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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话还没说完,陆谦舟开口,打断顾息醉一切话语,他单膝跪下,俯身上前,双手放在顾息醉打坐的双手上,一双幽深好看的眸子,深深看着顾息醉,声音缓慢沙哑,师尊,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顾息醉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了,怎么突然这么煽情,这么肉麻的话要怎么说?而且他与陆谦舟才分隔三日,不至于吧,他别过眼,不想回答。

师尊,你不想徒儿?陆谦舟声音失落,可是姿势却更加靠近,一双清澈好看,又委屈又忍着不表现难受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顾息醉,他紧紧握住了顾息醉的双手,说出的话却体贴入微,没关系,师尊不想徒儿也没关系,师尊有其他重要的人要想,不想徒儿也没关系。和他们比起来,徒儿陪师尊的时间太少了,根本没那么重要。

怎么会?顾息醉立刻反驳,他来这儿的任务对象就是陆谦舟,怎么可能不重要,这几日我一直在修炼,哪有时间想那么多人?

顾息醉想着小孩子依赖性强,要哄,正想随便说一个想字,一抬眸,就对上了陆谦舟的眼睛,少年的眼睛清澈,眼中藏着浅浅的笑意,期待的看着顾息醉。

陆谦舟等不到回答,便越发靠近了些,洁白的雪花落在他黑长的睫毛上,在冰天雪地下,陆谦舟清冷出尘的脸越发仙气,偏偏这样出尘的绝美清冷仙子,又这般天真期待的看着他,顾息醉看出了神,直到手腕的越发加紧的力道,将他拉回神来。

修炼的时候,我只来得及想你,想着这个修炼方法能不能教给你。顾息醉看着眼前美的过分的陆谦舟,眼眸微动,格外诚实回答,态度格外的诚恳,没有半点的敷衍。

陆谦舟紧握着顾息醉的手放松下来,看着顾息醉认真的跟回答试卷的模样,心里弥漫着说不出的甜蜜,还有加快的心跳,不管因为什么,顾息醉是只想着他的。

师尊,我也是。陆谦舟伸手,抱住了顾息醉,脸埋在顾息醉的肩膀处,鼻尖轻轻嗅着顾息醉脖颈处淡淡的药香味,他耳尖微微泛红。

看着那截修长白皙的脖颈,隐隐的跳动的血管,陆谦舟的心跳越发的加快,他把顾息醉抱更紧些,别过眼去,让自己的心跳慢慢降下来,开口继续道,徒儿很快就来陪你。

顾息醉伸手,摸了摸陆谦舟的后脑勺,小孩子就是黏人。不过陆谦舟要来,这样的话,谢清远见到陆谦舟的第一面,就不是陆谦舟比试得第一时,谢清远还会看中陆谦舟吗?不对,之前谢清远或许已经见到陆谦舟了,又或许没注意到。而且六年,他不教陆谦舟,让衡九墨代教也不是个事,毕竟衡九墨自己还要去补修炼的常识,把陆谦舟放在衡九墨身边,顾息醉是万万不能放心的。

这里很苦。再三思考一番,顾息醉只说了这四个字。

陆谦舟松开顾息醉,主动后退站好,坚定回:我不怕。

顾息醉欣慰点头,又有点不习惯,陆谦舟抱他一直都要腻歪抱好一会儿的,这次怎么松的这么快,还突然站的这么端正。

师尊,我先走了。陆谦舟看了顾息醉一眼,又快速收回视线,手诀捏动,准备离开。

等等。顾息醉忙喊,还有我之前的问题,你怎么慌慌张张的,那折扇通讯又不限时。

陆谦舟不自然的收回了捏诀的手,听着顾息醉的问题,他又陷入了沉思。

顾息醉应该清楚谢清远的为人,谢清远护短,但是也很疯,就算谢清远是顾息醉的师尊,顾息醉该有的警惕收敛也需要有,他沉声回:全死了,师祖杀的。

什么?!顾息醉不可置信,虽然外面一直传闻谢清远很疯,但他不怕谢清远,更不觉得谢清远疯,还觉得谢清远像陆谦舟一样善良宽容,不计前嫌。

顾息醉在雪地上,不知出神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现了一片火焰,他不适应的眯了眯眼睛。

又玩火。谢清远一个挥手,就挥散了半空中,用三昧真火做成的火凤凰。

师尊把三昧真火给我,不是让我玩的吗?顾息醉展开手,将半空中那一小的三昧真火火种收回,声音低沉,严肃问,不玩,那是为了杀人吗?

