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2)
所以孟茯忍不住想,莫不是柳婉儿见着铁矿的事情没办法插手,便索性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弄了这么一条疯狗来捣乱。
因此等着沈夜澜回来,便与他说道:“柳婉儿一个人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只怕到底是授了三皇子的意思,如今她求而不得,才起了这坏心思。”
沈夜澜显然已经知道剑香将此事告知给她了,也不意外,颔首道:“是啊,她知道瑶人敬奉狗神,原本以为瑶人绝对不会允许衙门里杀狗的,如果衙门里一定要杀,必然引起瑶人的不满。”
而那从山上下来的山民里,三分之二的瑶人,若真因为杀狗一事,与瑶人起了纷争,瑶人回了山里,这铁矿开采的事情就要耽搁下来了。
“我不晓得她到底是抱着怎样的私心,是她的意思还是她背后主子的意思,可这铁矿事关南海郡几万将士的生死,她此举要说跟着那海盗是一伙的也不为过。”孟茯知道柳婉儿是这书里的女主,她若是因为儿女情仇,做些叫人恶心的小事,无伤大雅就行了。
可这铁矿能动么?
若是这南海郡的几万将士在海盗从禹州过来时,没有一件像样的衣甲跟武器,那就是白白送命。
不但是他们要死,这才刚活起来,有些起色的南海城只怕也要遭殃。
这便不是几万条人命那样简单了。
所以越想越觉得这柳婉儿歹毒。
三皇子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孟茯还没从这愤怒中冷静下来,就听沈夜澜说道:“她此番来南海郡,除了在石头县如此行事之外,她还在找一块玉。”
孟茯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又重新戴上的玉佩,下意识脱口而出:“这个?”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听到声音这话的时候,就觉得柳婉儿想要的玉佩是自己这块。
沈夜澜向前倾身靠近了孟茯一些,仔细拿起那块玉来看,仍旧是没看出什么别致之处,“你可听闻你祖父说过祖籍在何处?”
孟茯的记忆和原主是融合的,所以此刻便仔细想了想,“好像是京城。”
沈夜澜放开那块平平无奇的普通玉佩,也是满脸的疑惑,“她的祖籍和你家并不在一处,所以说这玉佩有可能是她家的,便说不通了。可这玉佩一事,我十分确定跟她背后的主子没有关系,是她自己想要。”
她想要?孟茯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原著里,柳婉儿不就是凭这一块玉佩认亲,摇身一变成了公主的女儿,从此得了圣上的万千宠爱。
可是,柳婉儿的玉佩不是她娘临终前留给她的么?
孟茯在晓得玉妃一事后,还暗地里算过柳婉儿母亲的年纪,好像跟那位可能不是圣上血脉的大公主年纪虽有些出入,但也相差不了多少。
所以便想着柳婉儿的母亲可能是那个大公主,她迟早有一日会认亲。
如今没有去,只怕是还不知道她母亲的身份。
可如果不知道,那这偷玉佩一事,又如何解释?孟茯只觉得脑子里无数个疑问,都说不通。
这其中又关于自己穿书,所以无法跟沈夜澜诉说,只能自己一个人闷头闷脑地想。
想了两天,听玲珑说时隐之已经从军营里出来,昨日就开始收拾行李。
然后孟茯猛地想起来,她当时穿到这里来的时候,这块玉佩原主是放在包袱里,打算跟那货郎私奔,而这玉佩是打算拿去当掉的。
然后她就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时候柳婉儿的母亲还没过世……
所以在原著里,这块玉佩被原来的孟茯拿去当掉,所以流落到柳婉儿母亲的手里,柳婉儿母亲在临死前,留给了柳婉儿。
才有了她后来认亲的事情?
可如果这样说,那孟茯岂不是玉妃的小公主?年纪也刚刚对得上,不似柳婉儿的母亲跟那个大公主年纪上,还有些偏差。
而自己现在是孟茯。
孟茯越发凌乱了。
拿着那玉佩看了半响,怎么看也不是皇家标配,就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玉佩罢了,要说别致也就是上面雕刻的不是什么吉祥物,而是一朵玉簪花罢了。
不过玉簪花的话语是纯洁脱俗,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寓意。
所以孟茯便将自己这一套推理给掀翻了。
也不再纠结这个事情,反正柳婉儿已经逃了,想是有那女主角光环加身,沈夜澜的人也查不到她音讯。
不过用剑香的话来说,指不定是遇到什么风浪,淹死在大海里了。
孟茯想若真能如此就好了,可像是这一类女主角,掉进大海里,人家不但不会死,说不定反而还能因祸得福,捡到一个阿拉丁许愿神杯呢。
但孟茯如今也没闲心去纠结去多想,书院前日已经竣工了,沈夜澜的那些侄儿徒孙们都已经来了。
书院里也正在开始招生,孟茯忙将孙家两兄弟送了进去。
听说开学分班前还会有一场考试,根据各个年龄段来分班,有甲乙丙丁。
而像是若飞若光兄弟俩,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俩应该是在甲班了。
孙家兄弟这种还没有正经开蒙的,应该处于丁班。
这样也好,不是什么分优劣,而是根据每个学生的学习进呈,安排授课教程。
孟茯觉得十分人性化。
她自己因为嫁了沈夜澜这个长辈,虽还年纪轻轻的,但也成了老辈人,这连续一段日子里来拜访的晚辈诸多,沈夜澜在衙门里忙着公务,只能是她这个小婶小师娘出来招待了。
忙过了这些,书院里正常授课,家里一下少了四口人,偏商栈那边又开始忙起来了。
好在孟茯的盘香工坊里生产出来的驱蚊盘香,仅仅够他们南海郡内销罢了,所以商栈里的账目也算少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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