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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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周末,但梁夏昨晚没睡醒,这会儿正在睡回笼觉。

被吵醒后有起床气,不高兴地踹了曲怀生一脚,然后把手机扔了过去。

曲怀生接了起来:“怎么了洺生?”

“我们过半个小时出发。”

曲怀生迅速反应了过来,说:“好。”

挂了电话,他碰了下梁夏,被梁夏一把打掉。

“别烦!”

“洺生和之意等下过来了。”

秦之意现在心理状态还没恢复,待会儿过来肯定要他们帮着打圆场才能将事情带过去。

曲母精神状态不好,自然是不能指望的。

梁夏虽然年长秦之意几岁,但毕竟都是女人,总有共同话题。

所以,主要还是指望梁夏待会儿能把秦之意忽悠住。

但梁夏的起床气实在是大,曲怀生哄了十分钟也没哄好。

然后,他不哄了。

梁夏正躲在被子下面等着第二波甜言蜜语,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她有些不可思议。

拉开被子,看向了曲怀生。

后者脸色沉沉,眸中情绪难辨。

然后,在梁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梁夏:?

曲怀生在她耳边说:“好好跟你说不听,非要我动粗是不是?”

梁夏:“……”

混蛋啊!

……

曲洺生带着秦之意到老宅的时候,曲怀生早已神清气爽地坐在楼下等着了。

梁夏还在楼上洗漱,一边洗一边在心里疯狂地骂他禽兽。

等到梁夏洗好下了楼,秦之意的无聊已经很明显地表现在脸上了。

听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楼下几人自然而然地望了过来。

曲怀生一脸的淡定,但是嘴角的笑藏着几分坏。

曲洺生微微点头以示跟她打招呼。

只有秦之意的反应有点奇怪——

先是盯着她看了几秒,紧接着那表情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曲洺生问:“你怎么了?”

“我是不是见过她?”

“你想起来了?”

“不知道,但是刚刚脑子里有个画面,你和她坐在一起,在说话,她笑得很开心!”

曲洺生:“……”

梁夏:“……”

秦之意的眼神里顿时有了怀疑,毕竟曲二公子的花名在她心里是没那么容易洗白的。

楼梯上的梁夏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快步走下楼来,踢了曲怀生一脚。

曲怀生干咳一声,对秦之意解释道:“上次我跟夏夏回来,因为我有事,就让洺生陪夏夏去参加了一场慈善晚会,当时你也在场。”

这解释很正常,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秦之意问:“什么叫我也在场?为什么不是我们三个一起去?”

曲怀生:“……”

这个弟妹的脑回路反应太快,我有些招架不住。

所以,他看了曲洺生一眼,意思就是:这么棘手的问题还是你自己回答吧。

曲洺生:“……”

他就知道来了老宅没好事,可不带来吧,秦之意大概还要再气下去,他实在是受够了每天回到家她冷脸对着自己,晚上床上还有三八线!

在老宅这一通可把曲洺生累得够呛,可回了墨园,秦之意还是不高兴,还是不愿意把床上的三八线给撤掉。

“你什么时候愿意跟我说实话了,我什么时候给你好脸色。”她的要求很简单。

曲洺生看着她,忽然问了个完全无关的问题:“你什么时候才愿意承认十六岁的时候喜欢我?”

秦之意:“这事跟我想知道的事有关吗?”

“有。”

“什么关系?”

“因为你现在心理上十六岁。”

十六岁的秦之意和二十九岁的秦之意比起来,会更脆弱。

如果你愿意承认自己喜欢我,那我便是你的寄托。

当你所在意的一切全部都坍塌,当你的世界再也没有光,希望你还能有我。

秦之意无法理解他的思维,觉得他的执着点神经兮兮。

不过,承认就承认,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是喜欢你,那又怎么样?”

“那我明天带你去见你大伯。”

他这么快松口,秦之意愣了一下。

曲洺生笑着问:“怎么?你不相信我?”

秦之意迟疑地……点了点头。

曲洺生:“……”

算了。

和十六岁的少女计较什么啊。

“那你明天看就是了。”

秦之意点点头。

……

凌晨三点多,曲洺生被惊醒了。

因为他一摸身边的位置,竟然没人!

迅速起身在房间里搜索了一圈,除了一片漆黑,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洗手间也是黑的,她应该不在里面。

曲洺生开了灯,下床走出卧室去找人。

隐约地听到婴儿房那边有声音传来,他慢慢靠了过去。

房门并没有关严实,留了一条缝,正好可以看到里头的场景。

也不知道育儿嫂去哪里了,这会儿只有秦之意和曲如愿小朋友在里面。

小家伙躺在婴儿床里咧着嘴在笑,间或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秦之意趴在婴儿床边缘,因为背对着门口,也看不到她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

但是从她的背影来看,那种放松的姿态,应该是心情极好的。

曲洺生往前走了过去,在她旁边半蹲下来,伸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她没有太大的反应,好像早就察觉到他来了。

婴儿床里的小人儿看到爸爸也出现了,顿时更加兴奋,小手小脚动个不停。

秦之意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说话的腔调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不能再闹了哦,说好了喝完奶要乖乖睡觉的呀。”

曲如愿小朋友才不管之前说好了什么,反正她现在就是很兴奋。

秦之意笑了起来,微微侧头看着曲洺生。

她眼里有柔光,让人迷醉。

娇妻爱女在身侧,此情此景,对于曲二公子来说,该是多么地美满啊。

然而——

“曲洺生,我想起来了。”

“什么?”

“我在跟你闹离婚,除了孩子的抚养权,我净身出户。”

曲洺生:“……”

他很想现在就打电话告诉陈旧一声,治疗效果很显著。

显著得让他……无语又抓狂。

想起什么不好?偏偏第一件就想起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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