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原惊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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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两眼昏聩发直,才结束酣战的疲软阳具把裤衩顶得老高,跌跌撞撞朝她扑来,久乃率先替她挡着。

打手却不想管。她不过一卖笑贱妇,前后添了不少麻烦,免不得有故意让她吃些教训的心思。

还是妈妈桑闻风凑来救场,“哎呀呀她不行的,您快快放手吧。久乃,赶紧带她回屋。”

“不是什么?唔,你这里怎还有这样的极品,唔,我喜欢。我要她了,我今夜就要她了……”

千西被两方人马推来搡去,一个体力不支,已经倒在地上晕过去。

好容易把客人弄到楼下哄着,妈妈桑怕人真有三长两短,叫那看守去给她请医生。

如此费钱费力,妈妈桑嘴撅得老高,“真是麻烦精!”却听见楼上的久乃吃痛地呃啊一声,撞到了楼梯拐角,一抹红色飞速出了大门,这就跑了!?她大惊失色,“去抓回来,快抓住她!”

……

冷气扑面而来,寒冷。

口腔里呼出的气顷刻间结成水雾。

街头拥挤混乱摩拳擦掌,她的身形小巧活泛,比后头头高马大的打手在人群中穿梭更轻便。

骚乱片刻被淹没在人海,还在搜索的菅原等人听见隐约的骂喝,及时往窗台去看。俯瞰过去,密密麻麻的人头中,地下全都是妓女嫖客,成群结队的在街区外寻欢作乐。

一仓皇而逃的身影不停地撞到人,硬生生挤出一条即开即合的流线,一帮人马穷追不舍。

“是三小姐!”

菅原大声瞪着眼叫,转头发现藤原信岩和其余人早已跑了,也急忙提枪追下楼去,留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忍成一脸惊讶,“喂,喂喂!?”

陪着的妈妈桑也茫然:“这两日街里老有警察来,害的我们生意都难做了,到底要干什么呐?”

忍成才懒得理,自己回车里悠然坐着了。

璀璨的烟花升空乍然绽放,也照亮她惊恐着咬牙坚持的脸。桥上一群小孩子们在雪花中飞起小小的纸飞机,她都没时间擦拭崩出的眼泪。

藤原信岩边跑边剥开人群。

果然是千西。

一月的深冬下着雪,而她只穿了里衣。在热闹的气氛里,袖子衣襟都被甩的大开,远远就看见她裸露的一双小腿。

她还光着脚。

而此时,深达脚背的冰雪,正顽固地胶黏着他的防水军靴。他眼发红,鼻子一酸,追着她终于大喊出声来:“西西!停下!”

“千西!停下来!”

那声音穿透人群,引来层层注目,独她不觉。

眼见百米内她于桥顶上踉跄摔到,被那群人抓住剧烈拉扯僵持。他只能冲刺地更快,菅原追上来,都要追到桥边——几声先后的尖叫,一群人的惊呼。

她跌倒后就已经两眼发黑。此时猛的一挣脱磕到桥栏,本就虚寒的身体翻身从桥上无力得栽了下去。

噗咚一声,那抹红艳的身影瞬间已经堕入冰河,人群轰轰然围过去往下看。

河水冰凉刺骨,雪天零下甚至结了一层寒冰。菅原惊诧,“不好,三小姐掉下河了!”她是个弱女子,这下不死也伤。

藤原信岩脚步往河边拐,高喊,“我来救!你们把追她的人抓了捆好!菅原去警局喊人!”

四人立马分三路行动。

音乐停了,大家围在一块儿商量着办法要救人。游泳在这时还未普及呢,旱鸭子都难以下手。藤原信岩是最快的,没犹豫,已经在岸边脱了外套皮鞋一跃而入。

忍成正循着热闹开车赶来,却见这人好端端要跳河去,两眼一抹黑:“啊喂!”

河水让千西的四肢如在冰窖,她不会水,更是对溺水有深重的阴影。

求生本能让她在水中微弱得扑腾过几回,视线沉沉浮浮,本身就麻醉刚过,低温下血液凝结手脚僵硬,渐渐没了力气。

外人看藤原信岩还没游到中央那处,那女子竟然就这样被漆黑的河水淹没,无比安静地沉下去了。

……

忍成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连忙打起了手电筒为他寻路,其余人也都开起灯打起手电,让河面越来越亮。

等他湿漉漉地把那女孩拖上岸,按住她吐出几口河水,活了过来。不等人群围来,他立马先用大衣将她裹紧,拦腰抱上车。

留下众人纷纷唏嘘:“亏在及时呢!”“这么冷的天冻都要冻死的!”

车在僻静处停下。

眼线有枪,恐吓下便制服了,早早捆了那三人等候发落。

车门打开,忍成已经充当了司机,千西的头搁在他的膝盖上平躺着。

菅原看衣服知道是哪家花楼妓馆,此时告诉他,“警长已带队来包剿了。”

“动静不要大。让警局的人悄悄地去办。”

“我知道。”

菅原抿了抿唇看了眼他膝盖上的人儿,妓院这事儿说出去不好听。

“宫泽家通知了吗?”

“警长会通知的。”

那获救的人忽然接话,“那就,好。”声若蚊蝇。她瑟缩在藤原信严身上,两人都浑身滴水,水渍狼狈得融在车后座一处。

“你们再叫几个人,跟着菅原先把妓院里的人制住,不要惊动其他人。”眼线得令去了,他抹了把脸上的碎冰,“菅原,你帮了我大忙,此后必重谢。”

千西的脸色苍白的吓人,断断续续地和他低语。

“好,我送你回去,送你回爸妈那里。”他指挥忍成开车去宫泽别墅。

忽然,“忍成,忍成,”他很急,“她不说话了。”

忍成来后边照了照她的瞳孔,“晕过去了。我听听心跳。”听诊器悬在大衣前要掀不掀。

嗯……他这个女朋友穿得有点少,尴尬的瞟了几眼藤原信岩,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后者拿起听诊器穿过那斜纹羊绒大衣,准确摁在了她的胸口。

忍成听了会儿,又摸摸她的额头,额头滚烫,但身体冰凉,“奇怪。”

她手还紧紧攥着藤原信岩的衬衫。

藤原信岩小心翼翼地把那只手拿下,发现那嫩生生的手掌肉也磕破了皮,皱巴巴的衬衫布料上都是一块一块的血渍。

“她是高烧脱水,你看嘴角这么干,估计落水前就烧了大半会。”这个娇滴滴的小人儿破碎得触目惊心,忍成医者仁心,也怜香惜玉起来,“才失踪第二天,怎么就折腾成这幅样子。”

把纱布和消毒水丢给他,“还回什么家,直接去医院,她情况不太好。”

沉吟,“也许用的麻醉剂太多起了并发症,她现在心跳很慢,转成休克就完蛋了。”

藤原信岩帮她把伤口消毒,庆幸能带忍成来。不敢深想她是如何度过这惶惶两日,除了囚禁和迷晕,那些人还做过些什么……

千西是至情至性的,这纯粹会反映出周遭的人性。正如她铁了心要回家,于是冲撞到如此头破血流的地步。如果今天再晚一会儿,她就会活活被溺在那条漆黑的河里。

“这太过分了,忍成。他们差点害死她。”

他的腮肌微微抽搐,看那张毫无生气的脸,额头突突的跳,他扶着额头,忍不住地骂道:“该死!该死!”

他发火,忍成也顺着他的脾气:“嗯,该死该死,抓到了你就去把他们千刀万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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