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莫名奇妙的小伤感(1 / 2)
晚上玩得太疯,回到寝室,我一挨着床,就睡着了。
我这一晚睡得极好。一向多梦的我,居然一夜无梦。第二天早晨醒来,神清气爽。
想到今天是周日,可以多睡会儿,觉得人生不能再圆满。我人生的两大乐事:一是数钱数到手抽筋,二是睡觉睡到自然醒。
我又眯了一会儿。没了睡意了,但就是不想起床。我懒懒地躺在床上,打开音响,班得瑞的《ChildhoodMemory》的曲子在我耳边飘荡开来。在悠扬回旋的纯音乐中,我忍不住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大冒险之吻。
心中微微悸动,脑瓜子忍不住胡思乱想。
如果我不想出那个方法,徐子睿会不会就真的吻了我?
如果真吻,那感觉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徐子睿菲薄的唇和微红的耳根在我脑中闪现,我心中又是一阵荡漾。
“谷微!谷微!”
“啊!”我蓦地回神,看见钟寰的鹅蛋脸悬在我上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这女人,不知道盯着我看了多久了。
“终于回魂了?我叫了你不下五声。”钟寰挥着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看了看我的表情,一本正经地问道:“想什么呢?一脸色眯眯的样子。”
我老脸一红,打开钟寰的手,心虚道:“哪里色眯眯了,听音乐好吗?你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看世界,所以看我也是色眯眯的。”
“哈哈。小妮子,敢说我色眯眯,那我就色眯眯给你看。”钟寰大笑,手便向我的腋下袭来。我顺势一滚,躲开她的安禄山之爪。她再扑,床上空间逼仄,我再无处可逃,我们俩嬉闹着滚作一团。
“哎呀,少儿不宜……”顾小西在书桌边惊呼一声,她电脑上的韩剧正上演男主和女主滚床单的戏码。
“哈哈哈……”我和钟寰看看屏幕上的亲密镜头,又看看扭在一起麻花样的彼此,忍不住又笑倒在床上。
我的脑袋碰到了一本书,我好奇地抽出来一看,原来是司汤达的《红与黑》。我一拍脑袋,这是第五维要我转交给钟寰的,之前因为篮球赛,居然忘了这茬。
“对了,第五维要我把这本《红与黑》给你,他说你之前偶尔提到过这本书,当时他宿舍的兄弟在看,所以没能及时给你。前天他刚好碰到我,让我转交给你。”我将书递给钟寰,脑中闪现司汤达的墓志铭:“活过,爱过,写过。”
简单,深刻,就像他书里所写的爱情。
自知道第五维寝室的名著跟少林寺藏经阁里的经书一样丰富后,我和钟寰就很少往图书馆跑了。借他的书,不用像图书馆那样受本数和时间的限制,不怕忘还书逾期缴纳罚款。
钟寰接过书,翻开书的扉页:“其实,我以前高中看过这本书,不过那时侯学业紧,看得有些囫囵吞枣。之后,等到高中毕业后,有时间了,我又沉迷奇幻小说去了。”
我凑到钟寰旁边,嘻嘻笑:“阿汤叔的这本书告诉我们,颜值即正义,要想被包养,必须长得好。”
钟寰笑看我一眼:“你这么说司汤达会哭的。”
我嘿嘿一笑,打算正经点儿跟钟寰探讨下世界文学,谁知下一刻她的手机便欢快地叫了起来。
我眼尖,一眼瞄到电话上的来电显示——第五维。
我揶揄一笑,把空间让给钟寰,利索地爬下床去洗漱。
等我洗漱完,钟寰走到我身边,叫过顾小西,跟我们商量:“第五维他们学院举办了个趣味运动会,他们班报了跳绳比赛,但他们院的女生好像都不太好意思跳,只愿当观众。男女混搭的比赛,没女生游戏进行不下去。他请我们去做外援。你们俩今天有空吧,就上午一会儿。”
我一边抹保湿霜,一边笑:“我很有空。第五大帅哥邀约,必须得去啊。”
顾小西思忖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现在可以。要是下午就不行了……”
“今天有约会?”钟寰问。
