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之喜事务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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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的,有什么被骗过的事吗?”

“最开始是我上小学的时候,差点帮了和我关系最好的一个女孩子去偷东西。中学时是在期末考试前考卷被盗引发了骚乱,我被一个以为是好朋友的同级生陷害,她自己偷了考卷,却说‘犯人就是海老原同学’哦。高中时有一位非常亲切的活动部前辈为我介绍工作打工……那份工作,其实是****,我吓了一跳就逃跑了啊。”

凰华略微有些同情地说道:

“我觉得那不全是优姬小姐你的责任,真正的坏人都是带着笑容接近你的哦。”

优姬的模样越发显得无地自容了。

“我就是没办法对此作出区分。以前我把朋友和前辈带到家里去之后,有时,母亲会对我说,‘和那个孩子交往你最好还是考虑一下’。而那些,偏偏又正好全都是我觉得很好的人哦,刚才我提到的三个也是这样。那个时候我是反对说‘不要说我朋友的坏话!’的……”

“你母亲看人很有眼光啊。”

“是的,特别有眼光。”

她非常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是说你母亲为你离婚的事主动帮了忙吗?”

“我倒是没有听说,不过感觉应该不是这样的。刚开始他们家情绪十分激动,说绝对不会离婚,我是走投无路了,但我母亲说她有些话要跟仁礼崎先生谈,就一个人出门了——在那之后,他们家就同意离婚了。”

“嗯哼?”

花梨和凰华扭了扭脖子。

“你母亲是怎么说服他们的呢?”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她只是说耐心地谈过了之后,他们家也就理解了啊。——我收到了邮件的时候也是这样。”

“就是你刚才说的邮件?”

“那封邮件里对已经离了婚的优姬小姐说了什么?”

“那个嘛……”

优姬仅仅是回忆起来,就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说是又要办聚会了,让我在前一天到他们家去做菜,当天也要作为女主人来接待客人。”

花梨瞪大了眼睛。

“开玩笑!那是离婚以后的事了吧?”

凰华也以怀疑的语气问道:

“你说过所有的家务活你都是不用干的,但是他们却要你做饭菜?”

“是的,只有聚会上的菜是我做的,那是为了让仁礼崎先生可以夸耀‘这是我妻子亲手做的菜’,这也写在邮件里了。说是从美国来的某某夫妻很期待你做的日本菜,你却要让他们失望吗。”

“优姬做菜是特别拿手的啦。可既然这样,除了聚会的时候之外都不用你做菜,这一点基本上就很奇怪吧?”

“我也是这么说的啊。因为我们两个人都要工作,每天都做菜是比较困难,不过他就算偶尔说是想要吃我亲手做的菜,也只说要在聚会上吃。聚会上用的菜和平时的家常菜是完全不同的吧。”

凰华问道:

“那份邮件是你离婚之后多久收到的?”

“我觉得应该还不到两个星期。所以说,有可能仁礼崎先生并没有把离婚的事告诉参加聚会的客人。”

花梨彻底愕然了,她说道:

“就是说,他要你和他在参加聚会的客人面前若无其事地装出夫妻的样子?”

桦林和百之喜也扭了扭脖子。

“无法理解,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想以迂回的方式来复婚吧?”

“我不知道,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我回复说‘我是不会去参加聚会的’,然后他就回信说‘居然不负责任地放弃接待重要的客人,你很怠慢哦’。”

“呜哎……”

以百之喜为首,四个人都纷纷皱起了眉头。

花梨更加错愕地说:

“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明白离婚的意思吧。”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之后那个人又继续发来了邮件,内容令人怀疑他是否真的是法学部出身的——他说即便是离了婚,夫妻间的联系也是不会断绝的,我原谅你的过错,快点回来吧之类的——我实在非常困惑,就让我母亲看了邮件,想和她商量一下。”

“你母亲是怎么说的?”

“她苦笑着说真是个麻烦的人啊……又说如果是恋人暂且不论,到了结婚、离婚就是双方家庭的问题了,优姬你什么话也不需要说,我会代你回复他的,你就先设置拒收他的邮件吧。——之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哎?”

