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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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回来到了府门前的时候,就见府门前站着一个人,竟是陈佳月。

陈佳月看到她的车马,忙赶过来,像是有话说。

顾玉磬一个冷笑,就要命人赶。

陈佳月却嚷道:“我有话要同你说,重要的话,你怎么也得听我说说。”

顾玉磬:“赶走。”

陈佳月急了,嚷道:“你若是不听,定会后悔,你知道你——”

顾玉磬:“掌嘴。”

她声音轻淡,但是皇子府侍卫却是令出如山,上前一把揪住,也不管什么男女之别,直接几个巴掌打过去,只打得陈佳月晕头转向。

顾玉磬冷眼扫了一眼外面狼狈的陈佳月:“将此人驱逐,不许她靠近皇子府半步。”

“是!”

陈佳月今日过来,其实是要把事情真相告诉顾玉磬的。

本来的计划应该是,她勾搭了赵宁锦,让顾玉磬匆忙嫁给一个身份不匹配的人,她再洋洋得意地出现,把事情真相告诉了顾玉磬,让顾玉磬后悔。

可谁知道,顾玉磬嫁给了九皇子,可真是让人想想都牙痒,她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可能被九皇子看中呢,凭什么啊?就凭她那张脸长得好吗?

陈佳月气得要命,可又能怎么样,本来这件事也就这样了,可她偏偏听到了赵宁锦和淮安侯父子争吵,争吵的话,把她给吓懵了。

她回忆了一番这件事,这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背后都是有人安排的,竟然是那九殿下萧湛初!

她兴奋起来,想把这事说给顾玉磬听,不知道顾玉磬作何反应,左右她心里不好受,毕竟她也是被骗了!

她在皇子府前,等了大半日,可谁想到,顾玉磬根本不让她说,直接就赶走,还让人痛打了一番。

陈佳月想起这过去种种,自己精于算计,本以为可以好生看一番顾玉磬的笑话,谁知道竟然成就了她,如果不是自己,她早嫁给赵宁锦了,怎么可能成了金尊玉贵的皇子妃?

陈佳月如今被当众打了一通,不由悲从中来,机关算尽,反而成全了顾玉磬,而自己竟落得这个下场?

而进了府中的顾玉磬,想起陈佳月竟然还想来找自己,想着她当初必是受人指使,不由冷笑。

如今来找自己,自是挑拨离间,这些人,看自己和萧湛初夫妻恩爱,倒是看不下去了,仿佛自己日子过好了就是剜他们的肉一般,可真真是可恨。

又想着上辈子自己和萧湛初逐渐疏远,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意?一时恨不得重新回去上辈子,把那些事全都改写了。

只恨上辈子已经回不去了。

但是上辈子没过好的,这辈子必须过好,不能让那些看她笑话的人如意。

萧湛初和她,到底怎么回事,他做过什么,是否原谅,那是她和他之间的事,还不到外人来挑拨的地步。

第75章

顾玉磬呆坐了好一会,拿起纸笔来,把自己上辈子所能记得的大事,全都誊写在上面,涉及自己爹娘兄嫂的,涉及萧湛初的,还有天下大事的,她都记下来。

记下来后,自己逐一过了一遍,却又撕掉了。

既然天赐了她这机缘,她不好好利用,算是白过这一辈子了。

她如此想着,倒是一反这几日颓败,振奋起来。

萧湛初不回来,她在家吃糕点,赏花赏月,一时来了兴致,干脆命人将皇子府中好生修整,许多摆设,她都按自己心意来,又让王管家打开库房,挑选了一些称心的金玉之器摆在房中,又让人裁制衣裙,打造首饰,把日子过得奢靡挥霍,好不自在。

如此过了两日,萧湛初还是不回,她在府上挥霍了一番后,也觉得无趣了,便又过去了别庄小住,邀了往日几个好友,喝桂花酒,赏花赏月行令打牌,想怎么样怎么样,谁也不许来管。

这天傍晚时候,她听府里王管家来报,说是今日九殿下回府,当时她正把玩着手中的金玉盏,听到这话,反应了好一番,才命人准备行囊,打道回府。

回府的路上,心里自然难免有些忐忑。

这些日子,吃喝玩乐的时候,不是没想过他,夜晚时躺在榻上会翻来覆去地想。

想了想去,临到了府门前,竟有近乡情更怯之感,犹豫了下,推说自己想起东大街订做的衣裙还没取,不如趁机取来,调转车头,过去了东大街。

底下人自然心中暗觉诡异,就算是取衣裙,哪里用得着她一个皇子妃亲自去,不过谁又敢说什么呢?

顾玉磬取了衣裙,磨蹭了好一番,才硬着头皮进了府。

进府后,阔别几日的府邸,却是看着太过沉寂,此时天色已暗,连月芽儿都不见,只廊檐挂着一溜儿的灯笼,但秋风一吹,灯笼摇曳,不知道为何,顾玉磬竟看出了凄清的味道。

她叹了口气,想着这日子要想过好,她还是得设法怀了身子,要给他生孩子,生一个两个,也许还可以生三个,生了三个孩子后,家里热闹了,人气旺了,这家才像家的样子。

还有这灯笼,她得换掉,换成红色的,大红灯笼,多喜庆啊。

如此想着,她已到了正院门前,略犹豫了下,她还是进去了,一进去,却见院子廊下倒是挂着等,几个丫鬟嬷嬷恭敬地守着,只是屋内,却是漆黑一片。

她蹙眉,看了眼侍立着的丫鬟们,那些下人却是低着头,根本一声不敢吭的样子。

顾玉磬疑惑,正想着难道萧湛初还没回来,却听到里面仿佛有动静,看了眼丫鬟们那收敛恭敬的样子,知道他就在里面,便迈步进去。

屋内是一片沉寂凄冷的黑暗,仿佛泼洒的浓墨凝固了一般,门被推开了,外面昏暗的灯光洒进了些许,那沉凝的黑暗便被打破。

顾玉磬的视角适应了一会,才看到了萧湛初。

他穿了一身墨色武袍,笔直地站在锦帐旁,侧对着她,不过并没有抬头看她的意思。

屋子里是黑暗的,而他的身影,却已经全然融入了这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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