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都对我意图不轨 第68节(2 / 2)
司千夜淡淡道:“这话我以前也说过。”
司千咒垂下眼帘,“你不同,你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就是这种又沉又冷的性格才格外吸引雌性。就是在妖舟,喜欢你的妖精也比喜欢我的多。”
司千夜微皱眉头,对于招妖精喜欢这件事,十分不感冒。
司千咒有些颓丧,“阿兄,我该怎么办,露出本性她害怕。收敛本性,她当我是个孩子。”
司千夜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弟弟出主意,他本身就不擅此道。
司千咒咬了咬牙,眼里露出点狠劲儿,“阿兄,她不喜欢我,但我非她不可。”
司千夜沉默了下,“以后你也少说话,看行不行。”
“像你一样深沉吗?”那样行吗?司千咒思索了一下可能性,“下回我试试。”
光芒散尽,阿璃落入一架马车里。车里的人放下书卷,勾唇笑,“我以为回到东宫才能见到你,但你总是掉在奇怪的地方。”
阿璃抬起头,正对上李洛那双清冽漂亮的眼。青年头戴赤金冠,视线淡淡地扫来,只一眼就让人心跳加速。那灿若骄阳的美,使得昏暗的车厢都骤然亮起。
“殿下,喝汤。”她忙从手链里将铜碗拿出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这么急?”李洛轻笑着接过来,揭开盖子,接过少女递来的勺子,舀起一片梨肉。
“殿下不可。”角落里传来一声惊呼,阿璃寻声望去,这才发现车厢里还有一位侍从。
对呀,太子身边怎么可能没有近侍呢?在马车里端水递东西总需要个人来照看。
李洛连顿都没有顿,流畅地将梨肉送进嘴里。他在军中呆惯了,吃东西很快,阿璃上次就发现了,什么小粽子、小点心,他都是一口一个。担心他直接把梨汤塞胃里,她小声道,“殿下,梨汤我自己熬的。”
李洛微微一怔,他没做过食物,都是送来什么吃什么。他刚才下意识以为阿璃在外面买的,听到她说自己做的,动作立刻慢下来,大口变小口。
跪在角落的侍从扯了扯嘴角,这珍惜的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殿下吃什么珍馐呢。
送东西就要在最佳的时间送,李洛从不吃外面的东西,他在太傅府做了半天,只端着杯子做做样子,却是滴水不沾,喉咙干渴。阿璃这个汤送的正及时,甜甜的梨汁在口腔蔓延,又是心上人做的,李洛头顶很快冒出一朵小灰花,连着白了两片。
阿璃见梨汤达到了效果,立刻露出笑颜,“殿下,好不好喝?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给你送。”
李洛问:“可以一天喝三顿吗?”
“那不行。”少女拒绝,一站式服务走一圈就大半天了。她顿了顿,考虑李洛这里进度缓慢,又道,“我可以抽空就来看殿下。”
李洛嘴角微扬,刚要说话马车就突然停下,阿璃没有坐稳扑进了他的怀里,脸贴的扁扁的疼死了,水光立刻弥漫出来。
李洛眸光一沉,“去看是谁挡了道?”
他扶起阿璃,查看有没有伤到哪儿。视线从她沁着水光的眼,蓦然顿在脖颈处。在那里赫然落着几块红色痕迹。他自小在宫廷长大,对吻痕还是伤痕了解得很,一眼就看出这是新造的,恐怕距她来这里都没超过一息。
李洛不动声色地继续打量,心却冰凉一片。
“放开我,我要见郎君。”随着女子的叫嚷声,马车门被瞬间打开,李洛眸光更加阴冷。
阿璃扭头看去,见一个妙龄女子手持马鞭快步走了进来。她头上戴着帷帽,朦胧的纱垂到脖子,看不清长相。
女子一进来就掀开斗笠上的纱,她五官骄矜般的美,微抬着下巴目光更是高傲。
看到阿璃紧贴着李洛而坐,眼里顿时起了诧异。人人皆知李洛不喜女色,出门从不带女婢,更不会让女婢挨他如此之近地服侍。怎么这个人却与他贴得那么近呢?
她咬咬银牙,用马鞭指着阿璃问,“郎君,这是谁?”
阿璃也惊诧这人说话的口吻如此不客气,忍不住看向李洛。
李洛连看都懒得多看门口一眼,冷言道,“还不拉出去?”
先前因为女子的身份,侍卫并不敢狠拦。她冲得快,禁卫军长又是她亲哥,让她钻了空子。现在得了李洛的命令,两个侍卫立刻一边架着她的一条胳膊往出拖。
“大胆,你们可知我是谁?回头让我姑母诛了你们全家。”女子气极了,扭头就骂。但侍卫根本不理会,反而扭的她胳膊疼。
她只得又回头喊道,“郎君为何拒了我阿耶提的亲事?我自小钟情郎君,为郎君苦守闺房。周围的姐妹都出嫁了,只我还在盼着郎君怜惜。郎君怎么这么狠,连一点盼头都不给人吗?就算不做你的正妻,一个良娣我还是当得的吧?”
李洛满心都是阿璃身上的吻痕,垂着眸,手指不耐烦地在案上敲了两下,“常隋,去领一百军棍,活不活的下看你自己造化。”
车外立刻有道男声颤抖着声应下。
女子猛地一怔,挣扎地更剧烈,“我一人做的事,不与我阿兄相干。”
李洛冷冷睇去一眼,女子顿时噤声。他那双眼本就显得极为薄情,只需一眼,就能让人心口冷透。
“你威胁侍卫时都知道用株连这个词,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一人做事一人当?若不是看在你阿耶教我读书十载,就凭你刚才闯入马车,就能立时绞杀。”
女子瞳孔紧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李洛在动了杀意时,声音简直太冷了,就像一桶冰水浇在她身上。
李洛懒得再废话,“拖出去。”
女子不再挣扎,垂泪被侍卫架着往外走。出车门的一瞬,她扭了下头,看到李洛很温柔地垂下视线看他旁边的少女。她顿时恨意骤起,手心攥紧原本要送给李洛的人面符。
车门再次关上,连之前在角落跪着的侍从也离开了。
李洛单手支在案上,撑着侧脸,浅淡的眸光从阿璃脸上落在她的脖颈处,那片红痕就像血一样刺着他的眼。他抿了抿唇问,“阿璃,你从哪儿来?”
“刚才吗?”阿璃不假思索道,“姑臧。”
“没从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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