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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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鼬最近越来越忙, 因此, 饭桌上常常只有美琴和佐助两个人。

母子两人相对而坐,无声地扒拉着自己碗里的白饭, 气氛沉默又压抑,最后还是佐助把饭碗一推,嘟着小嘴说“我吃饱了”,随后从凳子上跳下, 端着自己的饭碗就要倒入水池之中。

“哎?你最喜欢的番茄还有剩哦!”美琴把身子探出,对他喊着。

“不吃了!”话音未落,滑门磕上的声音便已响起,佐助缩进自己的小房间里, 留下孤孤单单的美琴一人坐在饭桌前。

桌子上的菜还很多,基本上都没怎么动筷,原本温暖的味增汤也逐渐冷却,金黄的油滴浮在汤面上早已凝结成固态的形状。美琴看着冷冷清清的饭桌,不禁也感觉有些寂寞,不知不觉就叹了一口气,收拾起桌面上的盘子,然后将还未吃完的食物用保鲜膜包好, 放入冰箱。

只有在那两父子不在的时候, 才会发觉即使对方的话很少, 可是坐在那里就会有安心的感觉……美琴鼓着自己的腮帮子, 得承认她有点想他们了。

可是最近宇智波富岳经常待在火影大楼, 忙族里族外的事情,而宇智波鼬又接了一个长期任务,现在正在遥远的风之国接受在酷暑烈阳和风沙摧残……佐助似乎因为兄长承诺他的“训练时间”又被所谓的工作给压榨,所以正在生闷气。

不过,美琴可以确定,鼬能够很熟练地解决这个问题,佐助的那一点点怨气每次都在兄长大人温柔的“额头戳”下溃不成军,所以现在的生气也只不过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只可怜美琴,得承受好一段时间佐助的低气压。

儿子就是这么一种生物,等到了青春期,就会把怒气撒到最爱他的母亲的身上,不管这份情绪是不是会伤害到他所爱的人。每一次美琴扮演的角色都是承受怒气的那一方,面对生气且反抗她的关心的佐助,有时候美琴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和孩子交流。

啊,小时候多可爱啊,只要管好孩子的吃喝拉撒就行,有时候逗逗小孩子他还会冲着你笑。现在,佐助完全继承了富岳那个脾气,动不动就摆张臭脸给她看。

美琴把手里的抹布一丢,开始思考自己怎么会混到今天这个地步。

好歹她以前也是在实验室里工作的高知识分子,现在却只能在这个古朴的大宅子里当个家庭煮妇,从某方面来讲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正散发着消极思想,忽然,正门处传来了声响,原本说明要大概半夜才回来的富岳先生居然提早回来了。美琴走过去,接过他脱下的外套,随口一问:“今天的会议怎么样?那些老头子没为难你吧?”

富岳虽然板着脸,表情淡淡的,但是还是能看出他眼底深深的疲惫:“还是那样子,虽然最近改善了一点,但是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村子不喜欢宇智波也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真要追溯过去,估计得追溯到他们祖上那代去。

见富岳一脸疲惫,美琴识相地没有去吵他,只是告诉富岳自己去帮他放好洗澡水,现在什么也别想,先去泡个热乎乎的热水澡。说罢,刚想转身去帮富岳放热水。忽然,一只手从美琴的身后伸了出来,富岳从身后揽住美琴的肩膀,下巴轻轻地磕在她的头顶,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骤然增加的体重让美琴吓了一跳,她被拽得一下子跌入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富岳沉稳的心跳几乎就贴在她的耳侧。美琴握了一下富岳揽住她的手臂,最终没有挣开。她放低声音,柔声问道:“怎么了?”

“……累。”富岳埋在美琴颈侧的脑袋轻轻转动,然后闷声闷气地说着。

富岳还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么孩子气过,看来确实累得不轻,都开始朝她撒娇了。“好啦好啦,快去洗澡,洗好澡早点睡觉。”

“嗯。”他点了点头,许久没有理过的头发蹭着她的侧脸,有些痒痒的,“待会儿就去,现在让我抱一会儿。”

这回,美琴觉得有些异样了,按照宇智波富岳的人设,就算再累再苦也不会和自己的家人说,他只会默默地放在心里,自己承受。这种个性一方面会让人很有担当,但是另外一方面也会令压力陡然增加。

美琴掰开他的手臂,转过身子。富岳漆黑的眼眸正定定地看着她,于是一转过来,两双眼睛便对了上,美琴很仔细地想在他的眼睛里找出一丝异样,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夫妻两人的呼吸交错着,有一根无形的弦一直紧绷。美琴捧起他的脸,眼神很认真:“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可不要特意瞒着我去干一些危险的事情,我真的会生气的。”

美琴放在富岳脸上的手热热的,相较之下,富岳从外面回来被风吹过的脸显得很冰冷,他黑黢黢的眼睛里光波微动,富岳伸出手,将手掌覆盖在妻子的手上,然后拿住她的手,将其握在掌心之中。

“什么事情也没有,你不要瞎想。我毕竟是宇智波族的族长,别人不会随便动我的,只要那群老头不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是不会主动去找他们麻烦的。”他摩挲着美琴手背的皮肤,垂下自己的眼睑,嘴唇微动。

美琴心里的不安并没有因为富岳的这一席话而减轻,她更加确定了富岳绝对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正想追问,却被他下一个动作给怔住了。

……富岳低下头,慢慢地从兜里摸出一个小东西,径直将其套在美琴的手指上。美琴低头看清那东西,一瞬间,心头大震,不知是何滋味。

那是一枚造型古朴的戒指,看金属的色泽,应该是与她挂在脖子上的链子相同的材质,造型依旧丑陋,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恋爱时期的礼物我慢慢在补,只是我突然想起来,当年你嫁给我的时候,连个戒指都没给你买,”富岳愧疚地说道,“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希望你不要嫌弃它来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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