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若寒(2 / 2)
“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
“你还知道娘亲担心,那就留在府里多些时日,陪我说说话吧。”白芷埋怨道。
“娘亲,最近你的身体好吗?”南宫若寒心感愧疚。
“不好,最近我老是梦见你菊姨,梦里,她们母女俩都身中剧毒,让我心里担忧不已,不知她们母女俩是否还安在。”这个儿子自小董事,她也不隐瞒。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长此下去,身体定会承受不住。我相信菊姨母女两人必定吉人天相,娘亲无需担心太多,反而应当放开心怀,身体自然会转好。”提及付菊予母女,他心有戚然,不敢表露出来,若无其事的安慰着母亲。
“或许你说得有道理,但一日没有她们的消息,不知道她们身上的毒解开没有,过得好不好,我就寝食难安。”
“娘亲,佛家有道,凡事讲求一个缘字,强求不得,我们若是有缘,自然会有相见的一天。而且世事皆已早有定数,是富是贵,是福是祸全看个人福祉,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让一切随缘吧。”在少林寺生活了十年,寺庙里的佛经早就耳熟能详,对世间之事,十之七八有所参透,一身纯净之气使他看起来更加出尘脱俗。
“儿子说得对,你别再耿耿于怀了,心情舒畅身体自然好。若寒,这段日子你就留在府里多陪陪你娘,和她说说话,爹这段时间比较忙,把她闷坏了。”南宫仁一回到房间,便听见大儿子劝慰妻子,立刻加入到他的阵营。
“我说不过你们父子俩。”经过大儿子的一番话,令白芷有所感触,“翠珊,你们都下去吧。”
遣退婢女,她从衣柜里取出一个精美的饰盒,在南宫仁惊讶的眼神中放进大儿子的手里,“你说得有理,凡事讲求一个缘字,强求不得。既然这样,我就把当年的订亲信物交给你,看你们的缘份了。”
南宫若寒心情沉重的接过饰盒,四年来,他为了盒子里的信物四处追查,到头来才发现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还不能告知母亲真相。
他的心里仿似打翻五味瓶一样,百度滋味涌上心头,抑郁的打开饰盒,刹那间,三个人都惊呆了,脸色各异。盒子里不再是他们熟悉的血翡翠,而是属于他们南宫家多年未见、具有僻毒驱寒的嫡长子信印——雪玉。
“怎么会这样?”白芷连忙拿起雪玉,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仔细端详了一阵,确实是他们南宫家的雪玉没错,她不禁喜极而泣,“菊予她们还活着。”
南宫仁则脸色暗喜,转而又皱起眉头。这样看来,只有一个可能,说不定当年被弃尸悬崖的付轻雨仍然在生,她之所以悄然无息的退回雪玉,拿走血翡翠,有可能她不愿拖累南宫家,又不想让更多人知道她仍然在生,以免遭到杀身之祸。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个好消息,至少问天和菊予的后人仍然在世。
而南宫若寒的心情这一下子真的是百感交集,喜的是父母多年放不下的事终于有了眉目;挫败的是自己竟然被无缘无故、无声无息地退婚了。想及至此,他不由得苦笑起来,对那个传闻中美若天人,从未谋面的未婚妻好奇起来。
“爹,这个该怎么办?”南宫若寒指着母亲手中的雪玉,想听听父亲的打算。
“按兵不动。探子回报的消息说,皇宫内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我们前阵子得到的消息,我怀疑我们手下的人有他们的暗桩。现在这事有了新的进展,只有我们三人知道。看来,这事只能由你继续追查了。”南宫仁若有所思道。
“前阵子得到的消息?你们怎么没告诉我?”白芷听到他们父子三人竟然对她隐瞒这事的消息进展,不满道。
“娘亲,那时得到的消息还没确定,我们不想让你白担心一场,你看,现在不就证明我们是对的吗?”南宫若寒赶紧抚慰母亲。
“唉,你们啊,我真的不知该说你们什么好。”她也明白丈夫和儿子们都是出于关心和担心才会这样做,看着手中的雪玉不禁忧心起来,“不过,菊予她们私下退亲又不留书说明,不知她们发生了什么事。”
“阿芷,或许她担心会拖累我们,又不想令更多人知道她们仍然存活于世,才会如此做。你且放宽心好了,南宫府内守卫深严她们都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前来退回当年的信物,我相信她们一定有足够的能力自我保护和掩藏。就让一切随缘吧,这是孩子们的缘分,我们担心不来。”南宫仁安抚下妻子的忧虑,心中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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