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老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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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女人,声音很轻,也很柔,仿佛什么生病了,有气无力的样子。
“安之……”带着哭腔的声音直直落到车厢里,也顺带着落到半梦半醒人的耳膜上,“我想见你。”
慕安之握方向盘的手一紧,没说话,偏过头看了眼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半晌,貌似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有点事,现在不行。”
杜柔媚一噎,她从没想到慕安之会这么决绝的回绝她,这是第一次,她一反以往做出的贤淑样,继续坚持,“我想见你,如果你不方便,我就去找你。”
“乖,别闹了,今天真的不行。”
容颜颤抖着睫毛,却终究没睁开眼,到最后干脆直接闭上眼,不知道是他胆子越来越大,还是觉得她抗打击能力越强,他现在居然已经不避讳着她开始接电话。
引擎还在发动着,开车的人却迟迟没有驾驶它,容颜受不了了,也装睡不下去了,倏地睁开眼,挺直身子,拉下披在肩膀上,有着专属于某个人气息的衣服,打开车门直接跳了下去。
她没喝酒,却更甚喝酒了样,拖着两条虚空无力的腿,踉踉跄跄地朝前走去,她没听到身后有汽车声,更没听到有脚步声,他没追来!
她自嘲地笑笑,也对,他的柔媚正在和他打电话,而他正在忙着安慰心上人,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来管她的死活。
真好!
慕安之一个晚上,你给我这么多的“惊喜”,真好!
她想笑,可是到最后,她半蹲下去,对着自己的脚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天气似乎更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勉强支撑着站起来,一阵寒凛的夜风袭来,她脚下没稳,直朝后面倒去,正在这时,有人从身后扶住了她。
来人的手很大,也很暖和,不似慕安之的手,每次触碰到都是冰凉冰凉的,带着能席卷走人身上所有暖意的阴寒。
站稳后,她转过身朝来人道谢,才转身,她就僵在那里,嘴唇翕动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不是早已经走了?”
高云枫的脸很冷,有点像这初冬里的夜风,冷冷的,冰冰的,“我就知道你过得不幸福!”
眼前的境况被高云枫一语点破,容颜也没去辩解,事实上她的确不幸福。
把两个不相爱的人,用力捆绑在一起,如何能幸福?
“天底下不幸福的人多了去,又何止我一个,这没什么可拿出来说的。”她甩开高云枫的手,自己站稳,“这又不是电视里在上演的苦情戏,我有必要见了谁都说吧。”
高云枫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然后拉上她的手,走了几步,发现她根本没力气,到最后是直接抱着她走到车上。
发动引擎时,高云枫瞥了身边人一眼,“你就真的没话和我说。”
容颜摇摇头,“没有。”
在高云枫没出现时,她一直在找他,只为何告诉他一个事实,现在……她突然不想说了。
一阵沉默后,高云枫再次开了口,“我刚才打电话问过了,原来三年前,你真的去找过我。”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本来虚弱无力靠在座椅上的女人,猛地从座椅上挺直身子,“我真的去找过去你?”
高云枫侧过脸,很惊讶地看着她,“你真失忆了?”
“嗯。”容颜轻轻应了声,内心引起巨大的恐惧,忽然之间,她想起了鲜血,想起了悬崖,想起了女人狠毒的话语。
“你难道真的去斯里兰卡了?”说这话时,高云枫的眉梢微微上扬着,似乎很满意某件事。
容颜眼底一片茫然,用力拍着头,小声嗫嚅,“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抬起头看向高云枫时,除了不断颤抖的唇角,眼底已溢满晶晶亮亮的眼泪,看得高云枫心头一震,他没忍住,长臂一伸,把身边人直接拉到自己怀里。
他轻轻摸着她柔滑秀泽,散发出淡香的头发,目光有些沉痛,“如果当年我不走,或许你不会受这么多苦,或许……”
或许什么呢,他没说下去,透过挡风玻璃看着漆黑一片的夜,仿佛想努力辨别怎么才能把怀中人带着走到黎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容颜终于不哭了,她从高云枫怀里挣扎了出来,“不好意思。”
高云枫抽过纸币帮她擦着脸颊上的泪渍,轻声笑道:“傻丫头,和我还这么见外,当年我是被我妈弄昏了出国的,如果我在的话,一定娶……”
容颜似乎预感到接下来会说什么,从他手里拿过纸巾,飞快打断他,“已经很晚了,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
“你住在这里?”高云枫看了眼门里站岗的哨兵,再看了看不远处武警部队那块牌子,不由眉头紧蹙。
“嗯。”容颜朝他勉强笑笑,下车朝部队里走去,“谢谢你,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在黑暗里对他说:“我找你只为告诉你一件事,当年我们什么也没发生,那个误会只是手不小心被酒瓶划破了,弄上去的。”
高云枫后背猛然绷紧,没有立马走,直到容颜经过哨位转身上楼,他还站在原地。
冷风徐徐,寒意渐弄,他半倚在车门边,掏出烟点燃一支,整个人隐藏在夜色里,只有手指间点点星星红道出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
一支烟燃尽,他把烟蒂扔到地上掐灭,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帮我查清一个叫慕安之的背景……”
挂断电话,高云枫坐上车,摇下车窗,他看着亮起灯的三楼,眼神一阵恍惚,丫头,你如果知道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还会原谅我吗?