花梨和凰华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光。

“说到这里我就有点在意了啊。”

“我也有同感。”

百之喜和桦林不明白她们什么意思,来回看着她们两个。

“哎,什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仁礼崎先生很轻视高中学历的人哦。这么说比较失礼,不过他应该是不会听你高中学历的母亲说什么的。”

“没错,问题就在于这里了。优姬小姐的母亲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仁礼崎君同意了离婚的呢,——我对此很感兴趣啊。”

“这个手段说不定也就成了仁礼崎先生仍然不愿放弃优姬小姐的根源。”

优姬和桦林都哑然失声了。

桦林连忙说道:

“请等一下,关于有人要谋害我的事,难道不是服部的亲戚所干的吗?”

凰华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啊。据我的推测,排除了桦林先生之后,能得到最大好处的是花梨小姐和正人先生,但是花梨小姐原本就是没有资格的,而正人先生也没有要排除您的意思。”

“不,既然如此其他的亲戚就……”

“如果是这样的话顺序就不对了。服部先生的亲戚要是想得到这份遗产,首先要谋害的应该是正当的继承人正人先生、以及有子女士。”

花梨的脸上浮现出了苦笑。

“不过我觉得那帮家伙是没有这个胆量的吧。”

“而且服部先生的亲戚中并没有医疗行业相关者,仁礼崎先生的亲戚中有吗?”

优姬点了点头。

“有的,有很多。”

“很多?”

“仁礼崎先生有姐姐和妹妹,他姐姐是一位内科医生,妹妹的丈夫是一家大医院院长的儿子。他父亲的弟弟是大学医院的系主任,他母亲的妹妹听说是一位药剂师。”

全都是标准的医疗行业相关人士。

桦林还在反抗着。

“为什么要执着于亲戚呢,就算不是亲戚也有可能是朋友的吧。”

“在为了得到一大笔钱而打算杀人的时候,你会借助于外人的力量吗?”

“…………”

“然后要是知道你得到了一大笔钱,那个‘外人’就会立即摇身一变,成为敲诈者了哦。——如果是自己的家人,虽然不能说没有这种顾虑,但因为大家是在一条船上的,至少危险性会比较低。”

凰华看了看手表,还没到九点。

即使如此,按照进这个店是六点多来算,也已经过了将近三个小时了。

“优姬小姐,你家住在哪里?”

“在目黑。”

跟这里近在咫尺。

带着几分不安的心情,凰华继续询问道:

“这个时间,你父母都在家吗?”

“怎么了?我父亲有时候会留在研究室里,我母亲的朋友比较多,也经常会晚回家,所以我就不太清楚了啊。”

“请试着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吧。”

“啊?”

“我想现在去你家打扰一下,有话要问问你的母亲,你父亲如果也在家的话就更好了,能问问他们是否方便吗?”

桦林和百之喜齐声喊了起来。

“凰华小姐?”

“凰华小姐!现在过去太失礼了哦。”

“我明白,所以说这是一场赌博,所长。”

看到凰华饱含深意的眼神,百之喜露出了极其不情愿的表情。

“那~个,你的意思难道是说,如果她父母不在家、见不到面的话……这条线就可以排除了?”

“是的,如果他们两位都在家,和我们见了面的话,估计这就是正确的方向了。”

“呜哎哎~!”

百之喜抱着脑袋趴倒在了桌子上。

另外三个人完全不明白他们的意思,瞠目结舌地偷偷看着百之喜和凰华。

“请你试着打个电话吧。”

“啊,好的。”

在她的催促下,优姬连忙拿出了手机。

10

海老原家坐落在距离车站十分钟左右路程的一处幽静的住宅区,是一座漂亮的独幢楼房。

优姬打了电话,她的父母果然都在自己家里。

花梨因为有个推不掉的日程安排,离开了饭店之后就与四个人告别了(但是她再三叮嘱桦林“之后一定要把情况告诉我!”),于是拜访海老原家的就是除了回家的优姬之外的百之喜、凰华、桦林这三个人。

“哎呀、哎呀,欢迎光临。”

“家里比较小,还是请里面坐吧。”

