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同儕生的自白(下)(1 / 2)
亚留失踪了,从夏末的某一日行踪不明。在接到班导来电后,参加义工式搜救队中焦急不已。
也被警察询问过几次,兴趣喜好、交友关係、可能去的地方、有无离家意图各种没有任何能回答的问题,才知道自己对他其实毫无认识。
也许剖开大脑对亚留的认知,仅有白皙的后颈、无辜的脸孔,还有点缀在左眼角和嘴边的黑痣。以及无数次夜晚里,在妄想中玷污他的身躯。
这之中自己只能提供青田与他友好的一条线索。然而在假期结束后,始终脸色惨白的青田却被警察略过似。每天都能在学校看见他独自一人的身影。
(青田肯定知道他的下落。警察应该逼问他的!)
可惜青田有里欧和另一人证明失踪当天时,叁人皆在某人家打混的证词。早早就被放入安全名单之中。
迟迟没有寻找到亚留的踪跡,加上没有关键的线索,事件也无法引起更多人的注目。逐渐被导向因父母离异的家庭失和、在班上被同儕疏远,因此离家出走的方向。
等到季节进入稍作寒冷的初冬,亚留的失踪逐渐不再被提起。也许是因为被当作原因的班级霸凌,大家始终避而不谈任何关于亚留的话题。
等到生活又要回归到日常里,镇上却又发生多起失踪事件。不仅是青田、他国中时的友人、学校物理任课老师,还有一名长者相继消失。之后校园更是出现荒谬的流言,内容提及神秘的洋房等像是低俗恐怖电影的怪谈。会失踪那么多人正是因为都进去那传说中不存在的洋房。
这些让人发笑的传闻逐渐在网路上乱窜,加上原本每一日都有人被报失踪结合下,确实引起媒体和警方的高度重视。流言终究只是流言,大多出现在各社群媒体上荒废的洋房仅是弃置的房屋。没有鬼怪,也没有尸体,单在网路上存活的怪诞传说。
自己呢?早在亚留失踪那天起就失去了某个重要的部分。每夜都能在梦中徘徊初见他时的场景,当自己伸长手臂想碰触那洁白后颈的同时,亚留的身影却离自己远去无法触及直到梦境结束。
学校的课业再无法流入自己耳中,也辞退长期身为班级干部的职务,行走在校园中的自己只是失去灵魂的丧尸。
(真的是从亚留消失那天吗?)
(还是那场夏季的大雨中?)
脑海偶尔会浮出自问自答的疑问,但都给置之不理了。
此时自己仅能感受到巴士上行驶时的摇晃,以及窗外那在夜空中扭曲怪异、绝非观看极地影片时出现极光的彩霞,彷彿清洗过好几次画笔上顏料的油罐里混浊的色彩。
(今天回家的时间有那么晚吗?妈妈会担心吧?)
即便心里浮出这个想法,但家人的印象却模糊了起来。在大脑里唯一明确的形象只有一个存在,白净的细颈、纤细的身形、乌黑的发稍、无辜的大眼下和嘴角边的黑痣。
『啊啊』
无视着仍然身处在大眾运输上发出讚叹的吐气,也没意识到车厢内除去司机仅有自己一人。
此刻车隻缓缓因靠站而停驶,一向诵读站名的机械女音没有出现,转由司机清喉咙后发出声响。
『终点站到囉。同学你赶快下车。』
视线触及之处保持着熟悉的山中景緻,丝毫没有城镇与人烟。平时的自己肯定会向司机抗议,但在入学典礼中前排的身影却深深植入脑海中每一处。
『亚留亚留啊啊』
双脚有了自己的意志,它迈出步伐自行下车。身后司机的声音听来爽朗又年轻,并非平时那被烟草侵蚀后粗旷的中年男性嗓音。
在浮出疑问同时回过头看去驾驶座,一张陌生的年轻男子面孔。他双眼瞇着、嘴角朝着左右两方高高牵起,露出两排同野兽般尖锐的牙齿。
『祝您旅途愉快,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他的声音带着愉快的音调,句中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剎那,车门被快速关闭。跟随着引擎发动的声音,逐渐驶离自己的视线外。
无法成为日常的情况,可大脑中灰色的物质拒绝再次转换思考对象。双脚如同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前进般走上杂草丛生的坡道,中途手臂给野草割伤依旧执意往目地前进。
不晓得在黑暗中行走了多久,头顶上天色保持着昏暗和诡譎的彩光。早已看腻的星辰好似眨动双眼的猫科动物,忽大忽小、乎近乎远。宇宙霎时在自己眼前,下刻就又给黑洞吞噬。
『啊啊』
枯竭的声音简直是个行将就木的老者,无法保持理智的自己差点就迸出嘲笑的声响。
直到再次见到昏黄的灯火,四肢早已疲惫不堪,而进入眼帘中正是一座雕工华美且庞大的西式建筑。
(欸?)