叹了口气,关上车窗,他飞快驾车离开。
慕安之耐着性子和杜柔媚解释完,侧过脸朝身边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他的军装正随意的被放在座椅上。
看得出来,本来披这件衣服的人走得很匆忙,很混乱,不然两只衣袖也不可能反着。
愣了几秒,抓过军装正要下车去追,电话再次响起,他翻看一看,脸色顿时变得很凝重,“喂……”
慕安之静静听着,到最后只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已经放手在查,初步怀疑贾初锋就是当年的高强。”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一阵,等慕安之挂完电话,偌大的停车场还有什么人,他挥拳朝车身打去,那么好的一辆车,车身上立刻出现一个大大的凹痕。
一年来,基本每周都能看到他的店员,迎着月色朝他走来,走近了,当看到他一脸冷凝,浑身散发出戾气的样子,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敢开口。
慕安之掐灭掉香烟,看了她一眼,“她听到了吗?”
店员猛然回神,点点头,“嗯,慕先生,按照你的吩咐,她应该是一字不了的听到了。”
慕安之拿出钱包,从里拿出一沓现金递给她,“这钱你拿着,记住了,今天的事,你谁也不能说。”
店员迟迟不敢去接钱,即便没钱,帮眼前这个男人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慕安之把钱塞到她手里,然后转身上车,发动离开。
店员看了看手里的钱,再看了看绝尘而去的汽车尾灯,一头雾水的挠挠头,她真的很不懂,一般男人在外面有人时,都是想尽办法瞒着自己的老婆,这个男人还故意假借她的口告诉他老婆,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那钱放到口袋里时,她对着冷风幽幽叹了口气,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的心思,岂是她这样一个小小服务员能觊觎得到的。
慕安之把车开的飞快,在本市最宽敞的道路上午夜飙车。
他心里烦躁极了。
他感觉到容颜为了离婚,正在努力寻找他在外面有人的证据。
这个傻女人,笨女人,还真当他这几天对她的好,是另有目的。
他把车开到了海边,午夜的大海,波涛汹涌,激起的浪,就像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他下了车,走到堤坝边,点燃一只烟。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慕安之依然面对大海站在,似乎早猜到来人,头都没回一下,“这么晚还没睡?”
“你不照样没睡?”来人轻笑,走到他身边,很不客气的把他手里的香烟抢了过去,“明知道抽烟不好,还抽这么多,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学医的?”
慕安之没说话,转过身看着身边的战友皆好友,微微一笑。
有两类人,他们只能在黑夜里出来活动,一类是干些非法勾当的非法份子,还有一类就是他们这样身肩某种特殊使命的人。
有些讽刺,这两类人,一正一邪,一好一坏,却偏偏要在同一时间出现。
“是他打电话让你来找我的?”
徐名义笑着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想来找你。”
借着月色,他端详起慕安之的脸色,表情突然有些凝重,“既然这么难过,为什么不早点让她恢复记忆?”
“现在还不到时机。”
“为什么?”共事那么多年,徐名义第一次发现自己根本猜不到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
“因为我还不能确定贾初锋就是高强,不想让她冒险。”慕安之重新抽出一支烟,然后点燃,在一阵烟雾中,他缓缓开口。
“你是不是还怕上面知道当年看着是救你下战场,其实是破坏我们布下多年计划的是她?”徐名义一语点破他。
纪律森严,任谁都不能破坏,如果上头真知道容颜就是当年把根本没昏迷的慕安之救下战场,从而坏了他潜伏进敌人内部计划的人,只怕,会马上命令慕安之离婚。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管是那个军种,也不管身为何职。
看慕安之不说话,徐名义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安之,你的良苦用心,我都看不下去了,为什么不不先放手,等任务完成,可以功成身退时再来找她?”
慕安之勾起唇笑了笑,那抹笑到底又多苦,有多无奈,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这里看了她两年,看着她时常救疾发作,却束手无策,真怕,等不到我功成身退,忘记那段记忆的她已经嫁给了别人。”
尤其是伴随着今晚高云枫的出现,他感觉自己更是如临大敌了,他是男人,读得懂高云枫看容颜眼神里的东西是什么。
徐名义顿了顿,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女人,“你以后打算怎么对杜柔媚?”
