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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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一楼东面是宽敞的美食区,人也很多,可是相比于南面的舞台,这里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此时,一家奶茶店隔壁的隐蔽通道里传来不间断的打斗声,却被嘈杂的人潮声盖过。

秦箫左臂勒住一个男人的脖子,抬右腿踹开另一个人,颈后袭来一道劲风,她即刻弯腰,捏住那人的拳头,顺手一个过肩摔,把对方撂倒在一边。

力气爆发到极致,体力流逝得越来越快。

不行,有点不对劲……

身体又热又飘,有一种将要蒸发成水的趋势,不能再继续打下去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秦箫果断选择跑路。

视野仿佛蒙上了一层白纱,糊糊的一团,她凭着感觉勉强辨别方向,摸进安全逃生通道。

这里可以通到楼下的停车场,向上也可以去二楼,她想也不想就往楼下走。

哪知刚走一步,就被人缠住腰,拖了回去,秦箫本能一个后抬肘,将对方撞开。

“妈的,扎了药还这么能跑……”梁越捂着肚子骂道,眼神毒怨地盯着她。

秦箫回头看到梁越,也是意外,顿时也不跑了,上前拽住他的胳膊,反扭到背上。

送上门的猎物,不要白不要。

躲在暗处的爪牙们终于露出头来,她怎么可能甘心放过,一时忘了自己也快穷途末路。

梁越显然不肯配合,挣扎两下,抬膝撞向秦箫的腹部。

这里本来就是楼梯口,秦箫被他撞开,往后踉跄几步,鞋跟正好在台阶边缘踩空,她身体一仰,摔倒在后面的楼梯上,骨碌碌一路滚到底。

肢体瘫软,根本感觉不到痛,秦箫灰头土脸地摔在地上,撑起又倒下。

梁越顺着台阶,慢慢走下来。

“警官小姐,你怎么不问问我给你打了什么?”他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拽起来,丢回后面的台阶上。

两人角色颠倒,情势急转直下。

秦箫扒着楼梯扶手,披头散发地盯着梁越,她浑身发抖,牙齿上下打架,发出了喀喀的声音,像是得了癫痫的病人。

“是OSD736。”梁越阴阴地笑起来,上前掐住她的腰,掌心暧昧地搓了几下,“而且是高纯度的。”

“嘶”的一声,裙角裂开一道长缝,露出白净的皮肤,他用力扳开她颤抖的双腿。

……

生,或是灭。

沙漏里的时光粒粒流淌,生命之花从盛开走向凋谢。

“怎么样,爽不爽?”男人满脸亢奋,“嗯?爽不爽!”

“……”

红色的血从裙底滑落,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妈的,老子问你话呢!爽不爽?说话!爽不爽?”梁越口中逼问,下身用力地耸动着,速度越来越快,“骚货,真他妈紧……”他埋头嘬吸女人细腻的脖颈,陶醉不已。

“……”秦箫目光空空,纤细的小腿无力地晃荡在男人腰侧。像一片斑驳的碎布,一步步干枯殆尽。

没有知觉,但是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努力调动身体机能。男人的耳朵近在眼前,她一口叼住。

“啊——”梁越痛呼一声,捂着耳朵抽身退开。

秦箫摔坐在地,齿间的血腥味唤醒了暴戾的天性,她吐出口中的血,目光突然变得清明,爆发出无穷的力量。她挺身而起,一把扼住男人的脖子,一个箭步向前,将男人的脑袋用力撞向对面的墙壁。

“咚”一声,梁越撞出了一头血,他大骇不已,又惊又怒,自腰间抽出一把彈簧刀捅回去。

鲜血从女人腹部喷向墙面,溅出一朵巨大的红菊。

秦箫不为所动,致幻剂使她的身体失去了痛觉,她机械地重复着动作,不停地撞击男人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

一声声重音符,谱写成死亡乐章。

……

墙壁上炸开一波又一波红色浆液,梁越早已头破血流,他又是骂又是求,手中的刀反复捅向女人。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红刀子进红刀子出,他在她腹上捅了十三刀,也没能阻止她的暴行,他再也没有力气抵挡,身子慢慢滑落下去……

男人头抵着墙,膝盖跪地,弯成了一座忏悔像。

彈簧刀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金属脆响。

秦箫松开手,蹒跚着后退几步,脚跟一崴,身体仰倒。她躺在地上大口地呼吸,血肉模糊的肚子上下起伏,有鲜红的液体流出来,淌在身下的灰白地面上。

三十三年的时光,从来没有那一刻比现在更糟了。

在这一生中,她从没有怕过任何东西,即使是死神也不能赢得她的恐惧,因为狩猎者永远站在金字塔顶端,她是无坚不摧的。

没关系,坚持住,坚持住。

她睁着眼睛,呼吸着,呼吸着。

视野开始缩聚,由面变成线,由线变成点。

最后,点也消失了。

狭窄的楼梯间里,一男一女,一跪一躺,一死一亡,台阶上、墙面上到处都是血,如同人间地狱。

利维坦嫉妒人间甜美的果实,终于将它偷偷摘下,带回漆黑的深海。

————————

╮(‵▽′)╭〖完〗

骂我也没用,因为我——听、不、见!

拜了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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