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的温柔少傅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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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看了青山一眼,轻笑一声,有些幸灾乐祸的幼稚。

“青山?”久久没有听到回答,白言终是转过身来,却见青山一副随时会要倒下的模样,又有些心软。

可是他这件事情他必需要弄清楚,否则如何找出想要害公主娘的凶手?

“我在问你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白言看着青山低头跪在他面前,瘦弱的身躯正微微发颤,白言又想起系统说的好感度,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说话!”

“公子……”青山抬起头,原本清澈的眼如今白言却已经看不懂了。

白言偏过头去,不愿看他。

他也猜到了几分,有人利用了青山,告诉了青山他在萧瑟这里。青山再让公主娘来东宫闹事,又趁乱伤公主娘性命。

长公主在东宫之内出事,出事的原因又是太子囚禁了其子。就算萧瑟再怎么辩解,也于事无补。如果说爆出囚禁白言的事最大效果能让萧瑟失去太子之位的话,那么长公主的死就能让萧瑟再无继位的可能。

不仅如此,失去妻儿的西北侯从此更会视萧瑟为仇敌。西北侯手中又握有兵权,本就重情的侯爷指不定血气上涌,起兵造反。

白言一想到这里冷汗连连。这么算起来,这件事的幕后人的可能性就多了――也许是三五皇子怀恨在心;也许是其他皇子嫉妒在怀;也许是敌国细作狼子野心。

青山咬着发白的唇,看着白言冷漠的神情心中既委屈又悲伤,他只是为了救公子啊。

“青山并不知道是谁,只是那人说自己是东宫的人,曾亲眼见过太子殿下对公子做出……”青山声音很小,说到这时,抬头偷偷看了一眼白言的表情,然而他看见的便是公子耳根泛红,眼神闪躲,竟是默认了。

青山心中又悲又痛,公子真的被玷污了!就算他有多不愿承认也只能承认了。

白言看着青山眼睛通红,噙满了泪水,连忙转移话题,继续问道:“他说是东宫的人,你就相信吗?”

“青山不信,可又不得不信。”青山哽咽着,“青山寻遍了京城却还是找不到公子的踪迹。原本就猜想公子是不是被太子殿下带走了,恰好又有自称东宫的人到侯府递消息……公子,青山只是想救您出去。”

白言叹了声气,关心则乱。可青山的情谊,他实在给不了回应。

“青山,你被人利用了。”白言扶起他,干脆将错就错,“我并不是被太子殿下软禁,而是逃婚。”

青山惊愕地抬起头,僵硬着身体任由白言扶起来。

不是软禁……那么,公子和萧瑟,是真的……

那他做的这一切,得到的结果只是一个让夫人负伤的罪魁祸首?

青山呆愣愣地站在原处,仿佛一尊木雕。

直到西北侯略带沧桑的声音响起,其中有隐隐的怒意:“你说你,是逃婚?”

白言同样惊愕地看向门口的侯爷爹,他完全能感受到他爹的怒火中烧。

果不其然,他爹没跟屋里站着的萧瑟打声招呼,冲着白言来就是一巴掌,怒吼道:“你这个逆子!你看看你娘为了你成了什么模样?”

白言被他爹一巴掌直接呼到了地上,他爹是征战过沙场的将军,常年习武,又是愤怒至极,这一巴掌打下去,白言感觉自己脑袋嗡嗡作响,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然而侯爷刚打完就发觉自己竟然没有留一分力气,许久没见儿子,似乎更瘦弱了,看见白言嘴角浸出的血丝,瞬间后悔不已。

可他心中实在恼火,不愿意去管这不要爹娘的逆子,只气得甩袖哼气。

萧瑟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青山将白言扶起来,却是攥紧了拳头站在原地,不曾挪过一分。他不能去,如果一去一定会被西北侯看出端倪――他无法保证能控制住自己不会将齐悦揽进怀里。

仅仅一个逃婚就已经让西北侯如此气愤,那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和齐悦已经发生关系,照西北侯的性子,也许会打断齐悦的腿永远关在侯府。

他不能让齐悦受伤,也不能伤害齐悦的父亲,只能选择隐忍。

被青山扶起来,白言脑子里还嗡嗡的,他爹下手可真狠,感觉可能会脑震荡。

可他又不能说实话,难道要告诉他爹他被萧瑟掳了,还玩过囚禁play,今早还干过一场吗?

呵,不用他怀疑,要是实话实说,他这个爹的大刀肯定早已饥渴难耐,要取萧瑟项上人头。

所以,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父子俩谁也没有说话,屋子里一片静谧,只听得见青山吸鼻子的声音。

最后,白言还是走了,他头发散乱,步履虚浮,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

萧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睛被刺得难受。他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门口时,白言回过头来看他,朝他做了一个口型――“我会回来”。

回府后,白言一直守在公主娘的床前,一天一夜,不眠不休,滴水未进。

侯爷看见他这副模样终是心软了,劝他回去休息,可他就像什么也没听见,全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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