一向明朗大方甚至于有些重口味的顾小西,居然破天荒的羞涩了。她忸怩地扭了扭衣角,小媳妇一般地吐出几个字:“钱光约我去露营。”
“意思是……你今晚不回来了?”我有些瞠目结舌。顾小西点头。乖乖,这胆子肥的,要是我老妈知道我夜不归宿,估计要把整个S大来个乾坤大挪移。
钟寰拉过顾小西,正了正神色道:“顾小西,出去可以,但别让人触了底线。”
意思是,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孤男寡女共处时,让顾小西保护好自己。
顾小西抱住钟寰的胳膊,乖乖点头。
我打趣钟寰:“钟寰,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钟寰笑:“提前打个预防针,没坏处。”
我“哦”了一声,也对。随即,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于是问顾小西:“他人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泥巴当时跟陈小生确定了关系,就立马带他来让我们把关。现在,这钱光跟顾小西在一起也有些日子,据顾小西所言,他从来没透露过要来见我们的意思。即使她提起过这件事,也被他含糊其辞带过。
“他人挺好的。上次春游,我爬山的时候,鞋带松了,我自己都没发现,他竟然觉察到了,还蹲下身来帮我系鞋带。就是他的这个动作打动了我。”顾小西说到钱光,眼中闪现出异样的神采,一刹那整个人都变得生动起来,显然是对他极为上心。
为女生系鞋带,怎么想,都是男女朋友之间才会做的事。第一次见面,居然就做出这么体贴的动作来,不得不让人想歪,是故意为之。
这人还挺会泡妞的。我和钟寰对看一眼,表情一凛,忽然觉得这个男生不太简单。
我不记得在那本书上看到过,说但凡第一次见面就大献殷勤的人,大多动机不纯。
钱光,把你钱讹光,把你钱用光,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脑中竟会把顾小西口中那个体贴温柔男生的名字组合成这些短语。
我隐隐有些担心起顾小西来。顾小西这么单纯,怕是招架不住这么会来事儿的男生。
但或许是我想多了。可能别人就是体贴呢。
但愿是我想太多。
当我和钟寰气沉丹田,鼓起铁肺,对着寝室的后山Cosplay女高音,抛出几记销魂的小甩音,长“啊——”一声叫醒睡得正香的泥巴时,这女人彻底抓狂了。
她昨晚回来后,又看了一夜的台湾偶像剧,睡到九点多还没要醒的趋势。于是,我和钟寰只好放大招了。
销魂的甩音被后山震荡回来,回旋往复,以至无穷。泥巴再怎么捂住被子,也无济于事。
“谷微,钟寰,你们两个……你们不知道寝室室规吗?”泥巴哀叹一声,睁着血红的双眼跟我们抗议,平时再温柔,此刻也炸了。她那两大大的黑眼圈跟布满血丝的瞳孔,整一具象版的“红”与“黑”。
“这不是江湖救急事出无奈吗?”我和钟寰笑嘻嘻地看着泥巴不情不愿地下床。看到她幽怨哀伤的小眼神,我和钟寰下一刻如明教左右护法般蹿到她身旁,一个挽着她胳膊好言安抚,一个给她捶背求原谅。
一顿丰盛的早餐搞定了泥巴,我们跟着钟寰去沁苑体育场给第五维凑人数。
第五维转身看到我们,露出一个骄阳似我的笑来。
作为外援,我们不辱使命,帮第五维拿了冠军。
第五维一高兴,豪迈挥手,请我们吃大餐。
酒足饭饱之后,下午去图书馆,我还在回味这些趣味的小游戏。那些小时玩过的小游戏,其实有童趣的很。我好多年没玩过了。记得小时候,我特别爱玩这个游戏,于是,总是拉着徐子睿和徐子聪两兄弟给我们当木桩摇大绳。徐子睿每每不情不愿,但最后看着我露出小狗般可怜的表情恳求他,最后都会心软妥协。
其实,不止是跳绳,我还拉着徐子睿干过他好多不情愿的事儿:比如和我玩抓石子儿,跳房子,玩用小刀刻上花痕的柳棍牌……每每他遂了我的愿,我都会屁颠颠地拿着老妈给我的零花钱,买绿豆很多的绿豆冰棍或甜甜的棉花糖来犒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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