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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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此刻,谢汝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突然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恐惧,她很累了,可仍旧予取予求,没有叫停。

若是用这样的方式能叫他开心些,那么,她愿意。

谢汝累得睡着了。

沈长寄坐在床头,看着她身上的青红的痕迹,懊恼地抿紧了唇。

他没控制好力道,有些失控了。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为她清理好后,每隔一会就要用额头去试一下她的体温。

小心翼翼地陪着她大半宿,见她一直睡得熟,未曾发热,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夜半三更,窗外突然有飞禽飞过扇动翅膀的声音。

沈长寄披上外袍,走了出去。

廊下的柱子旁,一只信鸽乖巧地在吃食。

沈长寄弯下腰,将绑在鸽子腿上的信抽走,回了房间。

展开,是一个字条,贺离之的字迹,上写着:

“深夜占卜,卦象凶,万事小心,望珍重。”

凶?

沈长寄将字条置于烛火之上,顷刻间,火苗吞噬了字迹,只留下了些灰烬。

他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散了散身上的烟味,回到床榻上,搂着娇妻沉沉睡去。

隔日天未亮,沈长寄便早早地起了。他检查了一番,发现谢汝并未有任何异样,这才放心地去上朝。

轿子停在皇城外,打帘下轿。

“沈大人早啊。”刑部尚书袁别打了个招呼,便和同伴一起进了城门。

沈长寄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三三两两同僚的问候,想着昨夜的事,不紧不慢地往里走。

……

谢汝醒来时已经过了辰时。

平筝不知所踪,是莲月和玖儿伺候她梳洗。

用过了早膳,她站在院里浇了花,又去看了孟玹,见对方气色很好,聊了两句,拎着药箱准备去书房找些书看。

当初她借住在沈府,那些书便留在了这里,沈长寄对她没有秘密,这府上的任何地方她都可以去,任何案卷都可以随便看。

不过谢汝从不乱动,她也怕自己粗心大意损坏了他的东西。

往常她想看什么书,直接去书房即可,可今日她踏进院子,便看到失踪了一早上的平筝魂不守舍地站在院里,似有些焦躁地频频往书房的方向看。

谢汝心头涌上一丝疑惑,叫了一声:“平筝?你在作甚?”

平筝僵了僵,木然地转过身,“夫、夫人……”

“怎么了?”

平筝尴尬地咳了声,眼睛扫了一眼书房的窗户,突然大声道:“夫人!您怎么来了?是想找什么吗?”

“你喊什么?”谢汝没错过平筝那飞快的一眼,“书房里怎么了?”

“没,没怎么!”

谢汝皱着眉,大步走向书房。

“哎夫人!等等!”

谢汝用力将门推开。

沈长寄神色平静坐在书案的后面,面前站着一脸严肃的平瑢。

谢汝惊诧道:“下朝了?这么早?”

她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打转,心头的诡异感更重。

沈长寄挥了下手,叫平瑢退下了。

他并未起身,单手拿起一卷案宗,“嗯,玄麟卫里出了些事,我回来处理。你想找什么叫平筝帮你,我有些忙。”

若是平时,谢汝见他这么忙,拿了书册就会走,可今日,处处都透着奇怪。

平瑢沉默地往外走,与她擦肩而过时,她突然道:“站住。”

她转身,朝平瑢走近。

平筝连忙迎了上来,夹在两人中间,“夫人夫人,怎么了,我哥惹你生气了?我替他求情你别生气。”

“别说话。”谢汝冷声道。

她凉凉地看了兄妹二人一眼,鼻间轻嗅,有药味。

她目光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去,凌厉起来竟有几分沈长寄的样子。

平瑢和平筝不敢和她对视,心里只剩下“完了”这一个念头,慌乱地左顾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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