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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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应当不能再送了,村民们粮食有限,又被困在这幻境里。

那又能送什么呢?顾息醉想了想,拿起了他的储物袋,想着他储物袋里说不定能有什么能送的东西。

随意一番,却翻出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的东西。

他的储物袋里竟然有不少一小袋一小袋精心包装好的零嘴吃食,都是荤的小吃食,有兔肉鸡肉牛肉,什么都有。

顾息醉想了七七四十九日的荤食,每样都有。

打开一小袋,拿起一块香辣牛肉干,细细吃了吃,顾息醉吃着吃着,笑了,是真的,不是素菜做着骗他的荤食。

原来陆谦舟费劲打的那些野味,都在他这里。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了,顾息醉又翻了翻储物袋,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字清俊好看,却又暗藏劲道,一看就是陆谦舟的字。

借着月光,顾息醉看清了上面的字:答应了师尊的,师尊忍过最后一天,成功了就能吃。是遵守想吃多少便吃多少,吃多了,徒儿陪您散步。

顾息醉看了好几遍,又将纸条重新折好,放回了储物袋。

说不感动是假的,感动的他都舍不得吃这些陆谦舟辛苦做的美味,父爱的光芒围绕着顾息醉,他的徒弟真是太孝顺太贴心了,他白天竟然还生了陆谦舟的气,他怎么狠心生陆谦舟的气。

不行,这些零食他一个也不吃,保存的好好的,全都留给陆谦舟吃。

顾息醉充满父爱的想着,将储物袋收紧,表情严肃的收起了储物袋,在月光下,感动的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又拿出了储物袋。

他原本是能做个慈悲好师父的,如果他之前没吃过那块麻辣牛肉干的话

顾息醉一吃就停不下来了,心中想着不行,吃了这块就全都留给他的乖徒儿吃,吃完了一块,又想着就再吃一块,就一块

实在是太好吃了,七七四十九日一片荤的吃不到,他今天终于能吃到了,太难了,太好吃了。

顾息醉吃的幸福又入神,他本来眼睛就不好,吃的入神了,连运功清晰视线都时常忘了运,一个眼前的石头没注意到,直接绊到。

要摔倒了,顾息醉心中一惊,第一反应不是想着还能不能掌握平衡,而是赶紧护好手中的储物袋。

那石子也不大,原本能补救,现今护好了储物袋,已经救无可救,身体彻底失衡。

顾息醉已经无所谓了,摔一跤罢了,没什么。

甚至这一跤都成了他的灵感,灵感说来就来,这一跤或许也可以写入剧本里,他是不是也能学一学陆谦舟,出去打猎摔跤,只为给谢清远弄点好吃的。

顾息醉想的认真,预料之中的疼痛迟迟未来,他站的好好的,因为跌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里。

即使眼前漆黑一片,顾息醉也猜到了现在抱着他的是谁,和每次水池里相拥的感觉差不多,唯一有点区别,那就是陆谦舟应该又长高了些。

这次相拥,陆谦舟将顾息醉抱稳了后,就松开了顾息醉,没再多停留,分开的很快。

他也没说话,换作往常,他定要啰嗦一番,说道说道顾息醉这边走路边吃东西的好习惯。

顾息醉反倒有些不习惯,他先开口,轻轻唤了一声:谦舟,是你吗?

依旧没有回应,顾息醉轻吸了一口气,心道陆谦舟怎么也学他师祖了。

他暗中运功,要清晰视线,还未运功,陆谦舟终于开口了,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哑,呼吸也有些重,像是跑来的,又不完全是因为跑来的:别运功。

顾息醉笑了:不运功,你要我怎么走路?

陆谦舟又不说话了。

顾息醉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心中猜想陆谦舟应当还在生他的气,也没再多说话。

他想要运功清晰视线,运功运到了一半还是放弃了。

陆谦舟说不运功,那便不运功,总归陆谦舟在他身旁,他就算是瞎子走路,也不会摔倒。

好,都听你的。顾息醉点头笑道,自己本来就是个瞎子,不运功什么都看不见,但他有心要哄陆谦舟开心,光不运功还不够,他轻笑一声抬手,一下解开了自己的发带。

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顾息醉拿着黑色的发带,眼睛一闭,覆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修长的手指灵活的一转,一个结就系好了。

陆谦舟抬眸,看着顾息醉这一番动作,怔怔的看着,晚风吹过,带着黑色的发带随着乌黑的长发而飘动,顾息醉一身白衣立他在面前,被蒙上了眼睛,和梦里一模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就算运功也看不见,只能触碰到他。

这样可好?顾息醉凭着感觉,往前走了一步,低声问陆谦舟,声音格外温柔有耐心。

温润好听的声音随着晚风,吹到了陆谦舟的耳畔,他回过神来,紧张的将原本捏在手中的黑带绳子收好。

顾息醉还是听不到陆谦舟的回应,心中惊讶陆谦舟这小话唠,真生起气来,还真他师祖那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的毛病?

这样都哄不好?顾息醉犯愁,难道还是要走老父亲的路,一脸珍惜又感动的把他那不知道还剩多少的零食,拿出来给陆谦舟?

顾息醉发愁的想着,忽然感觉一阵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耳畔处,紧接着眼前一片轻,他刚绑的发带被解开了。

他无奈摇头,陆谦舟还是太善良了,连绑个发带都舍不得。

顾息醉开口,刚想说这发带没什么,他的眼前又一股微凉的触感传来,那发带又重新覆盖了上来。

陆谦舟的声音随着灼热的呼吸,穿到顾息醉的耳畔,低沉沙哑,缓缓道:师尊系的不好,徒儿帮师尊系上。

顾息醉到口的话全咽了回去,善良个屁!听听这声音,这小兔崽子绑的多开心。

发带重新绑上,也不知道是陆谦舟个子矮,需要靠的这么近,还是故意这样,顾息醉感受着那灼热的呼吸,眼前又漆黑一片,总觉得他与陆谦舟快要亲上了一般。

自然并没有亲上,只是这过程实在是磨人。

那呼吸再次扫过顾息醉的喉结脖颈,顾息醉终于受不住了,开口问:你发烧了?

为他系发带的动作一顿,陆谦舟整个人都像按了暂停键一般,双手虚搂着顾息醉的脖颈,一动不动。

顾息醉深吸一口,实在受不了了,伸手摩挲着,找到了陆谦舟的脑袋,一低头,用额头与陆谦舟的额头贴了贴。

陆谦舟没料到顾息醉突然这样的动作,整个人更僵了,任由顾息醉弄着。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顾息醉,心脏砰砰直跳,他一直不敢这般,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

只要再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陆谦舟的脑袋中只有靠近这两个字,终于他胆大包天,踮起脚想要靠近,顾息醉忽然松开了他,自顾息醉自的嘀咕:没发烧啊,奇怪。

陆谦舟快速的打完最后一个结,松开了顾息醉。

还在思考陆谦舟这奇怪问题的顾息醉,感觉到陆谦舟的离开,一下又没法继续思考下去了,离开的这么果断突然,一定又在生气。

太难哄了,顾息醉在内心感叹了一句,想了想,也不再多嘴了,怕又说了什么,陆谦舟直接不高兴走了。

不能说,那就走吧,反正陆谦舟想看他这瞎子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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