纰漏(2)(1 / 2)
“旗安……”她颤巍巍的叫他一声,心头涌上涌上巨大的委屈与不安,委屈是因为她的受伤全是因为他,不安则是,她如今成了这副模样,他会不会对她心生嫌弃?
他进来时没有关门,走廊内的灯光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清冷俊逸的脸庞蒙了一层阴影,苏墨染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似瞥见他嘴角噙着一抹笑……
似笑又非笑,嘴角微抿的弧度很轻,却极安然,他似乎心情不错。
苏墨染心头一跳,仔细看过去,他似乎并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丝毫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的一张脸。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涌上淡淡的无力与嫉恨,她明明记得,他与九歌在一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若春风,似百花,温暖又绚烂。
“疼吗?”他又问了一声,拉回来了女人已经走远的思绪,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如今这模样,傻子也能看出来肯定疼痛难忍,他问她疼吗,却并不上前,也不查看她的伤口,更没有抱着她轻声安抚,他只站在远远一边,眉眼清冷,问着无关痛痒的话。
这种姿态,明显很敷衍,她心中酸涩却又无可奈何,当她父亲拿着那份证据逼迫他结婚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也许这一生,他都不会对她倾心以待。
不过,没什么,这一纸婚约已经阻断了他与九歌的任何可能,她不怕!
“婚礼要延迟吗?”他淡淡问道。
“不。”她立马摇头,眸中一派坚定,“婚礼照常举行。”
“好。”他并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依旧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样子,只忽而一笑,如杏花雨落纷纷,沾染了一室。
陆旗安与苏墨染的婚礼最终如期举行,期间,陆夫人曾强烈反对过,说身染血腥之气,不宜婚娶,以免给日后的生活带来不吉利,可苏墨染执意要如期举行,苏君远与陆之恒也态度强硬的表示,必须这一天办完,陆旗安也没有任何意见,陆夫人无法,只得同意。
婚礼的当天,陆家与苏家都没有宴请宾客,只请了双方的几位至亲好友,宴席也只开了六桌,相当低调。
本来他们是打算大操大办的,依着苏家父女的意思,是要让全青城,乃至全国的人民都知道,苏家与陆家联姻了,她苏墨然嫁给了陆旗安,可如今苏墨染破了相,半边脸几乎血肉模糊,尽管苏家请了全国最好的医生过来与她医治,但时间太短,也只是给她消了肿,至于伤口,如今还是皮开肉绽的态势,为了今天的婚礼,医生特地给她打了止疼针,又用了上好的止疼药,一切准备就绪,苏墨染带上了专门从滨海市空运回来的冰缕蚕丝丝巾,遮挡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盈盈秋目,欲语还休,不但不违和反而给她增加了一丝神秘感。
尽管苏墨染毁容苏家与陆家做了极其保密的措施,但不知怎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本城最大的娱乐报刊明报,专门用了一整个版面的内容刊登了苏墨染被毁容的经过,从她与陆旗安进入民政局那一刻,到后来她脸被毁昏迷入院,整个过程全都巨细靡遗的报道了出来,尤其,还刊登了一副她在医院接受治疗时的照片,半边左脸血肉模糊几乎惨不忍睹。另外,报纸还对她为何遇害做了大胆猜测,说她痴恋陆旗安十几年如狂,期间不知道害了多少满心爱慕陆旗安的闺中小姐,因此树敌很多,这一次遭人痛下杀手,其实也是有人想要报复于她,看来她嫁进陆家大门,并不意味着好日子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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