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重重(2 / 2)
这辈子,他都无法忘记那对俊美得世间罕见的兄妹,原以为两人已于五年前亡故,不料竟然会在这里再次见到他,还是在喜堂之中。
迷惑的目光朝他身边的新娘悄悄打量一转,步惊叶不禁暗暗自嘲,那个小姑娘又怎么可能有她兄长这般幸运?如果当日她没死,付闲也不会陷入昏迷。
想起那个时刻徘徊在生死边缘却仍旧阔达和淡泊的付轻雨,他心中如同打番了五味杂瓶,百般滋味顿时涌上心头,若她还活着,也该和师妹一般大了。稍作迟疑,他忍下一窥芳容的冲动,随师父江无尽向天机楼赶过去。
“闲,”付轻雨悄悄地扯了扯亦萧闲的衣袖,“我感觉不安。”
“不怕,有我。”亦萧闲握住她的小手,轻言安慰,心底却觉得这两件事情发生得太过奚巧,不由自主地警剔起来。
喜堂内忽地暴出“嘭”的一声,白色的烟雾立刻弥漫了整个喜堂,遮挡了众人的视线。付轻雨只觉被握着的手一松,纤腰一紧,整个人被拦腰抱起,迅速飞离喜堂。
到了外面,因大红喜帕挡去了她大部份的视线,籍着余光,她只能看到自己身上的艳红嫁衣与他的大红喜袍相互映衬,不禁欢愉笑说,“估计谷里又要忙上一番了,今天能否拜堂都是个问题,不如我们先去休息一会吧?”
“嗯,”他沉声应道,抱她进了一间新房,珍爱地扶她坐置新床边,压下她意图揭开喜帕的小手,在她手心写道:揭喜帕是为夫该做的事,现在还不是时候,为我留着。另外,我们提前溜进新房休息,若被人发现会闹笑话,所以不要说话,以免被人发现。
想想也对,昨天媒婆已经向她详细讲解过成亲的事情,揭红喜帕是夫君的权利。尽管这红喜帕挡去自己的视线很是不便,但他既然这样要求,就为他留着好了。
至于不要说话这一点,对她来说并不难,因为她有些困了,正好可以小睡一会。更何况他们还没拜完堂就先进新房,确实于礼不合,虽说自己和亦萧闲都不在乎这些虚礼,可在医药谷里拜堂成亲,总要尊重一下那些长辈。想到这里,她轻轻地点头答应。
他端来桌上的糕点,体贴地置于她的视线之内,看着她挑了块轻嚼慢咽,配上这一室的安静详和,气氛美好得像梦一样。他满足的微笑起来,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时刻,这一切本该属于他。
“轻雨!”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焦急的呼喊,内息宏厚,足以传出百里之远。
她大吃一惊,那是亦萧闲的声音,若他正在外面找她,那刚刚还抱着她吻得死去活来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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