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是棵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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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宫冰夜回到办公室,尹亦浠选择性将刚才的小插曲忘记,开门见山说起资料泄露的事情。

——几天前我帮郭禹堂给你送文件,不久宫氏就发生了资料泄露,你也在怀疑我,对吧?

宫冰夜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微怔过后,挑眉反问:“不然呢?”

他已经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肯珍惜,如果那天晚上她如实坦白,也许他会原谅她。

——不是我做的。我从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公司的事,希望你相信我。

与已发生的现实相比,尹亦浠的解释显得无力又苍白,宫冰夜几不可闻的勾勾嘴角,丝毫不为所动。

尹亦浠可以忍受郭禹堂的冤枉,因为郭禹堂是外人,并且起先就是有预谋的试探。但宫冰夜不行,宫冰夜欠她的东西还没有还,她不能一而再的背负吃里扒外的罪名。

见宫冰夜听了解释仍无动无衷,她略显急切的上前几步,绕过办公桌在他身侧站定。

——如果你不信,大可以去调查,没道理毫无缘由的给我定罪。那天的文件我连看都没看过,只不过中途有事耽搁了一下……

不等她说完,宫冰夜已经不耐烦的离座起身,沉着脸整理西装,看样子似乎准备外出。

尹亦浠哪肯让他走,他就一走,今后再想解释就更难。

尹亦浠没办法叫住他,只能伸手去拉他手臂,谁知宫冰夜恰好在此时迈步,惯性的力道一带,尹亦浠整个人便控制不住的向前趔趄。

“嘭”的一道沉闷声响,尹亦浠的鼻子结结实实撞在宫冰夜胸口,一瞬间,生理性泪水盈满眼眶。

她下意识抬手揉鼻子,就听宫冰夜讽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狡辩失败就改用色+诱。尹亦浠你长本事了。”

色……色+诱?!

尹亦浠实在腾不出手说话,不然一定指着鼻子问问他,现在环在她腰背上的两条胳膊是谁的!

“不止如此,刚才故意闯进会议室,也是为了偷听会议内容吧?”

如果说宫冰夜先前的那句话,尹亦浠可以理解为揶揄玩笑,那么这一句,她就必须严肃以待。因为这根本不是玩笑,而是宫冰夜的真实想法。

他不再信任她了,所以她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处处可疑。

很奇怪,有了这种认知后,尹亦浠方才的急躁羞愤和委屈霎时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心情居然恢复平静。

她不再解释,而是干脆的将宫冰夜推开,回到办公桌前,拿起张不用的白纸,提笔写字。

——你想不想找出真正的泄密者?

按照当前的情形,让宫冰夜仅凭几句解释重新信任她显然不可能,除非两人合作,暗中寻找真正泄密者。如此一来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二来也可以为宫氏永绝后患。

看着纸上的娟秀字迹,宫冰夜似乎有些犹豫,拇指和食指下意识摩擦。

片刻后,他考虑出结果,扬声叫来助理。

“送太太回去。”

韩远略带迟疑的看向旁边静立的尹亦浠,不知两人又闹了什么矛盾。

尹亦浠却只是轻轻一笑,而后转过身,径直离去。

既然宫冰夜疑心她到这种程度,她再说什么都没用,还不如知趣点早些离开,省得被人家赶走。

一路怀着心事回到家,进门时发现院子里停着台有些眼熟的汽车,询问佣人才知道是徐子良过来了。

尹亦浠以为尹腾又出了什么事,连忙小跑着上楼,进入客房果真看到徐子良在拆尹腾手上的纱布。

来不及打招呼,她冲上前询问:

——徐医生,我二叔怎么了?你为什么……

“回来了?”徐子良笑着对她点点头,并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担心,只是日常换药。”

说着,他抬起尹腾的手近距离查看片刻,轻松道:“伤口恢复的还算不错,按时换药静心修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原来如此。尹亦浠拍拍胸口,终于松了口气。

正准备向徐子良道谢,对方却抢先提醒:“光顾着照顾你二叔,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事?”

尹亦浠先是一愣,眨巴眼睛与他对视几秒,这才恍然大悟。

她每月都要去医院例行检查,今天就是约定的日子,可最近因为尹腾受伤和宫氏的事情她忙昏了头,完全把检查的事忘在脑后。

“你忙,全世界就你是大忙人——”徐子良故意拖着长音埋怨一句,动作麻利的给尹腾重新包扎后,摆手让她跟自己去客厅。

“国际权威的徐医生今天上门看诊,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你赚了。”

从随身携带的医疗箱中取出基本的检查器械,徐子良抬抬下巴,示意她张嘴。

尹腾的伤已经很麻烦徐子良,自己居然也麻烦人家上门服务,尹亦浠不好意思的道谢,然后才在对方无所谓的神情中接受检查。

简单检查过后,徐子良收起器械,医嘱依旧是老生常谈。

“发声器官都很健康,没有器质性损伤,还是要寻找心理方面原因……”说到一半,徐子良先绷不住笑了,抬手抚着后颈道:“下回我复印名片的时候应该把你的医嘱也复印一份,每次检查完不用口头传达,直接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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