还以前那样假装千依百顺,显然的不大可能了,换作是他,把心爱的女人娶到身边,只怕看谁都会厌恶,何况那个女人还出手伤害过他的心爱之人。
果然,慕安之在听到那个名字时,浑身散发出冰冷的阴鸷,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在瞬间淬上了毒汁般的萧芒,看得他心头都一骇。
良久,慕安之慢慢敛气所锋芒,晶亮的瞳仁里已是贯有的温润从容,“她呀……不用我出手,贾初锋也不会放过她。”
“是吗?”徐名义对视上他的眼睛,唇角微微上扬,“我在想……如果她知道,你早知道了一切,会不会疯掉?”
慕安之回看着他,“从她把容颜推入悬崖那一刻,她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回想起那一刻,他至今仍然很后怕,如果他当时是真的昏迷,如果他没有事先做点了防护措施,只怕容颜真的就那样香消玉殒了!
徐名义斟酌片刻,问:“还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慕安之面色淡然,有一半隐藏在月色里,忽暗忽明让人看得不是很真切,“你是不是想问杜柔媚怎么想起去整容?”
徐名义一愣,接着呵呵笑了笑,“你还真是料事如神,连我想问什么你都知道。”
慕安之收回目光,淡淡看向远处海天一线的地方,“是我故意提醒她,记得救我的人的侧面,这是她欠容颜的,所以理应去挨那一刀,至于她以后会怎么样……”
他收回目光,弯腰捡起脚边的小石头,朝海面上扔去,“这就看她这两年来在贾初锋身边到底做了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帮她。”
徐名义顿了几秒钟,看慕安之再次捡起一块石头,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早怀疑贾初锋就是当年的高强,知道他在暗地里调查你,这才没有戳穿杜柔媚,因为你真正怕伤害到的人是容颜。”
慕安之眉色淡淡,“我又不是神机妙算,杜柔媚的出现,只是个巧合,我只是借了个机会罢了,至于当年救起容颜后,我让她忘记了那段记忆,其实有我自己的苦衷……”
他回头看着徐名义,一双幽深的黑眸里流露出孩子一样的迷茫,“我母亲当年去视察,后然轰然倒塌,让她命丧当场的医院,正是容南毕承建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容南毕正是她的父亲。”
“啊!”徐名义不由尖叫起来,“这是哪出和哪出,你们之间怎么还梗着杀母之仇!”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杀母之仇,但是我敢肯定那年在斯里兰卡,当我借着昏迷,故意告诉她我的名字,明显感觉她一震,也许她早知道了那件事,正是因为怕跨不过那道槛,相处的那几天她才一直不告诉我她的名字,即便我借着昏迷的劲,使劲追问过她,她也没说一个字!”
徐名义没再说什么,一晚上让他知道那么多压在慕安之心头的事,他是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是不得不提醒慕安之,“山上你真的不能再带她去,我们这样的人,在任务没完成前,是注定不能有私人感情的,你那样对她,很容易被上头知道你娶她不是想掩藏自己的身份,而是真的爱上她了,还有关于你曾经是特种兵那件事,也不能让她对别人说,上头的纪律你是知道的,三年前的计划被人破坏了一次,这次怎么都不能出任何纰漏。”
慕安之没说话,只是远眺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发呆,夜风带着海水的咸涩味,吹起他的头发,翻飞他手里的军装,也吹乱他的一颗心。
他不是个不谨慎的人,相反,他的双重职业,注定他要比技能娴熟的特种兵,还要敏锐细腻上几分,如果不是他故意,容颜怎么可能会两次从他口中听到“柔媚”的名字。
他自嘲地笑了笑,这居然是他因为感觉容颜对他没有感觉后的试探,伎俩有些幼稚,他却还是试了。
容颜的反应,委实让他小小得意了一下,她虽然已经不记得他,但是,她终究还是有点在乎他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副作用马上来了,得知他嘴里的那个名字后,她除了时不时拿出来讽刺他一下,更是雀跃无比的开始着手调查他背后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真是个笨女人,她就真这么想和他离婚吗?
她不知道这样会坏他的大事吗?
她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娶她,也是朝上头撒的谎。
什么容颜容家大小姐的身份,刚好能帮助他隐藏起自己父亲是高官的身份;什么再不娶妻,那些人不敢贸然接近他,都是胡话!
从杜柔媚这次故意把她身上的伤给他看,他就知道贾初锋估计是和她摊牌了,而她也开始逼他了!
