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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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证明,还是躺床上舒服。

得,该憋还得憋。

继续背文言文好了……算了,文言文太糟心,还是背古诗吧,得劲。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首诗贼得劲。

然而他还是快坚持不住了。

手臂遮掩下,一滴泪液划过太阳穴,渗进发根,李月白不敢出声,也不敢放下手。

可是鼻腔里的轻哼还是泄露了身体的感受,他受不住地张开口,克制地呼着气,左手摸到书桌上的派克钢笔,拔开笔盖,把笔尖扎在自己的手心用力握紧。

该死……她为什么还没到,他已经快忍不住了。

“秦箫,你累不累,我们、我们换一下好不好……”李月白委婉地发出请求。

至少他能控制节奏,而不是像她这样横冲直撞。

“你停一下,歇歇呗,秦箫……”

“哎,队长,让我喝口水行不行啊……”

“秦箫……呃……”

女人无动于衷,依旧我行我素。李月白感觉自己又要挂,只好不情不愿地放下手臂,露出湿湿红红的眼睛,被迫认输使出杀手锏,低声下气道:“秦箫,我错了,求你……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刻意压低的声线充满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糯软鼻音,显得十分可怜。秦箫打了个战栗,心中顿生暴虐的快意,瞬间达到了生命和谐的顶端。

李月白艰难地顿住呼吸,趁秦箫高潮后失神的间隙,一举把她抱开,自己翻身滚下桌。

书桌上一堆稿纸信封明信片稀里哗啦掉了满地,派克钢笔从桌子上摔落,笔尖控制不住甩出大片墨汁,溅了一地污渍。

幸好是地毯,否则钢笔尖铁定摔歪,以后写字都得刮纸。

总之,这下酒店打扫的服务员有的忙了。

李月白躺在柔软的天鹅绒地毯上,舒叹地呼出一口气,他回过神,第一件事就是爬起身冲向床头柜。

暴风雨后,风平浪静,灯塔上的白光来来回回反复扫过退潮后的海面,平稳而坚定。

李月白抱着秦箫跪坐在落地窗前,看向窗外静谧的夜景。

“不要了……”秦箫无精打采,脸上仿佛写着“无欲无求”四个大字,身体软绵绵地靠在背后的男人怀中。

李月白弯起眼睛,靠在她的耳边温声说:“善始善终,你占了我那么久的便宜,现在该轮到我了。”

“唔……要坏了、身体要坏了……”秦箫扶着落地玻璃想要起身离开他,李月白握住她的手腕扯回来,箍在腰间。

“坏不了,坏了我就赔你个新的。”李月白面不改色,保持着八浅一深的节奏。

秦箫朝后踢了一脚,颤声道:“快放开,快……”

李月白吃痛,赶紧脱掉她脚上的高跟鞋,抛得远远的,丢到书桌另一边。

“放开……李月白!”秦箫挣扎道,意识逐渐清醒,理智回笼。

“……”

此一时,彼一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是风水轮流转。

“晚了。”李月白又气又好笑,在她耳边小口啜吻,“让你叫的时候你不叫,现在叫我爸爸也没用。”

“难受……月白……月……我难受……李月白——唔!”

“嗯……”

李月白低吟一声立刻咬住唇,收拢手臂抱紧秦箫,下巴靠在她的肩上,窗外的潮水和灯塔的光同时抵达岸边,他双目失神地看着大海,放任自己的身体随波逐流,享受自然生物法则的潮起潮落。

所以说,生命的大和谐还是……双方共同和谐最重要。

“秦箫,舒服么?”他亲昵地蹭蹭她的颈窝,像一只大树懒。

“舒、舒服,好舒服……”秦箫侧头抵在玻璃上大口喘息着,手指紧掐着男人的手臂,瞳孔渐渐扩散开。

“这么诚实,真乖。”李月白又亲她一口,“你喜欢这个姿势吗?”

“喜欢……”

“那你喜不喜欢我?”

“……”

“嗯?喜不喜欢嘛?”李月白晃晃她。

“李月白……我……”

“嗯!”他开心地哼唧一声。

“我要宰了你——”

李月白:“……”

糟了!玩大发了!秦大队长好像清醒了,难怪会叫他的名字,完了完了,又要被打了。

他一动也不愿动,心想打就打吧,反正生米变熟饭,自己已经是她的了,怎么打都不过分,他这次打死也要赖到底。

过了许久,秦箫都没动静,呼吸渐弱,李月白心一惊,忙抬手把她头托起来,发现只是睡着了呼吸不畅,不由松了口气,顺势解开她脖子前的礼服盘扣。

等到秦箫呼吸通畅起来,李月白才抱着她起身去浴室。

客房的浴缸宽敞而不失华丽,女人洁白细瘦的手臂和小腿无力地挂在浴缸边上,李月白跪在浴缸里,浑身狼狈却无瑕自顾,低头细细清理着,偶尔瞥一眼秦箫的反应。

好像玩过头了,虽然他是被玩的那一个,但显然当事者也不好受。

洗完澡已经将近凌晨三点,李月白把人放在床上,用浴巾包着小心擦干。

秦箫的皮肤细腻光滑,两道马甲线竖在腰腹两侧,只可惜腹下一条浅浅的手术疤破坏了整体美感,大约是生孩子时候留下的。

他赌气般地在上面咬了一口,头抵着她的小腹,不满地嘀咕道:“真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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