想起在遥远回忆中听过关于洋房的传闻,详细内容则不尽清楚。在试图思考拥有细颈的少年之外事情时,大门被向外敞开,却不见为何人所开啟。
富丽堂皇的大厅,抬头便能注意到那巨大、只在西洋电影里出现的水晶灯座。红色绒布的地毯如此柔软,彷彿正行走在动物身驱上。
右手边即是一座高耸的木质长梯,一名少年顺着阶梯缓缓走下。子鹿般的双脚上如同富家少爷的穿上暗色的半统袜和皮鞋,袜子甚至有用吊带好好固定住。纤瘦的身躯则穿着近膝的短裤和水手服。做为内里的白色衬衫规矩的系上红色缎带,并绑成蝴蝶结样式。
『亚亚、亚留?』
直到少年的脸孔,自己的脸颊忍不住绽放出喜悦的表情。脚步也叁步併作两步,一面防止跌落、狼狈的爬上阶梯。
『怎么了吗?你好像很久没看到我一样,也太开心了吧?』
『你才是!到底去哪里了?!这段时间大家都在找你!』
清脆的声音,语尾带着笑意。与回忆中的他產生丝毫的差异。黑痣随着红润的嘴角牵起稍稍变形,温驯的褐色大眼不知何时已经幻化成血色的虹膜。
『呃眼睛怎么变成这个顏色』
『嗯?啊啊,这只是一点意外。你好像走山路很久了,衣服上都是泥巴。我带你去大厅休息一下吧。』
亚留亲暱挽起自己的手臂,与过去胆怯的形象差距甚远。可他幼小的身躯倚靠自己时,身上甜腻的果香窜入鼻膜直达大脑,因此错过发问的时机。
『呜啊!不、不是!等、亚留这段期间你到底去哪里了!大家你的母亲和姊姊一直在找你啊!』
『哼~但是我不是很想见到她们耶。』
在被强拉下楼间,亚留的回应参杂少许冷漠,恰似他的真心答案。
『所以你真的是离家出走吗?』
『嘿~你说呢。』
随亚留走入同为红色调的大厅,里头的摆设并非常见的款式,象牙白的桌面镶上金色边的茶桌和绣上繁琐碎花绒布的双人用柔软沙发,以及不知何时端来盛有热茶的骨瓷茶具,瞬间自己变得坐立难安。
『啊,别那么拘谨啊。你当作自己的家就好囉。』
正让自己如此躁动的不止那华美的装潢和昂贵傢俱,更因此时的亚留没有选择坐在单人沙发上,反倒是紧密贴合着自己而坐。
『呃那个亚留个性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
『嗯?我以前是什么样子啊?想不太起来了。还是你不喜欢吗?喜欢吧?』
小巧的脑袋稍微倾斜后,面露出淘气交杂邪魅的笑容,纤细的指尖化为如人行走的步伐缓缓自大腿间步向胯下。
『啊啊啊啊阿亚、亚、亚、亚留!』
无视了因羞涩发出大喊的自己,亚留柔软的手指意外熟练的搓揉起裤襠中的雄性象徵。
『呼呼~没和你在厕所见面过真是损失,看来这底下有隻大怪兽耶。』
『等、哇呜!不!』
鼻息间弥漫了亚留的气味,甜腻到使人醉烂,原本就混沌的大脑更退化至不愿推开对方。亚留将轻薄的胸口贴合在自己手臂上,如蛇般灵巧缠绕着胳膊。
在他指尖爱抚下,原本斜躺收纳在裤中的雄性象徵充血,将它面前的布料顶起。
不愿在亚留面前显露自己原始的慾望,只能羞耻地用空出来的手掌遮去眼前的景物。
『嗯?你觉得害羞吗?真是可爱呢。』
亚留一面轻笑后,停止爱抚的动作。感觉对方身体稍稍离去,懊悔的情绪随即涌上。取下原本覆盖双眼的手掌,见原本坐在左手边的亚留不知何时已经移动到面前。
脸颊上笑得恰如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白皙的手臂再次缠绕上自己颈椎,丝毫没有廉耻选择坐上自己的大腿上。稚嫩的脸孔令人忘怀他并非孩子的事实,些微沉重的身体紧紧压住在裤头,有意无意的缓慢摩擦着。
『啊啊』
喉咙宣洩出不知是讚叹还是溃败的声响。而随着裤管中的长物与臀部缝隙中间摩擦,大脑与下身逐渐沸腾高涨。
『很舒服吗?很想进来吧?可以哦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吧』
『不不是的不能这样』
嘴里不断呢喃身体和意志不理解的反词,自己垂下视线不敢再直视面前的亚留。
『吶来,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纤细的指尖轻柔拉起自己的右手腕,亚留将他柔软的脸颊贴在能一手将之捧起的掌心里。听令着亚留轻声的话语,直视他那张无辜且稚气的面容。
雌鹿般的眼眶中已被血红色的虹膜取代,在瞳孔深处的中心如漩涡缓慢转动着,彷彿是另个世界的產物。脑中强制浮出应该转移视线的命令,可双眼怎么也无法从那殷红之中拔除。
软嫩的脸庞轻柔磨蹭着充满纹路和皮质的粗糙掌心,在划过唇瓣边的黑痣时身体不禁触电般的颤抖。红润小巧的嘴唇领着指尖磨擦,并熟稔得衔入口中,燥热且潮湿的腔内将手指包覆住。光是眼前的景象,裤头里勃起的阴茎似乎分泌出少许的前列腺液。
『吶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丰润的嘴唇松开沉溺口中的湿气,连结指头与双唇的唾液闪着淫秽的银白光芒。自己恍惚的意识中含糊点了头,等待亚留提出的疑问。
『你和里欧在站前说了什么?』
原本混沌的大脑在亚留声音消失的同时突然变得清晰,冷汗随着双眼瞪大自头顶流下。
『什、什么?』
亚留的脸孔仍然带着微笑,他一面把衬衫上头的领结松开,稚嫩的指甲将胸前的扣子一颗颗缓慢解开。
『你和里欧在站前一起上课的事情我知道哦,因为你们常常会经过我家店前嘛』
雪白的胸口自衬衫中曝露出来,坚挺的樱红乳首吸引着自己的目光。
『没关係的,可以说出来。全部说出来也比较轻松嘛。』
『我我』
喉咙有如被硬物卡住难以发声,惭愧的思绪佔据了极大部份。
『你原本想和我说青田什么事?』
耳边传来衣物掉落在地面的声音,苍白的肌肤在眼前展露无遗。
『是青田被威胁,要把自己的女人供大家玩乐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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