他贾初锋都能查到的事,何况是他,杜柔媚当年即便能经得起贾初锋金钱和权利的诱惑,他也不会娶她。
他很庆幸,在他的外貌和贾初锋的财力中,杜柔媚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他更庆幸,贾初锋利用杜柔媚把他“引”到了这里。
正因为这样,顶着“痴情”之名的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到了a市,才能光明正大的呼吸着和她一样呼吸的空气,更能在时机成熟的两年后,等她一毕业,抢在其他男人前面,把她娶了。
他的“痴情”骗过了所有人,这当中包括从小教他武功的黎卫国,也包括好朋友的金子。
他的身份,同样骗过了所有的人,他现在是武警军医,在这之前,他更是特种部队的军医。
他这军医和普通的军医有点区别,因为技术过硬,他还被指派着接受其他任务,比如三年前斯里兰卡那次,他奉命在内战中受伤,然后救起内战中同样受伤的恐怖分子头子,顺利潜入国际最大的恐怖组织内部,谁知道……
他才躺到地上,不远处就有个女人跌跌撞撞的朝他走来,走到他身边时,她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到后来,大概是觉得他脸上有血污看得不够真切,她咬着牙,把他从精心布置的死人堆里拉了出来。
再接着,她把他安置到了一个山洞里,除了出去找草药,寻野果的时间,他们都是日夜相守在一起,如此过了五天,直到他觉得不能再放任她这么“救”下去,这才乘她出去时,给上头留个记号。
上头对这个好心败坏事的女人恨得牙根直痒,当追问那人是谁时,却被他轻飘飘的搪塞过去,现在经过两年“痴情”等待后,所有的人都以为当年救他的人就是杜柔媚。
等她打水回来,口对口喂他时,他假借说的是迷糊话,对她说:“救命之恩,大如天,如果你想,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
明显感觉到她的背脊一僵,就当他打算偷偷睁开眼看一下她的表情,她已幽声轻叹,“你姓慕,我姓容,或许我们和潘杨不结亲一样,我们也注定结不了亲的,这是我爸爸欠你的,就让我来偿还。”
他没再睁开眼,任由女人继续嘴对嘴给他喂水,想起第一天没找到水时,他喊口渴,她毫不犹豫割破手指给他吸吮的样子,心头一时五味陈杂。
在斯里兰卡内战时的回忆到此为止,他没继续下去,下面的经历很不愉快,他根本不想再去回忆。
他闭上眼,想起咖啡厅里那次相亲,她白侍应生时,满脸不屑的模样;想起,结婚时,拉上她手的那刻,他心里真的回荡着一股春水,暖暖的,柔柔的,瞬间,春暖花开了,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
早晨下车,他就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他本以为会是那些人派来的,正想着怎么应付过去,在瞥到花坛里探出的摄像头,他一下子明白了,又是身边这小女人耍的小心眼,于是,他将计就计的,亲了她。
至于晚上,他让服务员故意说那些消息给她听,心里其实是希望她有鸵鸟精神,不要再追查下去,因为不确定,所以,他对自己走的那步棋没了把握。
回忆到这里嘎然而止,慕安之猛然睁开眼,他的身份,肩膀上担负的任务根本不允许他用这么多时间追忆过往,为了那个女人,他似乎有了太多的“违纪”。
掏出口袋里的香烟,厌倦的看了一眼,然后把它扔到海里,转身开车离开。
容颜打开家门时,客厅里一片漆黑,她打开灯,换拖鞋时有意瞥了眼,他的拖鞋还放在,不由勾唇笑了笑,安慰旧情人还没回来呢,还真是忙!
换上自己的拖鞋,她突然坏心一起,弯腰拿起慕安之的拖鞋,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容颜……”半夜,一声怒吼突然划破夜空,从家属区的302室传出。
楼下站岗的哨兵不由打了个哆嗦,然后齐刷刷的朝三楼看去,在他们印象中向来温润文雅的慕军医从来没发出过这样的怒吼。
容颜揉着有些惺忪的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再次没敲门,直接闯进她房间,一脸冷气的男人,“深更半夜,这样大呼小叫,素质果然有待提高!”
慕安之有点狼狈,一只脚穿着拖戏,一只脚则是光着,容颜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暴怒。
她努力憋着笑,依旧一脸无辜的样,“慕军医,您老人家这副打扮,难道是要去参加万圣节狂欢?”
说着,她还很羡慕似的眨了眨眼。
慕安之怒极反笑,索性把另外一只拖鞋也给脱了,赤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足大步朝床上人走去,“看颜颜的样子,是想和我一起去参加喽。”
“不……”等容颜感觉到危险已经晚了,慕安之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已经掀起她的被窝,躺了进去。
他的力气很大,容颜挣扎了一下,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挣扎半晌,依然无果,她只能小声说:“你还没洗澡。”
慕安之才不管她的托词,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枕在脑后,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你洗过就可以了。”
容颜被他的厚颜无耻噎得一下子无话可说,想挣扎吧,力气又没人家的大,最要命的是,这个男人即便没洗澡,身上也没什么汗渍味,身上散发出的是淡淡的,好闻的薄荷香,她逐渐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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