谢清远垂眸,他静静看着顾息醉,眼眸冰冷似凝结了一层冰霜,声音刺骨的冰冷,透着可怕的冰冷危险气息,问:你想问什么?

第49章

谢清远一句话, 宛如千万凌冽的风雪,紧紧围绕住了顾息醉,顾息醉都不知道自己出神了多久, 抬起腿时候,却发现腿麻了,他手撑着冰冷的雪地,站了起来,站的太急, 四周空气又太冷,顾息醉倒吸了一口冷气,呛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黑长的睫毛微动, 在睫毛上的雪点点落下,谢清远开口,四周凌冽的风雪停滞在半空中,随着他冰冷悠远的声音, 轻缓的落下,大风成了微风:我杀的。

顾息醉捂着嘴,四周环境变暖, 咳嗽缓和了许多, 只是这入耳的话却冰冷的紧, 他抬眸看向谢清远,还未开口, 谢清远再次开口,平常了回了四个字:没有理由。

从不需理由。谢清远又重复了一遍,视线落在顾息醉怔住,不可置信的苍白脸上,他收回视线, 眼眸陷入冰冷的深渊,转身离开。

顾息醉张开口,又合上,他想问的话,谢清远都回答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再回过神来,谢清远已经走远,高大的白衣身影仿佛要与白茫茫的雪地融为一体,再走远些,他都要快寻不到谢清远的踪迹。

他看了一会儿谢清远离开的方向,大致猜到谢清远是回屋后,才收回了视线。

实在太冷,他又偷偷点起了三昧真火,让三昧真火绕着自己转圈,瞬间舒服暖和了许多,取暖的同时,顾息醉又在想谢清远刚刚的回答,想着之前讨伐他的那些人,上上下下差不多也有上千人,就那么死了吗?

顾息醉让围绕着的三昧真火更大更暖了些,身子完全被烘暖以后,他看了一眼谢清远房屋的方向,往前走了几步,又转了方向,去了自己的房间。

修炼了一天,顾息醉很累,自己简单用清洁术清洁了一下身子,就躺在床上睡觉。

谢清远训练的强度很大,对于他的身体素质而言,在冰天雪地里打坐修炼,已经是高强度的修炼了,躺在床上的时候,顾息醉就隐隐感觉引运功过度,开始灵魂反噬的痛苦。

他拿出几粒陆谦舟放在他储物袋里的药丸,治反噬的,仰头吞下后,顾息醉明显感觉周身的痛感减轻,又因为太累,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睡到一半,顾息醉一下惊醒了,他做了噩梦,梦里全是谢清远垂眸冷冷的看着他,眸中尽是杀意,那张冰冷如玉雕的脸,后面仿佛有几十个三昧真火在燃烧,还是熊熊烈火那般的燃烧。

顾息醉被吓醒了,他坐起身,坐在床上发呆,在继续睡与出去之间来回做抉择,最终还是谢清远的那熊熊烈火,打败了被窝的温暖。

他起身,随手披了一件披风,推开房门,迎面来的冷风吹了顾息醉一脸,他低头,双手拢紧了披风,长腿迈开,快速出门。

他又点起了三昧真火,周身一下暖和了不少,而且三昧真火的亮光,也正好帮助他在黑夜中行走。没想到他随口问谢清远要的三昧真火,在这冰天雪地里的用处这么大。

顾息醉快速来到了谢清远的房屋前,修长的手指屈起,正要敲门,又停在了半空中。

谢清远房屋的灯已经熄了,想来已经睡去了。

顾息醉收回手,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睡到一半果然脑子不清醒,深更半夜的他来找谢清远做什么,他不睡觉,谢清远还要睡觉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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