚!可你们的宝贝女儿没有!她爱聂松,她不能没有聂松,她宁愿选择自欺欺人的活着。她骗自己没有看到那一幕,她骗自己那些都是梦!她宁愿活在这种自欺欺人的世界里,也不愿意去面对现实!她的内心跟她的外表一样脆弱,就好像一个瓷瓶一样,会碎成一片片的,再也无法粘合了。难道你们想看到这些吗?现在,我们只能设法挽回这段婚姻!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杨慧清说着,眼睛红了:“我承认,我以前有很多做法很过激,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不太清楚这种状况,现在,我知道了,我不能让情况再这么坏下去了。你们如果放不下面子去找聂松,我去!”
“慧清!”何舒爸眼睛红红的看着杨慧清:“哥以前那么骂你,你,你别放在心上!”
杨慧清勉强笑笑:“哥,我懂,我明白,这些年,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因为你说我几句,就放在心上呢?”杨慧清说着,眼睛看向了何舒:“现在,没有什么比何舒的事情更加重要的了,就算我这老脸不要,我也会想方设法让聂松回心转意的!”
杨慧清临走前,看了何舒一眼:“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慧清来的时候,聂松正在家里喝闷酒,他心急如焚,老家的爹等着他的消息,聂松知道爹的病耽误不起。何舒那边,她还躺在医院里,第二天约定的时间,何舒没去,也不可能去,聂松从早上等到了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了民政局晚上下班,依然没有见到何舒。不能再逼何舒了,她已经够可怜了,可爹那边等不起呀!
聂松惟有喝闷酒来排解心中的郁闷,越是这样,越觉得愧对爹娘,越是这样,越是想何舒,当初下定决心要跟何舒离婚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已经彻底冰冷了,他无数次在内心里骂自己无情,残忍,冷酷,任何可以用来唾骂的词语他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恨自己,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恨过自己。
酒精麻醉了他的神经,却麻醉不了他的意识,他的眼前,始终挥之不去的是何舒那呆呆的神情,她当时的心里肯定难受极了,她的心肯定都碎了,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每每想到这些,聂松的心,就好像刀扎一般的痛。
敲门上响起,聂松拿着酒瓶,摇摇晃晃的来到了门口,开门,他看到了杨慧清。杨慧清看到聂松的时候,有些意外,门刚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味从房间里涌了出来,杨慧清用手捂住了鼻子。
“是你!”聂松没想到杨慧清会来,他觉得最有可能来的是他那位温和的岳父大人。
杨慧清没说什么,换鞋走了进来,她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几天的时间,这房间里已经搞得乱七八糟的了。杨慧清有些欣慰,这样的情况说明了一点,那就是,这个房子,还没有何舒之外的女人侵入,要不然,这房间应该是整洁清爽的,因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忍受房子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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