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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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一万个不自在:“干嘛?”

“我坦白。”蒲驯然的语气吊儿郎当的。

“嗯?”

蒲驯然摘下自己脑袋上的帽子盖在阮映的脑袋上,挡住了她那双看着自己的无辜大眼。

阮映下意识的反应是挣扎,但蒲驯然却轻轻按着鸭舌帽帽檐,让她看不到他的面颊。

很快,阮映听到蒲驯然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坦白,是我想你了。”

阮映目光所及只有蒲驯然的耳朵和流畅的下颚,但她注意到,他的耳垂似乎从原本的白皙变成了粉红色。

第25章 亲我一口

阮映只是这个世界上最普通不过的女生, 她有喜怒哀乐,有七情六欲,有自己的小情绪, 也有她善解人意的地方。只不过,这个世界上对于女性的“恶意”总是要大一些。

刚经历一段暗恋失败的心路历程, 阮映已经极大可能不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到任何一个人。若是她表现出极其痛苦的情绪,别人反而会觉得她这个人十分矫情。

可这个时候,却还有人刻意在她面前煽风点火, 就好比拿着一大桶油浇灌在她这团刚刚扑灭的烈火上,后果可想而知。

蒲驯然的出现在当下看是有些不合时宜的。只不过后来很多时候阮映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她没有上帝视角, 不知道这个人在她未来的人生道路上承担着何种角色,所以她才会下意识的排斥。

现在的阮映甚至觉得, 蒲驯然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一种“戏弄”和“玩笑”,他用最稀松平常的语气去捉弄正在情感受伤的她,不知道她现在正在承受的痛苦。

可当阮映看到蒲驯然泛红的耳垂, 内心突然有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 于是到口伤人的话也咽了下去。

刚好向凝安他们也到了人鱼场馆,演出即将开始。

阮映又一次落荒而逃,起身朝向凝安走去。向凝安忍不住朝阮映挤眉弄眼,小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凝安总是热心肠, 有时候这股热心肠会好心办坏事,但无疑她是最关心阮映的一个朋友,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表演场馆里的人越来越多,4班的一帮男孩子也都来了,全部规规矩矩地坐在蒲驯然的身后。而蒲驯然则坐在阮映的身后不远处。

距离隔得不算太远,阮映挽着向凝安的手臂一起看人鱼表演, 蒲驯然则大大方方地看着阮映的背影。

今天阮映穿的是长袖长裤,她是有点怕冷的,这点蒲驯然知道。

去年冬天蒲驯然还见阮映穿着一件厚厚的白色带毛领羽绒服,硬生生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那天天气的确很冷,但完全不至于穿那么多。她路过他的身边,像是靠近了什么病原体,跑得飞快,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后来蒲驯然也注意到,她的冬季校服要比别人换得晚一些,夏季校服要比别人换得早一些。

没了帽子的遮挡,蒲驯然一个刺头发型在人群中尤其显眼,他微微弓着身子,双手手肘抵在敞开的大腿上,十指交叉,大拇指指尖轻轻触碰。

想到自己刚才和阮映所说的话,低眉勾唇笑了一下,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坐在蒲驯然身后的小胖清楚地看到蒲驯然的神情,连忙伸手扯了扯一旁平志勇的袖子,压着声说:“驯哥自己一个人在傻笑呢!”

“快拍下来啊!”

“我不敢啊!”

“真没用!”

“你行你上啊!”

平志勇白了小胖一眼,转而贼眉鼠眼地偷偷看着蒲驯然。刚才他们一行人在表演场馆门口看得清清楚楚的,蒲驯然和阮映分明是在打情骂俏。不过估计这会儿两个人闹了点小别扭,还分开坐了。但小两口嘛,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太正常不过。

人鱼的表演时长只有二十分钟,很快就结束了。阮映看得认真,还有些意犹未尽。

结束后,阮映就和向凝安慢悠悠地往外走。

向凝安时不时要转头看一眼身后,实在好奇蒲驯然这个家伙是什么心态。

前面的通道有一些小小的拥堵。

4班那群大男生的到来,几乎一下子就把海洋馆的通道占满。

蒲驯然走过来站在阮映的身边,高高大大的他像个人形立牌,也不说什么话,但一看就和阮映两个人之间有点暧昧不清的。

阮映刻意让开一点,蒲驯然就凑过来一点,简直无赖到了极点。

这时,眼尖的平志勇带头起哄,喊阮映:“嫂子好!”

这突兀的叫喊声,让原本还滞留在场馆里的人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

阮映没有理会平志勇,而是瞪了蒲驯然一眼。她对别人倒是不会发脾气,所有的气都撒在蒲驯然的身上。因为始作俑者就是蒲驯然,冤有头债有主。

蒲驯然照单全收,看了眼阮映的脸色,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轻轻咳了咳,对那帮人说:“一边玩儿去,你们嫂子害羞。”

“蒲驯然!”阮映神色严肃,“你跟他们说清楚,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迟早的关系而已。你要是不喜欢,我就让他们别叫。”蒲驯然一脸无辜又无赖。

阮映气得牙痒痒,很想动手在蒲驯然那张伪善的脸上用力拧一把,但人多嘈杂,显然会越描越黑。她不想在纠结在这件事上,拉着一旁的向凝安就走。

可刚走了两步,阮映又想起自己脑袋上还顶着蒲驯然的鸭舌帽,于是又走回来把鸭舌帽摘下来,十分不客气地扔在蒲驯然怀里。

蒲驯然伸手接过,帽子上还带着阮映的体温,他笑着说:“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回家。”

得到的是阮映无声的回应。

4的那群男生哪里见过蒲驯然对一个女孩子那么服服帖帖的,这个时候全都肃然起敬地看着阮映。他们一个个心想,阮映果然不一样,能把蒲驯然收拾得一个字儿都不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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