海老原和生看上去大概五十五、六岁左右,身材很高,长相与优姬非常相像,感觉年轻时想必是个美男子吧,是个风采出众的人物。

相对的由乃则很娇小,圆圆的娃娃脸,眼睛细细眯着,留着小女孩般的河童头发型。

虽然称不上是美女,但是能令人瞬间感受到一种无法形容的优秀品质,有如地藏菩萨般微笑着,是个给人以可爱的印象的女性。

听说她很喜欢和服,不过现在穿着的是时装。

一行人被带到了玄关旁的客厅中。

那绝不是多么宽敞的房间,但可能经常招待比较多的客人吧,放置着一张六人座的沙发,由乃用一整套杯子泡好咖啡端了过来。

“这种时候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

凰华简短地说明了一下情况。听说桦林在这一个月之内多次遭遇到了性命之危,还有关于服部遗产的事,海老原夫妻顿时面色大变。见他们两个实在过于惊讶,连话都说不出来,桦林慎重地阐述了自己的意见。

“我自己觉得——这应该是看上了我亲生父亲遗产的亲戚干的,想必是不愿意让一个没有继承服部姓氏的孩子得到任何东西吧……”

“我们对这个意见是持反对态度的。”

凰华说道。

“我们认为优姬小姐的前夫有可能还对优姬小姐有所留恋。然而,为此真的至于搞出杀人计划来吗?——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有些不合逻辑,让我们很困惑。我们想伯母您也许会知道些什么吧,于是就在这种时候冒昧来登门拜访了。”

和生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看向了妻子。

地藏菩萨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她以严肃得可怕的表情注视着桦林,低头鞠了个躬。

“慎君,真的很对不起,居然会让你被人盯上……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情。”

““妈妈/伯母?””

优姬和桦林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凰华问道:

“您想到了什么线索吧?”

“是的,慎君会被人盯上都是我的错,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才好。实在是难为情,其实我也差点被人杀死。”

她的亲生女儿和其未婚夫、当然还有百之喜和凰华,都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他们愣愣地看着由乃。

这句日语说得真是太奇怪了。

在“实在是难为情”后面,跟着的句子偏偏是“其实我也差点被人杀死”?

但是,她本人却非常认真。

“虽然我已经留意尽量不要连累别人,可是我这事做得、实在太过大意了。”

“妈妈!”

优姬尖声叫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爸你知道吗!?”

和生点了点头,终究也向女儿的未婚夫低下了头。

“哎呀,实在是对不起,慎君。因为我们不想让优姬担心,就没有告诉她……”

“请问可以详细解释一下吗?”

由乃点点头说道:

“好的。情况和慎君一样,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遗产。”

“意思是说……太太您也是再婚的吗?”

“再婚的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名叫唐泽槙乃,她与我父亲结合前,曾与一个叫津田龙造的人结过婚,听说他们的夫妻关系并不差哦。只是,津田可以说是个投机分子吧,没办法让他认真做工作,于是在我出生之前他就留下离婚申请书走了。”

她女儿优姬艰难地说道:

“这种事……我从来没有听奶奶说过。”

“那是,这也不是什么让人乐意提起的话题,而且都已经是半个世纪前的事情了吧。”

“太太您的母亲还健在吗?”

“是的,现在还很精神哦。她和我父亲再婚之后,生下了我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

“那么,继承了津田龙造先生血脉的就只有太太您一个人了吧?”

由乃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了下去。

“津田孤身去了南美,白手起家成功地办起了事业,积累了一笔莫大的财产。三个月之前,津田在日本过世了。听说他自从与我母亲分手后,一直到死都是单身的,虽然与他交往过的女性多得数也数不清,但是一个孩子也没有生出来。估计就是由于这个原因吧,津田在遗言中将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有一位律师为此找到了我,可是,我拒绝了接受这笔遗产。”

屏住呼吸听着的众人一起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

“拒绝了?”

“放弃了继承权吗?”

“是的,至少是表达了这样的意思。话说回来,因为他的财产基本上都是在国外的,各种各样的手续看起来非常麻烦,我是毫无疑问地写好了脱离继承人身份的文件,然而对方说需要花上一定的时间去办,说是文件备齐之后会拿来给我签字,那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了,可我至今还没有收到文件。”

“那么,在当下这个时点,太太您仍然还是继承人吧?”

“是的,真的让我很为难,我明明是想尽早放弃继承权的……”

她露出可爱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那副模样看上去就像是“邻居的围墙一直坏着真让人为难,能不能早点修好啊”这种程度的事。

百之喜感受到一股非常强烈的不祥预感,他问道:

“那个,由乃女士。”

“什么事?”

“……为什么您那个、看上去如此平静呢?”

