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都对我意图不轨 第59节(1 / 2)
他勉强压了压心神,寻了个还算干净的席子,扫下一道清洁术给阿璃坐。
阿璃在席子上坐下,扭头望向站着的少年问,“你要不要坐?”
司千夜心中一跳,抬了抬眼,“做什么?”
“坐席子啊。”少女一脸诧异。
司千夜这才将另一张席子拖过来坐下。从进屋这么长时间,他竟忘了点起火烛。房间朝北,不点火烛更显昏暗。
阿璃以为这是司千夜故意不点的,有什么忌讳,因而也没开口。两人就这么对坐着,相顾无言。
司千夜又坐了一会儿,眸色越发烦躁。那副床榻里的声音不停,就像里面有人似的,辗转反侧,欢叫浪荡。像他这种压抑了数千年的妖,身边又坐着心上人,简直如坐针毡难以忍受。
他嗓音沙哑道:“你等等,我去看看,那绳子有古怪。”
阿璃问:“什么绳子?”
她见司千夜走到床榻前,立刻也跟了去看。
帐子刚被撩开,里面的红绳就像有了生命一般,蹦跳着朝阿璃扑来。阿璃连惊呼还未发出,就被红绳拖了过去,紧紧束在床柱上。
司千夜微微睁大幽黑的眸子,望着跟他脑海里一模一样的姿势,彻底炸了。
第63章
这这这, 这怎么回事?
阿璃惊诧极了,她躺在床榻上,手被勒得很紧。偏偏司千夜就像被点穴似的, 微怔着看着她一动不动。
这绳子……不会是妖怪变的吧,怎么会突然朝她飞过来呢?真是怪异的很。
“千……千夜帮我解开。”
阿璃的嗓音又细又轻, 落在司千夜耳里, 除了千夜帮我这四个字,别的都听不到。
少年黑眸像是蕴着浓雾,脑海中的缱绻旖旎反复旋转, 牵动着他的意识。他单膝跪在塌上,握住阿璃的小腿将她的鞋袜褪下。
阿璃吓了一跳, 但本着对他的信任没有吭声, 只以为这绳子有古怪,必须这样才能解。但是对方脱掉她鞋袜后,眸光变得更加幽深莫名。司千夜的手本就冰冷,拇指在她脚踝上重重摩挲。那一下下冰冰凉凉的触感, 惊得她心尖微微颤粟。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肯相信司千夜真的想对她做什么。他的目光分明没有任何回应,就像一幽深的潭水, 上面蒙着一层迷雾。她越发的觉得定是这条绳子起的古怪。
她不敢吓着他,只能轻声问,“司千夜, 你怎么了?”
少女柔软带着馨香的嗓音就像投向干稻草的火苗,一触即燃。司千夜轻眯了眼, 拉住她的脚踝朝他的方向重重一扯。阿璃惊呼一声被他拽了过去,牢牢固定住腰际。
阿璃吓得呼吸都乱了,余光瞥见绳索竟然移了位置, 从床柱移到了床顶。
一道黑影压下,她还未说什么,冰凉的吻便落下来。清清淡淡的少年,亲起来像狼一样狠。箍着她腰的手狠命地用力,她刚要呼痛,就听少年体内传出一道嘲笑,“阿兄,对不住了。你中午那样对我,我现在就还回去咯。”
少年气质大变,那双幽黑的眼眸瞬时变得猩红,俊美的面容带着冷嘲的意味,居高临下将她睃巡了个遍。
阿璃见到又换了个人,头疼至极。比起弟弟,她觉得这种情况,还不如让哥哥来呢。
司千咒见阿璃对着他哥轻声细语,眼眸温柔。一换成他,神情立刻变得不耐烦。他心里腾地窜起一股火气,“真厉害,我不过晕睡过去一会儿,你们连孩子都要生了。”
“你胡扯什么?”阿璃抬脚就要踹,但下一秒就愣住,“这绳子对你不起作用?”
司千咒冷笑,“它魂魄里那点玩意,厉害得过我吗?”他一把将绳子揪断掐在手心,黑暗中绳子发出凄厉尖叫,猛烈地挣扎。但是随着少年的手越收越紧,那喊声也越来越小,最后归为沉静。
阿璃立刻坐起来,跳下床穿鞋袜,司千咒在一旁看着她。
她扭头问:“你跟你阿兄一体,按理说魂魄里的那点力量,不应该厉害得过千夜啊?怎么你没事,你阿兄就有事?”
司千咒道:“这妖怪唤常春藤,靠看春宫活着。被它碰到的男女都会情不自禁深陷欲望之中。想要不受它的蛊惑,就要见识胜过它。”
“我阿兄没看过乱七八糟的东西,连小曲都不听,魂魄极纯净,自然抵不过妖怪的迷惑。”
阿璃奇道,“那么这样说,你敌得过妖怪迷惑是因为你没少看春宫喽?”
司千咒猛地一噎,想要辩白却无从辩起。他确实没少看各种画册。但这种事,是个妖精无论男女都喜欢。他们妖舟每年还会评选金榜图册,他家里就有不少限量版。阿兄每次在他看书的时候,都背过身去,默默放空。
他反问道,“那你呢?你怎么也没被迷惑?”
阿璃心道,自然是我的见识比它丰富了。古代的春宫图画的跟鬼似的,哪里比得上后世的漫画小说和电影。
她淡淡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司千咒没有丝毫怀疑,那种次鸡的图册,他哥看,阿璃都不可能看。
阿璃将案上的蜡烛点燃,晕黄的光线立刻充斥到屋子里。阿璃见红绳断成了两截,估摸着司千夜已经清醒了,他之所以不出来可能觉得没法面对她。
虽然她无端被咬了几口满恼火的,直到现在嘴唇都火辣辣的疼。但是她很清楚,这事赖不到司千夜头上,谁让他平时不多看书?稍微受到点蛊惑就受不了了。
她撑着腮看向司千咒,“你和你阿兄换一下吧,我有话要跟他说。”这事要不解开,司千夜说不定一辈子不肯见她了。他现在是最大的潜力股,速度比起绯羽也不差什么了。
司千咒微微一怔,“你想让我阿兄出来?”
他静默了一会儿,道,“我阿兄说,那个捉妖令我也可以做。”
阿璃道:“他自己做的事,便不肯承认么,避开算什么?”
微翘的桃花眼深处,一道浅浅的影子僵了一瞬。过了一会儿,那双猩红的眸子重新变得漆黑沉郁。
“你要与我说什么?”少年嗓音很低很沉,安静地坐在席子上,睫毛像鸦羽那样疲惫地垂着,呼吸轻到听不见,像是被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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