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头(1 / 2)
火云道人看到了一艘可疑船只,从庆元江上一拐外,进入了一个杂草丛生的芦苇塘之中。火云道人是一个详查甚微的老练道士,深知这只小船似乎是有意避开他火云道人的视线。那么有哪几种人会这样做呢?一是仇人;二是那总兵商清之流,别无其他可能。
因此,火云道人吩咐徒儿商洪,让属下水手们加快拨动船桨,向那一片江中水湾芦苇塘之地前进。眼下火云道人不向商洪那样,是为了杀人灭口。火云道人的计划和商洪并不一样,道长之意是要将商清俘获,以宾主之礼,邀请商清到他的青龙山道观之中隐居一段时间。目的就是不让商清去庆元府皇宫大殿之上作证。但是,这样一来对于总兵商清来说,真是生不如死。这样做就是默认了他商清不敢见到皇上,也是间接承认了其伯父左丞商鲧嫁祸他商清的谣言。
到那时,总兵商清也不再是林竖关总兵,其家人也会因为商清拱手林竖关缓报军情一事而受到牵连。因此,商清能不能同意火云道人的这种办法,还是很难预料的。不过火云道人此举也是一种胸襟开阔之举,不枉杀生命,只是软禁商清一段时间,看来火云道人并不糊涂,而是很精明之人,只是他那不孝的徒弟商洪把火云道人给坑害了,往后火云道人所在的青龙山恐怕再也不会安宁了。这也是火云道人没有预料到的未来祸患也。
再说那火云道人、商洪师徒追击承载总兵商清的那只小船而去。由于芦苇塘中芦苇密集,还要人力避开芦苇搜寻,因此行动不便也耽误了时间,等到火云道人、商洪乘船进入芦苇塘纵身处之时,也已经耗费一个时辰之久,真是出力不讨好。竟然没有发现那只承载商清的小船。不免有些不甘心和差矣。
甲板上,商洪靠近师傅火云道人的耳畔,说道:“师傅,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一片芦苇塘广袤辽阔,再找下去又要耗费不少时间,人家说不定熟悉这里,早就绕出去了,还是回去吧。”
别看火云道人平时沉默不语,似乎温文尔雅。但是其内心是一个脾气暴躁的老道长。只是因为岁月消磨,磨灭了其好斗的秉性。火云道人怒视商洪,低沉道:“休要说那些丧气话语,既然他们来到芦苇塘中,就一定要经过时间才能出去,他与贫道进入芦苇塘时间相差不足一刻钟,怎会神速离开,岂有此理。不要多言。为师自有办法。”
火云道人话落,腾空而起盘旋在半空之中,寻找那只小船的踪迹,还是没有发现小船这一目标,难免有些苦恼,不由得自言自语道:“什么船会突然消失不见,显然这很不正常,若不是神鬼之举,又是如何做到的呢?”话落,火云道人眼前一闪亮光,自语道:“莫不是他们并不在贫道前方,而在其后隐遁。”
火云道人赶紧一转身形,从高处俯视而去,赫然发现一只小窗就在后方,已经接近商洪所在船只。那天才大剑也没有打招呼,只是抬手拔出风雷神剑,一剑挥下,再看商洪所在的小船已经分为两半,瞬间商洪腾空而起,那些水手们就遭殃了,宛如旱地的鸭子,笨拙姿势掉入水中,一顿狗刨游泳开来。商洪盘旋空中,落到了一根高起的芦苇之上,看到上官青云手持的风雷神剑引起局部天空风雷交加,甚是可怖。
但商洪有师傅火云道人撑腰,使得商洪很快恢复平静,点指天才大剑上官青云,道:“上官青云,你不好好的保驾十六州盟军的盟主独孤成志,到这里帮助商洪危害商氏家族,你长了几个脑袋,难道不知道和商氏家族敌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吗?”
上官青云宝剑归鞘,不屑一顾说道:“商氏家族?你们一家人都是卖祖求荣的败类,若是尔等掌控徐国,将是涂炭生灵,搜刮民脂民膏,民不聊生何谈天下太平,狗鼠一窝,天下正义之士怎么会和你们偷溜何物,如今本剑客站到大奚家族一边,就是要以正义之举,消灭商氏鼠辈,以正天下浩然之气。”
上官青云话落,看向盘旋空中神态安然的火云道人,冷嘲热讽道:“老前辈帮助商氏家族为非作歹,与匪类同往,就不怕晚节不保,落个遗臭万年的骂名不成?天下从未有过邪恶战胜正义的例子,即使一时间被叆叇之云掩盖局势,终究正义会回归,会清算邪恶势力。我想老前辈比晚辈更了解这一切,自然不必废话多言,还请老前辈多行善积德,出污泥而不染,留下千秋功名,岂不乐哉?”
火云道人听完上官青云一席话后,并没有生气,反倒是暗暗跳起大拇指,琢磨道:“上官青云之言乃大义之举,贫道不如也,可是徒儿一家人危在旦夕,若是师傅不能帮助徒儿躲过劫难,还怎么自称师傅二字,传出去也是奇耻大辱。平道并不在乎功名,只是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己啊。”
想罢,火云道人话语婉转,说道:“上官剑客之言字字珠玑,但红尘之事就是如此矛盾不看,若说正义与邪恶,乃是人间俗人看待人间之事而已。道家有云‘过而忧之,忧而过之,若近若离,往来无常,混沌清浊本是一家,何为忧患?只不过是利益相害而已’,上官剑客你的卓见,还停留在事务表面之上,并未深入其髓也,莫要卷入是非不能自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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