“哎呀,那可绝对没有,我是一点也不平静的哦,还没看到孙子我可不能死。”

她瞪着可爱的眼睛说出这种台词来,也让人很难以应对,和生知道这个人就是这种态度,缓缓地点着头,而她女儿也是一脸的无奈,而桦林则翻起了白眼。

“那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我被邀请去参加附近的茶会,穿着和服就出门了。正要走上大路的时候,木屐的鞋带断掉了,我‘哎呀?’一声刚蹲了下来,就在我脑袋前面三厘米的地方,有一辆车急速开了过去。——那真是名副其实的千钧一发哦,我的头发都一下子竖了起来。虽然不是在拍时代剧,不过所谓‘感觉到了杀气’应该就是那种情况了吧。”

“为什么你没有去报警呢!?”

听到女儿的大叫声,母亲呆呆地愣住了。

“那可不行哦,从结果来看我也没有受伤,也没有证据能证明那辆车是故意要撞我的,况且我连车牌号也没记住啊。”

“不是的啦!一定要请警察来保护你才行!”

“好啦,警察也是很忙的哦,你就别说这种胡话了。而且我听律师说过,我要是有什么不测,遗产就会被冻结住的哦。”

“现实是你差点就被杀死了吧!”

“这个嘛,要是对方肇事逃逸,会被认定为事故的。”

“妈妈!我求求你好好跟我说清楚吧!”

“我这不是正在说嘛。——优姬,你呢,别这么激动,稍微冷静一点。”

这都是因为谁啊!优姬这样的心声其实也代表了所有人共同的心境。

“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而死因哪怕有一丁点可能性与别人有关的话,遗产就会被冻结了哦。就是说除了绝对的事故死亡或自然死亡之外就是不行的。可是呢,使用暴力暂且不论,要伪装成事故把人杀死是相当困难的事哦,特别是像我这样一个平凡的主妇啊。不过要是我有滑雪、登山或是潜水之类的爱好,那或许又要简单多了吧。”

所以说你为什么能笑着说出这种话来啊……。

华丽地无视了众人无声的疑问和呐喊,由乃认真地继续说了下去。

“首先火灾是不行的吧,可疑的火灾有被视为犯罪的风险。被歹徒袭击就更不用说了,煤气爆炸和食物中毒也稍微有点不太现实。结果,比较危险的就是车辆和高处了,所以我就尽量避免一个人外出,也不坐电车了啊。车站的楼梯和站台那种地方是很容易下手的吧。”

凰华表情僵硬地问道:

“那么,太太您如果因事故或自然原因死亡了,津田龙造先生的遗产会怎么样呢?”

“全部、都会由优姬来继承。”

沙发上的优姬顿时跳了起来。

“为、为什么是我!?爸爸呢?”

“那根本还不是我的财产嘛,你爸爸对此是没有权利的。虽然我是打算放弃继承权的,不过既然手续还没有完成,现在我就仍然还是津田龙造的继承人哦。要是我在放弃继承权之前就死了,就唯有作为我直系后代的优姬有权利继承了。”

“就是代袭继承吧。”

“没错。”

由乃点了点头,起身走出了客厅,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方形的盒子。

不知为何,她的双手套上了手套。

她以慎重的姿态放在了百之喜等人面前的,是一个高级巧克力盒。

打开盒子,就看到一枚枚设计得非常精致的圆形和方形的巧克力整整齐齐地装在里面。

“看上去很好吃啊。”

百之喜探出了身子,却被由乃拦住了。

“不能碰哦,里面下了毒。”

“哎!?”

“妈妈!”

优姬的脸色铁青。

桦林一下子抓住了优姬的手让她安心,而他自己也以看着危险物品的眼神注视着那些昂贵的巧克力。

和生安慰他们两个说:

“你们都冷静一下,这些只是普通的巧克力,不会咬人的,只要不碰就没关系。”

“不是这样的!里、里面下了毒……”

“不会是搞错了吧,有好好弄清楚吗?”

“这么说也没办法啊……由乃,这个不留神吃下去的话应该会死人的吧?”

