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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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远蹦了一会儿更加委屈,“呜哇t﹏t!我要和你绝交,你每次都这样,要么不回我消息要么不理我!可恶!向我撒娇贴贴叫远哥的是你!说不熟的也是你!你怎么这样啊!阴晴不定,无理取闹,八嘎呀路!”

白云间脑子嗡嗡作响。凭什么,凭什么他要一个人承受这样的痛苦。罪魁祸首还站在他面前,呜哩哇啦地闹,不让他走。

道歉。只要道歉就能走了?。反正已经到了要绝交的地步,没有最优解了。

“对不起……我错了?。”白云间抬起眼皮,他的眼里浮着一层水膜,眼白满是血丝,琉璃色的虹膜在阳光下透亮,透着某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与疯狂。

黄河远顿时被哄好了,抬手擦了擦眼泪,抽搭着问:“你错哪了?列个一二三出来,你还要给我写保证书!”

“我错在……”白云间抬起手臂,用手背拭去唇上的口红,鲜红的袖子掠过?黄河远的脸,袖子上面的白鹤在眼前一闪而过?,他的棒球帽被摘下来了。下一秒,黄河远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按上了?后颈,薄荷的香味萦绕鼻尖,冰冰凉凉的。与之相对的是,一片柔软炙热的唇印上了?嘴角。

一秒。白云间在心里默数一下。他的初吻是我的,哪怕他以后有了?女朋友,他的初吻也依然是我的。

二秒。他还没有推开我?还来得及咬一下。

三秒。白云间心里一阵恶心。他意识到,他这种行为和那个猥亵黄河远的体育老师没有本质的区别。

白云间松开了?黄河远。

黄河远瞪着白云间,他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但已经完全哭不出来了。口红在白云间唇角鲜艳地晕开,但是他嘴唇真正的颜色却是一片毫无血色的惨白。白云间长着微笑唇,看着他的时候,唇角总是勾着的,可是现在却在抖。

黄河远愣愣地抬手,指尖触及刚才被白云间吻过的地方,滚烫。

“你明白了吗?”白云间问。

黄河远:“……”

白云间想,如果是其他人,或许会装傻,但黄河远不会。

“……你喜欢我?”黄河远急促地呼吸着,“你上次不是说……不喜欢……”

“骗你的。”白云间再也没有力气和黄河远说话。他悲哀地想,小学是一个变态体育老师,到了高中是他这个变态男同性恋,黄河远怎么那么倒霉。

他还会再次退学吗?

“对不起。”白云间说,“你不会再见到我了?。别退学,他们都很喜欢你。”

白云间决绝转身,扶着楼梯往上爬,黄河远低头看水泥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出租车司机举拍四?顾心茫然。他一腔热血地来见义勇为,满脸卧槽地看了?一出不知道是吵架还是表白还是分手的大戏,而且他现在也分不清那个“美女”是男是女了?。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俩是铁板钉钉的情侣。见义勇为是很刺激,但这世界的见义勇为自然是越少越好。司机举着拍子甩了甩,满足跑去开出租赚钱。

白云间爬到一楼,站在楼梯拐角往下看。黄河远没有上来,但也没有走,依然直愣愣地站着。

他爬到二楼,黄河远的身影不见了?。白云间怀着某种侥幸心理,趴在楼梯扶手上等,希望能在楼梯拐角看见黄河远的身影。

等了?几分钟,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听见脚步声。

够了?,真矫情啊……白云间自嘲一笑,拿出钥匙打开门,关门之前又往楼梯下看了?一眼,才彻底关上门。

一扇门隔绝了?所有。

白云间低头看着手中的棒球帽,低下头,用力闻了闻——是新的帽子,没有黄河远洗发水的味道,什么也没有。他把帽子挂到衣帽架上,用力扯下假发,边走边把裙子脱下来,一丝不挂地进了?浴室,跨进浴缸。热水往上弥漫,哗啦啦地响。

氤氲的白气中,白云间抬起手盖住了脸,仿佛变成了?一尊水中的雕像。半晌,他吸了吸鼻子。

——————

黄河远魂不守舍地打开车门,呆呆地看着车前窗。

“小远,安全带。”司机提醒他。

“哦……”黄河远迟钝地扣上安全带,继续看着前面发呆。

“去哪里啊?”

“……去找我爸。”

“等等,你帽子呢?”司机问,“刚刚不还在吗?”

黄河远摸了摸脑袋,似乎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拉下副驾驶的镜子,摸着嘴唇照了照。

唇角什么痕迹也没有,好像刚才的吻是梦中的蜻蜓点水。

司机吓坏了。黄河远只是进去二十分钟的功夫,魂似乎丢了一半。这大少爷可不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啊。

“小远,怎么了??”司机问,“你进去遇到坏人了吗?”

“坏人……?”黄河远揉了?揉眼睛,“他不坏。不去找我爸了,你去市公安局。”

“你都要报警还没遇到坏人?”

“开车,别问了。”黄河远说,“我没心情说话。”

第112章 钓王之王白云间

白云间洗完澡, 神智清醒了一些。

一个人住有些孤独,但好处也挺多,比如他可以裸奔了。

他心情郁闷的时候, 身上一点桎梏都不想有。内裤是桎梏,衣服是桎梏,情感是桎梏。

白云间倒了一杯热水, 躺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着。他非常亢奋, 心脏砰砰直跳,完全无法思考,脑海里千军万马过草原,身体却累得一点力气也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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