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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完全不懂跳舞啊毕盛摊了摊手,他之前何尝不想帮忙,但是隔行如隔山,他学舞蹈都费劲的很,更别谈一步登天地想编舞了。

我们这首歌的重心可以放在曲调和歌词上,每个人分到一部分,然后把自己想写的话写下来,然后我来整理一下,先把歌做出来,再考虑舞蹈的事吧。队伍里一锤定音的永远是沈漱石。

然后就原地坐着,阮梦溪从本子上扯下一页纸,裁成四份,一人分了一张,然后都背过身去,各自写起来。

最先写完的是中文系的沈漱石,常年写rap的经验让他对这种重新填词很是熟悉,文思泉涌,很快就写完了一篇满分作文。

紧接着的是谭小武,这个话痨笔头功夫同样利索,虽然字写得不咋样,但是想说的话却一点不少,他也不在乎什么词曲一致,就当小学老师布置了作业,凑字数似的写完了。

相比较来说,毕盛写得就比较中规中矩,依照着原作的范本,讨论了当下比较热门的贫富差距的问题,他原本家境富庶,后来父母离世之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艰难日子,对这其中的差距很有感触,写起来也算有感而发。

最难产的反而是弟弟的,咬着笔头想了很久,姿势从一开始的盘腿坐着,到撅着屁股趴着,到现在彻底趴下了。

最后交上来的只有几行字。

谭小武像是考完试等不及要拉着同桌对答案的那种活跃分子,等弟弟写完就立马拿过来,整理着四个人的纸张,假咳两声,开始读出声。

先来看弟弟的啊,耗时最长,字数最少的我的梦想是,真的有平行宇宙。

谭小武刚一念完就笑开了,哈哈,软软你这个比我的还扯,我写的还是,我的梦想是世界和平呢。

嗯我就没想好要写什么。阮梦溪地下脑袋,盯着地板不知在想什么。

谭小武继续拿起毕盛的纸条读了起来。

我梦想有一天,穷人区和富人区的那道墙可以被拆掉

孩子们的学校都是一样的班级;

我梦想有一天,不管从事什么工作都会被人尊敬,

你会告诉孩子成为一名画家和成为一名歌手都该被鼓励;

哇,毕老大,你写诗呢?谭小武读完一长串都有些口渴。

他原本还想接着读最后一份沈漱石的,却被沈漱石拦住了。

这一段我来唱吧,调子刚刚正好也想好了。看着一直失魂落魄的弟弟,沈漱石忍不住拿起一旁的吉他,把稿子递给弟弟,你帮忙拿着词可以吗?

突然被点名的阮梦溪一时愣住,他看着那张写满隽逸字体的纸张,再对上哥哥的眼睛,下意识地就接了过来。

苦难他依旧存在,鲜花也同时盛开。我还是满怀期待地去爱周围所有的一切。

我可以感受得到你心里的孤独,请让我拥抱你不再让你无助,

每个人都会犯错,没有人是完美,请把你的心打开,爱就会将你包围。

木吉他的音质相当清脆,随手拨弄的琴弦,指缝间流泻出的曲调欢快又动人。

阮梦溪拿着歌词正对着哥哥,看着他每次弹奏一句就抬头看自己一眼,好像这首歌就是为自己写的一样。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像是爬满墙壁的藤蔓,纠缠着往远处延伸,不可遏制。

阮梦溪心底忍不住觉得,哥哥的词写得真好,但也不是全对,谁说没有人是完美,哥哥就是啊!

演唱完自己的部分,沈漱石把吉他放下,看向其他几位。

阮梦溪抓着稿纸,都忍不住开始鼓掌。

毕盛也点点头,我想好了,我这一段的调子可以这么写。

他一边说着一边奋笔疾书地开始作曲,顺手先把刚刚沈漱石弹唱的部分默写了下来。

谭小武也哼着刚刚的曲调,颇有些受到启发。

沈漱石略带一丝紧张地看向弟弟,有没有想到什么?

他心里自然是最期待弟弟的回答的,自从第一次见面时,在弟弟的一句话启发下,他想通了郁结于心很久的一句歌词,之后也是因为有弟弟在,他才能完成《成名在望》这样的歌曲创作。

在他心里,队员们自然都是重要的,但是弟弟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曾经带给他很多灵感和感动的弟弟,是不是也会被他的词打动,进而迸发出创作的灵感呢?

这是沈漱石很在意的事情。

阮梦溪意犹未尽地鼓了鼓掌,但是再低头看向自己的那张纸。

他其实不是不知道怎么写,也不是没话说,只是不敢写。

即使过了这么久,他偶尔还是会做梦梦到上辈子,梦到那条追着自己跑的狗,梦到自己被从很高的台阶一把推下。

他看不清那时候自己的脸,也记不得被追着跑的那片树林究竟是哪里,甚至那个在梦里推着他掉落台阶的人的脸也是一片模糊。

每次噩梦醒来,他都要确认一遍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他现在还在一个叫做星火的团里,和哥哥一起往昔日的梦想一步一步靠近。

我相信有平行时空啊,说不定我们之间就有谁是平行时空穿越过来的。沈漱石见弟弟有些犹豫,随口鼓励道。

真的?阮梦溪瞳孔一缩,被正好戳中心事。

第57章

不过就算是平行时空也没什么所谓, 就像一根枝丫上的两朵花,各自盛开,互不妨碍。沈漱石摸了摸弟弟的头, 鼓励道。

虽然不知道弟弟在纠结什么,大约青春期的时候,都会有一些这样那样的胡思乱想吧。

《我有一个梦想》这首歌终于完成了。

这是迄今而至星火唯一一首没有舞蹈部分的歌曲,不是他们不会编舞, 也不是没时间, 而是当最后整首歌出来的时候,大家一致选择用安静的演唱去演绎这首歌。

比赛日当天, 节目组早早派了车来接。

从上车的那一刻就开始拍摄。

穿着纯白色西装的阮梦溪坐得最靠近镜头,采访的小姐姐举着话筒在车上坐着随机访问。

星火最近很火啊, 能请到你们也不容易,作为刚出道的新人一下子火起来有什么不适应的吗?

阮梦溪接过话筒,还没来得及开口, 一旁的谭小武就抢先道, 请我们很容易的, 给钱就行。

采访的妹子被这话整得有点懵, 阮梦溪倒是十分镇定地捂住谭小武的嘴冲着后座的沈漱石一个眼色,毕盛和沈漱石赶紧上前把谭小武拉到后座。

这一段能剪掉吗?阮梦溪回头冲着镜头歉意地笑了笑,或者我解释一下,我们也不算红, 只是有幸被一些观众看到, 如果说有什么不适应的话, 大概是

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了一定的影响力, 说话做事有时候还是太冲动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看着后座被捂住嘴的谭小武。

采访者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其实也是节目组提前准备好的, 就是为了问问星火对海边演唱造成交通拥堵这件事的回应。

他们的回答看上去有些好笑,但是细想之后反而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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