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与辰血儿(2 / 2)
这位父亲突然之间猛然大喝道,令所有人抬眼望了过去,
“不要去责怪任何人!”
似乎死期将至,这位父亲的底气足了很多,
“我们一家人走散了很久,最后也得以团聚,我甚至都不敢去奢求还能再见到你们!不过上天待我不薄,圆了我最后一个梦,这辈子也就值了!答应我!好好照顾你的妈妈!”
说完,维克托惊讶的看着他,他的目光对准了自己,挺起了胸膛,
“开枪吧!”
主动求死的决意令维克托深深触动,手指放在扳机之上,却根本无法用上力气。
“开枪,开枪……”
默默念叨着,就在这一刻,我却发现这位父亲的眼神似乎发觉了什么,变得非产奇怪,
“这是……”
再看向维克托,却发现举枪的那条手臂之上,那条在沙面下留下的伤痕正微微散发着微不可见的红光,
“同类!?你!?”
面对对方的疑惑,维克托的额头上已经流下来密密的冷汗,他出现问题了!
但倔强的表情硬生生压住了自己的异样,只是手臂的颤抖似乎让其他人认为自己不忍开枪。
其实并不是维克托不忍开枪,而是做不到!
一旦作出觉悟,他是不会有所犹豫,现在如此,以前的他恐怕更甚,他不会浪费对方对死的觉悟。
这点恐怕利奥也应该深知,但他默不作声,在本该他去斥责维克托的犹豫的时候,他并没有站出来。
这不得不让人觉着奇怪!
终于,未等辰血儿父亲再开口,最后一丝眼白彻底消散,这位父亲仰天一声怒吼,发出完全是野兽的叫声,那些枝桠从体表猛然刺出,整个模样瞬间变得无比狰狞。
几乎同时,维克托也闭眼大喊了一声,只闻枪声一响,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辰血儿在这一刻晕了过去,维克托也在此刻失去了意识,而子弹穿过对方头颅,辰血儿父亲失去了生命……
空间通道内没有人说话,周围的一切安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清。
画面继续,军官猛一挥手,士兵们一涌而上,但没有人快过利奥,利奥一马当先,来到维克托身边,对着周围一大群人大喝不要过来!
维克托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红斑,这般变化令士兵们猛然一惊,又如潮水般快速退了开去。
“隔离袋!”
“用来干什么?”
那军官问道,
“已经被感染!也应该就地处决!”
“不,他能挺得过来。”
“为什么你相信这小孩能挺过来!?”
“从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知道了,如果挺不过去,我会亲自结果他!”
看着利奥确信的眼神,军官神色最终选择了相信,凝重的点了点头,三五名穿着隔离服的士兵快速跑来,将维克托装入白色隔离带,同时带着昏迷不醒的辰血儿,缓缓驶离了戈壁,只留下了那辆沉入沙坑中的皮卡,以及无人收拾的尸体……
画面到此,陷入了一片黑暗,空间通道内,维克托表情落寞,似乎再次看见这些过去,带给来的尽是无尽的悲伤。
沉默了良久良久,这期间,利奥也没有说话,另一名侍者见利奥不开口,也没有道个只字半句,最终还是作为主要当事人的维克托开口了,
“……就是那一次感染,我发生了式化,但醒来后已经回到了英国分部,仅仅半年多时间,便调到了罗布泊第三分部。”
原来如此,此刻,自己的内心除了感慨,也再无其他。
“自那时起,直到一年后大清扫的前几个月,我才再次见到花裂与小獭。”
说着,维克托看向了辰血儿,辰血儿同样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感觉到那无声的眼泪划过脸颊,那是悔恨,那是刻骨铭心的悲痛!
我无法想象当两人在分离近一年后的再次见面又到底是怎样一副场景,我也没了那份好奇,了解一个人的过去,似乎就要承受与之等同的沉重。
这让我的内心非常的不好受!
“笨蛋……那是肯定的,我和妈妈被秋叶阿姨接走了,小獭也顺利降生,我当时还恨着你,也早就原谅了你,你成为了猎杀者,我却不知道该怎样再去面对你……”
辰血儿轻轻说道,
“不过我并没有忘记承诺,在后面的日子中,我逐渐理解了你的选择,并努力着,在你身后追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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