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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他轻声道,你愿意要我么?

时倦安静了片刻:我没用自己的身体做过,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安非约尔闻言,眼底露了笑: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试。

诚然如橘猫所说,虽然在最后一个位面他们有过一次关系,但那时的时倦完全是神魂状态,实体都没有,自然也没有生理反应。

那一次与其说是两个人的贪欢,不如说是一个人的沦陷。

可这一次不同。

无论是他,还是他,用的都是自己的身体。

时倦还真的应了他那句慢慢试,哪怕做着最私密的事情,也始终不急不缓,将程度把控得缱绻又缠绵。

身下承欢至此,安非约尔攥着对方浴袍的手指蜷曲着,掌心被濡湿得滚烫,床单上洇出潮湿的痕迹。

眼前不知被汗还是水染得昏黄模糊,他张了张嘴,嗓音暧昧暗哑:主人。

时倦轻轻嗯了一声,吻了吻他的发间。

眼前人是他从青葱年少时便爱慕至今的神明,清冷,干净,又如隔云端。

如今却因为他染上了尘世的颜色。

安非约尔蓦然想起多年前在原神星,正是黄梅季,他在某个潮湿又迷乱的雨夜里惊醒,掀开薄被,最后睁着眼到了天亮。

第二日他走进神殿的藏书阁,站在分类为生物与健康的书架前,冥冥间一抬头,便撞进蜿蜒的旋转台阶上那双金色的眼睛。

那时的他懵懂,莽撞,又不得章法,一路沿南墙行至大雨尽头,却在将醒时遇到他的神明,陪他做完了那场荒诞又盛大的经年旧梦。

一直闹到夜晚,时倦感受到身边的人手臂搂上他的肩膀,唤道:主人。

他应道:嗯。

安静片刻,对方的声音再度响起:晚安。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应该还有一点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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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联邦建成那日, 被纳入法定节假日的日期又多了一个。

对于学生们来说大约是多出来的假期,而对于大人们,尤其是联邦各国管理层的人来说, 则意味着前后平白的麻烦。

这一点是伊列亚最先提出来的。

不就是一个联和大典, 为什么连边陲星系的守卫都不放过?伊列亚问道。

帝国洗牌后新上任的大臣名叫里别, 说话语气比他脸上的笑容更温和更具迷惑性:怎么能这么说呢, 这次大典可是全联邦的大事, 边陲星系既然被陛下纳入麾下, 总不可能高特殊化缺席。

伊列亚一边走一边拿电子笔一个劲戳着自己的掌心, 手掌被戳得发红:年年都会有的惯例到底有什么地方特别了?一个筹备又是护卫竞选又是巡逻安排又是安全检验, 上头一句话吩咐下来是简单, 苦的是底层阶级!

里别伸手捏住他手里的自残工具:周围有监控,要是被陛下知道,单单你最后一句话就能给你定不敬的罪别戳了。

伊列亚松开手:要说大不敬, 谁比得上那位祖宗?

当初安非约尔在帝国学院里桶出的篓子现在还在内网上传。

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伊列亚接过对方递来的膏药, 熟练地抹在手上, 不管是这种大典,还是以前在学院的课堂,讲座, 评选, 我不信只有我一个人待得无聊。既然上面的人讲得口干舌燥,下面的人听得如坐针毡, 还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仪式有什么意义?

里别只是笑笑:你要接受物种的多样性。

走到皇宫大门口,分别前里别接过对方用完的药膏,想起什么似的,补了句:这个日期, 有意义的。

伊列亚直接上了飞行器,一边往要塞跑一边琢磨方才对方的话,刚刚控制着起飞,便根据日期挖出那么一点点印象:联合日那天,不就是当初安非约尔遭遇阳磁风暴半年后回来的那天?

他一边想着一边向下看,忽然目光一凝,落到不远处皇宫里某间房间,正对这这边的落地窗边挂着的那座复古的摆钟,以及摆钟前的安非约尔。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摆钟下方明显还露了双腿很显然,后面其实还站了个人,只不过上半身被摆钟挡住了,看不见脸。

安非约尔忽然倾身,仰头靠近了那个人,同样没入摆钟的阴影里。

伊列亚精神力差点散开。

飞行器因为他的不专心晃了一晃,成功将他晃回神。

其实严格来说,伊列亚当统领那么多年,见过的普通的猎奇的事情多了去了,办公室接个吻而已,着实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但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初只见过一面的时倦的模样,尤其是对方那头及踝的长发。

可刚刚那位被钟摆挡住上半身的人,身后根本就没有头发垂下来,自然也就不是那位。

跟正宫在办公室接吻那是调情,但对方要不是正宫那就是偷情了。

伊列亚觉得自己的精神连同三观都收到了巨大的冲击,脑子里被出轨两个字刷屏了半天,最后满心悲凉地想到:祖宗,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

**

安非约尔不知道这几秒钟的功夫对方脑补了些什么,指尖撩起眼前人一缕发丝:你头发怎么剪了?

时倦背靠着恒温的墙壁:太长了,不方便。

安非约尔道:留着不是挺好的?

时倦沉默了半晌:明明是你最先说它不好。

头发长本来没什么,以前在原神星时倦和别人接触得就少,晚上又大多都是修炼度过压根不睡觉,虽然清洗时麻烦一点,但平时头发基本不怎么会乱。

可惜现在么

每次晚上被安非约尔拉着闹过以后,等第二天醒来头发一定得打结,单单把结解开就得花上半天时间。

这还不算,每回他摆弄头发的时候,安非约尔要是公务忙就算了,但要是事情少就爱缠着他,还得在旁边说他只顾着头发都不肯看看自己。

时倦最开始还莫名其妙:我总不可能顶着这幅模样出去。

他现在醒来头发跟鸡窝就差个颜色。

安非约尔就道:你要出去干什么?还是说你出去是想见谁?

或者是想给谁看?你这半天看头发的时间比看我多了整整一倍,就这么关心别人看着顺不顺眼?

那我叫人帮我把头发解了?

你还想让别人碰你?你是不是忘了头发代表什么?

反正闹到最后,时倦干脆一剪刀把腰以下的头发剪了,不用每天再花一个上午打理,什么事都没有。

安非约尔捻着他只余及腰的头发:可惜了。

时倦听着这话:怎么?

安非约尔道:我还挺喜欢的。

怎么可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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