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郓言皱着眉头,那恶蛟又如何知道我的到来?

老头讪讪一笑:会掐指算运的不止我一个,上仙在此间行走,就像是漆黑的夜空中出现的朗月。

这话并不是说来让郓言舒心的。二十五岁的合体期的修真者,距离飞升不过数步之遥,在强者多如牛毛的修真界也是罕见的天才。

更何况是凡人城镇,这里尽是不得法的散修、邪修。

老头能想到从郓言身上蹭些机缘,其他人自然也能可以。

怀景舒明了,又开始担心:那我大师兄岂不是很危险?

不,那恶蛟不过金丹期的修为,论修为,上仙吹口气就能把他吹开。

论阴谋嘛,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阴谋全是纸老虎。

剩下的,不用老头多说,郓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说到底,这老头不过是想借势。郓言主动出击,化解恶蛟种下的因,免去后面不受控制的果,还能顺便救下他的好友。

一石二鸟,这老头倒是精明的很。

郓言很不爽,他已经被这老头算了过一次,哪怕有礼物作为赔偿,心里还是不爽。

老头自然看出来了他的不悦,心虚了一下。

郓言并不说话,怀景舒也不敢多言,抬头看看大师兄,再看看老头 。

老头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叹口气,轻轻抬起拐杖,又放下,是我唐突了。上仙赐我凡间子孙一份机缘,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再想要上仙帮忙拯救老友,我也实在没有偿还这份情分的能力。

小仙告辞。

不过一缕烟的功夫,老头就消失了。

地面上还留有一盘白银,上面贴着张纸条,这也算在他还的因果之中。

大师兄,我们真的不帮他吗?怀景舒捏着那张纸条,他总觉得,这老头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人啊。

帮,但不是现在。总要拖几天时间,平复一下被人算计的恶气。

怀景舒一脸无奈,好吧,大师兄确实就是这副性格。

逃回山上,白胡子老头遥望着城中小院方向,还是忍不住叹口气。

一只兔子突然从草丛中蹦出来,蹲在石头上,三瓣嘴巴中竟然口吐人言:赵老头,你的计划失败了?

嗯。老头子浊气一吐而光,气势都弱了几分。

我就说你肯定会失败的嘛,化龙城的劫,只能由化龙城自己来度。你竟然心生念想,试图已赵家一己之力扛下劫难,我看你是真的傻到家了。

看上去温温和和的兔子,说起话来倒是恶毒的狠。

赵老头早就习惯了这家伙,这兔子可是和赤参须一起修炼的,实力比他强了不少,说话的恶毒程度也是。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法子十有八九会失败。

只是不甘心,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他既然是此处人仙,自然要尽到守护的责任。

可终究是人力微浅,上天胜他半子。

看出来他心有不甘,兔子化成人形,竟然是一个半大少年,在老头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别担心,赤参那家伙肯定死不了。

老头白他一眼,要不是兔子没护好法,赤参也不至于渡劫的时候被抢去。他担心的从来不是赤参。

这劫,终究是无可避免。

只不过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就要看化龙城的运气了。

第47章 无情不无情(9)

师兄, 你睡了吗?

长夜漫漫,怀景舒躺在床上,郓言在他隔壁房间打坐。

他本该欢喜, 可心中却沉甸甸的,想来想去, 也就只有恶蛟这件事了。

无。

那大师兄, 我同你一起,今夜就斩了恶蛟可好?

屋内一片安静。怀景舒的心悬在那里,七上八下的。

片刻后,纸糊的纱窗突然从里面被打开,露出那张熟悉的俊脸,脸上还挂着放荡不羁的笑。

怀景舒下意识地抬头望向月亮,月色西移, 距离晌午已经六个时辰了。

深夜寂寥,是害怕了?想和我一起睡?

大师兄怀景舒不满地拖长尾音,顿了顿,好像心魔大师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刚想把白天的事情解释一通,就被大师兄打断:且住。

心魔大师兄浑身低气压, 他今日在丹府之中被吵醒, 才知道自己一体双魂。还被迫在体内观赏了另一个自己对怀景舒动手动脚的画面。

真是让人不爽。

六个时辰不到,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占据主导权。时间一到,他就立马出来了。

下一秒, 大师兄脸上的不悦就消失了,又换成笑脸, 他撑在窗边,笑嘻嘻地看着怀景舒:我知晓你要我杀恶蛟。他不帮你,我自会帮你, 只是有何奖赏?

他指尖轻点脸颊,对着怀景舒眨眨眼睛。

月色笼罩,照的他眸珠流光溢彩,分外动人。

怀景舒脸红了,稳住心神,再去看他,大师兄一副你不亲我我就不去的赖皮模样。

鬼迷心窍的,怀景舒凑了上去,蜻蜓点水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刚要起身,却被人揽住后颈,按在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朱红窗柩上,怀景舒的手指紧紧攀在上面,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

却又被人把手指从窗柩上一根一根解脱出来,放在精瘦的后腰。

攻城掠地,唇齿留香。

怀景舒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这人当真霸道,一丝气息都不留予他。恨不得侵占他的每一片领土。

等他被仁慈的侵略者放过时,腿脚酸软,站都有些站不稳了。脸上薄雾骤起,似一潭春水,点缀着散落的花瓣。

又惹得大师兄的眼神热切了几分。

大师兄又要俯身,怀景舒却和他拉开距离,一只手抱着他腰身,另一只手去推他胸膛。

先先杀恶蛟。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恼怒,说完这句话后,连看大师兄的勇气都没有,呜咽着闭上眼,只觉得自己不知廉耻的紧。

换来的却是印在眼角的轻吻,傻瓜,情起顺情而已,你羞什么?

该羞的是月光,它已经躲到云层里去了。

让怀景舒攀着窗台,大师兄从房内一跃而出,手中不知何时,握住了宝剑。

他把滑落到胸前的长发潇洒拨到脑后,肆意极了。

随后霸道地把怀景舒抱过来,小孩子抢占玩具般:不准让他亲你,我都看着呢。

怀景舒被他逗的哭笑不得,不都是他自己吗?哪怕是大师兄的心魔,他都爱极了。

旋即,又明了一件事,那个高冷淡漠的大师兄,是不是也在身体的某处看着这场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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