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1 / 2)
倒是没错,我就想到这违约金要交给这种骂咱们国家的破公司,有些憋屈,上回酒局上就是,真的越想越气。谭小武愁眉苦脸地,他的头靠在沙发座椅的靠垫的。
好像生怕其他人听不懂,他半侧过身子,一只手枕到脑勺后面,一只腿也垫在屁股下面,解释道,就是那种跟人吵架吵输了回来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不对劲,就觉得自己有句话反驳的时候没发挥好的那种不舒服,越想越难受。
他形容地太具体,加上此刻抓耳挠腮的姿势,更显得诙谐的很。
小武说得也对,那咱就打官司,反正不能让那垃圾公司拿钱拿得太容易,咱们还要联名抵制,唉,可惜那天晚上没有录音,否则现在拿出来当筹码会不会违约金能少付点?毕盛想通了之后,整个人头上那朵乌云都散开了点。
录了。沈漱石把自己的手机递着送到几个人眼前。
嚯,未卜先知啊,石头牛啊,竟然知道提前录音。谭小武都惊了。
沈漱石没有说话,毕盛看了他一眼,知道对方录音不是为了防着迪莱,而是为了防着自己的父亲,沈新语。
第77章
又是早上七点到家, 几个人只在飞机上睡了一会。
下了飞机一直关注着网上的风向和消息。
迪莱公司终于打电话过来,威胁星火要赔偿六千万的违约金。
寻梦公司法务部和公关部的人全程待命,沈漱石的录音因为是偷偷录制的, 并不具备法律效力, 但是作为谈判的砝码到了够了。
双方初步协商违约金减半,相当于星火要解除和迪莱的代言合约要支付三千万的违约金。
网上的风向愈演愈烈,迪莱本身也成了众矢之的, 星火因为在第一时间表态, 还被大力赞扬了一番。相应的, 隔了一天之后,沈新语方面再发声明, 还在和迪莱方面就合约进一步探讨, 两相对比, 高下立见。
虽然也有粉丝竭力为男神出头,说他签的是长期合同, 违约金根本不可能还得起,明星也是人,也要考虑养活整个团队
但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沈新语这一次的犹豫终究还是给他在所有人的印象里添了一丝阴霾。
然而,三千万的违约金还是让星火觉得肩上的担子陡然一沉。
不需要胡哥督促,孩子们都比往日里更加紧张严肃了几分,他们的行程也越来越满。
拒绝了几家媒体的采访, 星火终于抽空开始了团综《日升》的第三次拍摄,这一次的目的地是草原牧辽。
同时他们还要准备完成专辑的mv录制, 选定的取景地也是在牧辽。
虽然他们出道至今才不过三个月, 但是专辑一直都在计划中筹备着, 从《摘星101》的初次亮相, 到个人团综前两次的新歌,再到参加《总有少年时》每期一首的新歌,星火目前已经制作完成的歌就已经有六首。
加上原本定好的每个成员单独的一首歌,星火的第一张专辑《日升》共计十首歌。
作为出道后的第一张专辑,星火对《日升》的要求相当严格,并没有因为时间仓促而敷衍了事。
牧辽的天黑得很晚,所以大家每天也都睡得很晚。
夜里一点,阮梦溪轻手轻脚地走出帐篷,临走还不忘用驱蚊液把帐篷里外喷了一圈。
草原上蚊虫多,第一天来的时候,几个人身上都被咬出了好多大包,后来吃一堑长一智,买了不少驱蚊液。
夜里风凉,阮梦溪抱着膝盖坐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
因为是团综拍摄,所以一整天机器都架着,只有这种时刻,他才能享受片刻独处的时光。
少年仰面倒在柔软的草地里,风把身上都吹得冰冰凉凉的。
抬头是满天的星星,好像伸手就能看见。
草原的星空和城市或者乡下的都不一样,辽阔的看不见边,连星空都仿佛比平日里见得那些低不少。
都说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原来是真的。
风大,别冻着了。
阮梦溪好奇地偏头朝后看去,身上被盖了一条毛毯,沈漱石就在他身边一起坐下。
哥,我吵醒你了吗?阮梦溪坐了起来。
没有。沈漱石把人推着又倒回草地,自己也在身边躺下。
其实他一直也没睡着,但是怕吵醒其他人,就也不动作,直到听到弟弟起身的声音,见他没带毛毯,才跟了出来。
阮梦溪看着躺倒在自己旁边的哥哥,他也穿着单薄的衣服,看上去比自己还冷一点。
弟弟主动把身上的毛毯分了一半给哥哥。
沈漱石理所当然地凑近一点,两个人合着盖一条毛毯,一起看同一片星空。
想听歌吗?沈漱石随口道。
嗯。
弟弟就像一颗牛奶味的软糖,靠近的时候闻得到身上的奶香,这么说话的时候又软软的,让人忍不住想一口咬掉。
风从两人的间隙里穿过去,沈漱石自然地搂住弟弟的肩膀,好像只是为了固定住毛毯般自然简单。
摸不到的颜色
是否叫彩虹
看不到的拥抱
是否叫做微风
阮梦溪觉得仿佛在做梦,曾经自己最喜欢的偶像现在就躺在自己身边,他真的站到了哥哥们跟前,和他们在一起写歌跳舞表演。
一切都那么真实,却又让他觉得梦幻。
他偶尔还能梦到另一个世界,脑海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时间不多了。
细数繁星闪烁
细数此生奔波
原来所有
所得所获
不如一夜的星空
这是沈漱石写给弟弟的歌,他很高兴有这么一个夜晚,可以把自己写的歌唱给喜欢的人听。
他实在太紧张了,虽然作为歌手的底线实力让他稳稳地唱完了这一段,但是他的心跳声大得盖过了所有的声音,直到唱完,他才敢侧目看一看弟弟。
少年的呼吸渐渐舒缓,眼睛闭着,竟然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阮梦溪在暖和的帐篷里辗转反侧,脑海里全是倒计时的声音,就怕一闭眼再醒来自己就会发现这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他焦虑,着急,又无人可倾诉,无处去倾泻,只能一个人煎熬着。
却在有些凉的夜空下,有些温暖的哥哥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沈漱石撑起一只手,在弟弟耳边轻声唤道,软软?软软?
连喊两声都没反应,他捏了捏拳头,心里一时心猿意马起来。
慢慢靠近熟睡的弟弟,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沈漱石的手不受控制地揪着地上的草。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少年的眉心,沈漱石近乎虔诚地亲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