“毫无疑问啊。所以绝对不能碰哦,和生。”

“你们都听到由乃说的了吧,我是不会碰的。”

由乃关上了那个可怕的巧克力盒子,把整个盒子放进了一个大号的保温袋之后脱掉了手套。

“这是以我妹妹的名义送过来的,我跟妹妹确认过,她说她从来没有送过这种东西呢。”

“…………”

“明明应该是必须要因事故或自然死亡才行的,却送来了这种实物证据。我之前还在跟丈夫说,虽然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不过还真是个脑袋不太灵光的犯人。我正打算明天就拿着这个去找警察的。”

凰华正了正坐姿。

“太太,我问得清楚点吧,您父亲的遗产究竟有多少?”

“按日元来算的话,差不多有一百二十亿。”

百之喜这回真是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优姬愕然地全身僵硬了,桦林也无语了。

“是吧?我听到的时候也笑起来了啊,这样一笔钱,怎么想都不可能接受吧。”

由乃呵呵笑着说道,和生也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金额实在是过于巨大了啦,简直让人觉得都不像是钱了。”

“我们家要幸福地生活还是比较宽裕的啊,听说如果我放弃继承权,这笔钱就会捐给全世界的慈善机构,我就说那就这么办吧。——或者说,慎君你非得要一个拥有一百二十亿的女孩子才行吗?”

优姬和桦林都还在茫然若失之中,但是听到这句话,桦林连忙恢复了清醒,严肃地摇了摇头。

“按照个人的喜好来说,我是觉得没有那笔钱的优姬要好得多。”

“太好了。”

由乃福相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凰华吐出了一口气,微微躬下了身。

“太太,谢谢您,这样就弄明白了,究竟是谁想要谋害桦林先生的性命。”

由乃也点了点头。

“是的,这已经不能再明显了吧。”

满脸微笑的地藏菩萨仅在此时露出了严肃的表情,她那细细眯起的眼睛里令人意外地闪出了锐利的光芒。

“我本来以为,是津田龙造的那些女人中的某一个。大概是不知道就算我死了、遗产也不会变成她的,才会这么做的。但是既然不单单是我,连慎君也被人盯上了,能想得到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是啊,就只有一个了吧。”

和生一脸为难地呢喃着,优姬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脸色发青了起来,桦林表情严肃地皱起了眉头。

只有百之喜呆呆地向由乃发问道:

“——那是谁呢?”

仁礼崎家今天也召开了聚会。

由于庭院里比较冷,聚会的会场便设在了大堂中。

在华丽鲜花的装饰下,到处放满了菜肴,酝酿出一股奢华的气氛。

今天是为了庆祝仁礼崎的祖父、庆一郎的生日,只邀请了家里人办的聚会,但是包括小孩子在内也超过了四十个人。

在这其中,围绕着庆一郎的终究还是他的几个孩子,就是长子进、次子孝明、以及长女真由美三个人。

进与妻子香澄育有长女绿、长子馨、还有次女明菜。绿还带来了她的丈夫诸永雅之和她年纪还小的两个孩子。

明菜也和丈夫桥田俊纪在一起。

孝明则带着他妻子洋子与两个女儿诗织和实佳,还有儿子亮。真由美也带来了她的丈夫坂口直树与儿子隆和修司,还有女儿雅子。

其他还有庆一郎的两个弟弟的两对夫妇,他们的四个孩子,还要再加上他们的七个孙辈。

庆一郎的妻子秀子的姐姐和姐夫、弟弟和弟妹也在。

香澄的妹妹、弟弟夫妇也在。

就连雅之和俊纪的兄弟姐妹夫妇也到场了。

这些人都是关系相当远的旁系了,但是他们与仁礼崎家应该有着某些联系吧。

他们依次交替着来到庆一郎的面前向他致礼,道上了祝福之辞,递上了礼物。

仁礼崎馨在这群人之中也非常引人注目。

他是要继承仁礼崎家的长子,又是一流企业的精英,还是个能令任何人为之赞叹的美男子,所以这也是正常的。

馨的堂姐妹诗织和雅子看起来也很喜欢他,一直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他的堂兄弟隆和修司也加入其中谈笑风生,但此时他的姑父坂口直树走了过来,对他说道:

“馨君还是单身吗?差不多该考虑找个新的对象了吧?”

所有亲戚都知道两年前馨离了婚的事,不过他作为仁礼崎家的长子,结婚基本上就是义务。坂口的话语也透着一股关切之意,而馨则很从容地回答说:

“对象我是有了,不过不是新的啊。”

“哦?这么说……”

“其实我要和优姬复婚了。”

“哦哦!那真是恭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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