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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抹去脸上的水,吩咐道:老邱去修宿舍楼区的电力,我去看教学楼区,老汪你去看看食堂那边的。
邱震国闷声同意。
顺利到达电力房,拧了拧身上的水,打开电箱查看,跳闸了。
我这边问题严重些,估计要重新换个接口。史明有些郁闷,爬下□□去工具箱里找接口。
这个狭小的机房承载了整个学校的全部用电,早已老化,可校长就是找借口推三阻四。
史明嘴巴里费力地咬着手电筒更换接口,等他注意到周围的安静时,心里猛地一跳。
老邱?老汪?
没人回答。
史明硬着头皮又叫了几声,机房里只有他手电筒找到的区域有些光亮,电线布满机房,周围一片浓黑。只能听到雨水渗透房顶滴落的声音。
嘀嗒,嘀嗒。
史明咽了咽口水,准备从□□上下去,一低头,手电筒照到一张熟悉的脸。
女孩浑身是血地站在□□下面,断裂的头颅垂在肩膀处,脱落的眼珠和他对视。
史明惊叫一声,脚下一滑,倒向无尽黑暗地狱。
第11章 第一天
来电了。光明驱散了黑暗。
教学楼里传来学生的欢呼。
外面的恶劣天气没那么吓人了,最后十几分钟,郓言简单布置了一些课后作业。
他走出教室,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发表说说的人已经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还发过来一个问号。
是个男孩,十九岁,点进空间,果然看到了那条说说,转发量已经过千。
评论里全是无意点开,快快退散之类的话。
郓言嗤笑一声。
他把手机放回去,慢慢沿着走廊溜回办公室。
办公室里,邱震国脱下了短袖拧水,汤玉茜正拿干毛巾擦着他头发上的水。
李冬沉默着推开门走进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连个眼神都没有。
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中,响着沉闷的雷声。
上课铃很快又响了,邱震国穿着还在滴水的湿衣服去上课,临走之前还在骂刘三胖:他*死了他都要烧过期纸钱,tui!
汤玉茜被他逗笑,不经意地看了眼郓言,示意他噤声。
他们俩都有课,办公室里只剩下郓言和李冬两个人。
郓言率先打破沉默:这个人你认识吗?
他把企鹅上面的个人界面给李冬看,你带的是黄娟娟班里的物理吧?
李冬啊了一声,慌乱地凑到手机边看一眼,又很快拉开距离,手指不住地翻弄着课本。
他的教师用书已经使用多年,边上的空白处都用红笔画了图或者写上字,纸张也有些卷了。
郓言有些不耐烦:自己的学生,李老师也不认得吗?
他态度嚣张的像是问李冬话都是给他面子一样。
偏偏李冬就吃这套,脸上的雀斑都因为兴奋在颤抖,我认识他,他是我班里的学生。
叫什么名字?
路亚豪,李冬眼巴巴地看着他,他是我们班最调皮的小孩,你怎么会有他的联系方式?
郓言收回手机,修长的手指在曲面滑动,低垂着眉眼思考问题。
他现在在班里吗?
李冬痴迷地看着他垂下的黑发,高挺的鼻梁,摇头道:路同学因为入室盗窃被送到管教所了。
他有些为难,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加你的联系方式吗?
郓言抬眼看他,脸上浮现出奇怪的表情,他语调轻扬:你作为一个老师,是不是太失职了些?
李冬一脸疑惑。
你的学生跳楼身亡,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平日里你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如果你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多点心思,也许根本不会是现在这个结果。
这些话,郓言并不只是说给李冬听的。
没用的。李冬露出细白的脖颈,轻声说道。
你说什么?郓言皱眉。
我是说,我早就发现了,也是没用的,李冬歪着头看向郓言,我帮不了她,我谁都帮不了。
每次都是这样,无论聊天内容是什么,李冬都只会用那种痴迷的眼神看向他。
郓言想到那个害自己来到这里的任务对象,就厌烦的不得了。
他拿书本挡在二人中间,以前从未觉得自己是好人,自从来了桐溪镇,他对正常人的三观要求已经降到最低了。
收敛些,把你的口水擦擦吧。
如果你想帮她,我可以帮你,李冬的手微微搭在他的手背上,很凉,作为交换,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我是本地人,从未离开过这里,如果你想知道什么,问警察不如问我。
啪
李冬的手被打开,书本也飞落到一边。
郓言脸色凝重:你跟踪我?他居然从未发现。
李冬眼神瞬间慌乱,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去捡那本书,似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郓言大步跨过来,轻而易举地把他伸出来的手腕单手扣住,压在身后。
他咄咄逼人:说话,你跟踪我?
不李冬喉咙里发出□□,离得太近了,他大的离谱的双眼因为羞红而渗出泪水,眼尾也泛红,像是受委屈的小动物。
不是跟踪,是我买早饭,不小心听到的。
郓言把他压在身下,仔细审视他脸上的表情,终于,冷哼一声,松开了他的手腕。
李冬揉着自己发红的手腕,不自然地拉了拉衣服,试图遮掩住某个地方。
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尤其是郓言讥讽地说出:变态。
我一直以为你不是人,郓言意有所指地看向某个地方,李冬脸上红的过分,就连他苍蓝色血管都多了分鲜活气息。
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郓言讥笑着,弯腰捡起书本。
李冬捂着双腿之间,细伶的小腿都在打颤,郓言刚才力气很大,他双手手腕发红,像是被捆绑过一。
把你的yin态收一收,快下课了,我不想也被人当成变态。郓言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
他现在,只想赶快找到任务目标,做掉这个该死的任务对象,然后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和这些有毒的人。
二十分钟后,李冬清了清嗓子,小声说道:我好了。
郓言的脸黑的像锅底,重重地把书本拍在桌子上:不用和我说这个。
李冬脸更红了,恨不得把头插进桌洞里。
和我说说你的学生。
郓言环抱着双手,冷冷地看向李冬。
李冬不自然地躲避他的视线,眼神闪烁:你想先听谁的?
敲击桌面。从表面上来看,黄娟娟的死因似乎很明显了,只是还有一些人在这件事中扮演着未知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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