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5章(2 / 2)
现在我才想到了一点:她和董洁肯定是不一样的,她的精神没有问题,她的问题在于认识上出现了偏差。
一个人总是想不通生命的意义,总是要去追求那些浮华的虚名,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当然,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并不存在谁对谁错的问题,因为很多人认为他自己是对的,他们自己需要那样的精神世界。
我在医大上班的时候曾经听说过这样的一件事情:一位外科的护士,她几个月吃咸菜、挤公交车,其最终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去买一个奢侈品挎包!后来有人问她:这样的包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她回答说:挎上那样的包,我心里觉得很愉快……说到底这其实是一个人的心里满足感,而并不能简单地用对与错去衡量。
所以,我由此就想到了钟逢。难道我真的应该帮帮她?
看情况吧,看林易到时候怎么说。我在心里叹息。
其实我是知道自己的。我这个人有一个永远都无法改变的毛病,那就是经常心软,特别是在女人面前。我看不得女人有求于我时候的那种表情与眼神。
曾经有无数次我自己骂自己,同时告诉自己今后不要再这样心软,但是每当到了那样的时候却总是再次出现同样的状况。我内心的那种心软像梦魇一样地挥之不去。
我的心软当然也给我带来了别人不少好的评价,但同时却也给我增添了无数的麻烦,甚至还有危险。
在林易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晚上要去和他一起吃饭了。不,准确地讲是我不得不去。而且从林易挂电话的举止来看,他也知道我肯定会去,也知道我不得不去。其实准确地讲,这是他给我发出的命令。
我在下班后稍微隔了一会儿才离开办公室,因为我只能用晚去来让自己活得些许的尊严,或者说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反抗。
我分别去给商垄行和柯向南说了明天改变聚餐地方的事情,也简单说了一下理由。商垄行笑着说:火锅好啊,热闹,菜也不会冷。”
可是柯向南却阴阳怪气地对我说了一句:“反正你是一把手,你说了算。”
我心里很是窝火,倒不完全是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更多的是钟逢和林易让我的心情不愉快了,柯向南的话仅仅是一个导火索罢了。我说:“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情,今后让商主任定吧,她管办公室。”
柯向南说:“谁定都一样,只不过不能把任何事情当成儿戏一样去处理。朝令夕改,这不是好事情。”
我看着他,“柯主任,我发现你最近好像对我有意见啊,是吗?”
他淡淡地道:“不敢。我这个人喜欢实话实说。如果我说得不对的话,还请冯主任原谅啊。”
我竭力地压制着内心的火气,“你的意见很对。柯主任,今天我还有其它的事情,今后我们有空的话多交流一下吧。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有误会。”
他说:“我从来不针对个人,我只是针对工作。冯主任,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我们大可不必交流什么。”
我去看了他一眼,“好吧。以后再说。”
随即我就出了他的办公室,不过我是带着些许尴尬离开的。出去后在生气之余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表现出这般样子?要知道,一个单位里面的一把手是有着绝对权威的。虽然他是公招来的,但是这起码的东西他应该是懂的啊?
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在他的背后有人支持他这样做。除此之外不能有任何的解释。
看来我以前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我在心里开始责怪自己。
不过今天我来不及细想这样的事情了,因为我必须尽快赶到林易那里。我可以迟到一会儿,但是却不可以让他等候太久。一方面我觉得这根本就没有必要,而且这样做简直就如同小孩在使气一般的可笑。另一方面我也已经后悔了,因为我这样做只能让林易生气,而他生气后的结果却是未知的。说到底还是那句话:我根本就没有必要那样去做。
我吩咐小隋把车开得更快一些。他的技术很好,像出租车一样在马路上时常呈“S”形穿梭。
到了酒店后我让小隋自己开车回去了。随后我上楼去到了餐厅。林易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就在餐厅的大堂一处靠窗的地方。
我发现他很喜欢坐靠窗的位置。如果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他这其实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不过我并不认为自己的心理学知识就学得那么扎实,因为我心里在想道:假如他都没有了安全感的话,那谁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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